“你的意思是……”皇上问。
“儿臣以为,应将长城连接,保护关内的人民不受外侮。”朱澈晶亮的眼中展露智慧之光。
“嗯!长城的连接的确有必要性!但是……你不亲征?”皇上的声音有些失落。
“儿臣并无带军经验,只怕不得要领。”
朱澈绝对不会将这种重责大任往自己的身上堆,虽然评估鞑靼军力、分析大明胜算,都是朱澈前几天与皇上密谈的结果。
“父皇,还是由儿臣去吧!”大皇子立刻接口。
“父皇,儿臣——”其他皇子立刻争取。
“好了!诸位皇子,朕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大明,但是还有其他的政事要你们一起分担啊!”
一听到皇上这么说,所有的声音都平息了,大家都等着更好的表现机会。
“十五日后,朝显王将到大明,朕要找人接待;几日之后,朕要接待的皇儿代表朕到朝鲜国一趟。”
“父皇,儿臣愿意出海宣扬大明国威——”听到代表皇上,皇子又跃跃欲试。
“缓缓,朕还有一事,自从大明迁都京师之后,连接旧都的运河建设,朕也想请皇儿微服前往视察。”
皇上说完之后,并不如预期的有皇子争先恐后的争取,大家四目交接,御书房中安静无声。
皇上的三个任务中,一是代表大明领军攻打鞑靼;二是代表皇上前往朝鲜;三是微服到旧都观看运河建设进度。一听就知道什么任务表现得佳可以获得父皇赞赏。
“父皇,儿臣认为,澈皇兄平日最常出宫,所以最适合到旧都视察运河进度。”五皇子建议着。
朱澈撇头看了五皇弟一眼,他怎么举荐起自己来了?
“是啊!父皇,三弟常微服偷溜出宫,应该比较不容易暴露身份。”大皇子也附议着。
“父皇,以澈皇兄的聪明机智,一定可以微服出巡而不被发现的。”其他皇子也加入举荐行列。
不是吧!平时偷溜出宫不只我啊!你们也有份!况且带回来的珍奇物品,都被你们搜括一空,真是……朱澈只能在心里埋怨着。
“是吗?澈儿,你常偷溜出宫?”皇上虽然如此问,但心中早有答案。
“回父皇,儿臣想了解民间生活。”朱澈被众兄弟供出出宫之事,不承认也不行。
“罢了!澈儿,你愿意傲服巡视旧都运河吗?”皇上当然希望朱澈有更好、更积极的作为。
朱澈想了想这三件事情,的确微服出巡最有意思,心中不禁感激兄弟的出卖。
“儿臣愿意。”他笑着回答。
“好!朕命大皇子、二皇子远征鞑靼,重振大明声望;三皇子微服出巡旧都运河;四皇子、五皇子代表朕前往朝鲜国宣扬汉族文化。”皇上做了结论。
“谢皇上。”领了旨意的皇子们一同谢恩、一同告退。
“真是的!怎么拖我下水……”朱澈边说边走。
“澈皇兄,真的适合你嘛!你上次才去留京而已。”
“是啊!你常出宫也是事实。”刚刚出卖朱澈的皇家子弟现在又和他勾肩搭背,完全忘记刚刚御书房内的情形。
“澈王爷!澈王爷!”
经过御花园时,听到娇嫩嫩的声音,五个兄弟停下脚步,发现声音的来源——徐丞相的掌上明珠,徐婷婷。
“澈王爷!”徐婷婷从远方奔过来,身上的衣饰华丽,就像一只花蝴蝶。“各位王爷好。”
“呜……”四个兄弟起哄了,“只有三弟有名字,我们可没有呢!”
“你怎么来了?”朱澈问。
“爹爹进宫来与皇上商谈国事,我就跟着来找公主玩。”徐婷婷绞着衣袖,低头笑道。其实目的是为了看朱澈。
由于朱澈常常出宫,有时为了公事会到丞相府上商议,徐婷婷自然就与朱澈相熟,进而起了爱慕之情;一心想加入皇室生活的徐婷婷识人功力颇深,她知道这五个皇家子弟中,以朱澈成为太子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也常常缠着朱澈说话,要得到他的好感。
“好好的玩吧!”朱澈说完,转身就与其他兄弟离开。
“徐丞相的女儿对你好像用情颇深。”大皇子调侃道。
“是吗?只是比较相熟罢了!”朱澈不带感情的回答。
我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徐婷婷露出与心境不符合的甜笑,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朱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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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要不要进来坐坐?”几个打扮妖艳的姑娘站在“花开楼”外发挥媚功,招揽客人。
“小哥儿,进来快活嘛!”一个衣襟松脱、露出香肩的女子环着三皇子朱澈的手撒娇。
“大胆!”与朱澈一同微服出巡的御前带刀侍卫泰峋风拉开女子,保护朱澈安全。
“这么凶!”女子用香帕抚过泰峋风的脸,“不过真是威猛!”女子倒卧在泰峋风身上。
泰峋风一个反身,避开香得发腻的女子,跟上朱澈。
“没关系,峋风,放轻松些!现在我们微服出巡,尽量别引人注目才好。”朱澈知道泰峋风的个性正直护主,虽然是——个好侍卫,但过于方正,却不是个好玩伴。
“是,澈王爷!”泰峋风仍然一板一眼,毫不放松。
“才说不引入注目,你就叫我王爷!记住了,在外头就唤我少爷。”朱澈交代着。
“是,少爷。”泰峋风回答。
皇上命三王爷微服出宫,一边探访民间生活,一边至旧都留京勘查运河兴建情形。
朱澈脱去皇室束缚,发束成臀,一身湖水蓝衣饰,手执折扇,无比飘然。由于他与泰峋风体型高大伟岸,面容又十分俊美,站在人群之中,硬是显眼。
京师中热闹非凡,各种商店林立,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往来的人群不断,正是盛事的写照。
“包子!热的包子刚出炉!”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来!来!来!参考看看!”
“快!快!快!报名要快!”
郝家客栈外站着几个奴仆,手中持着一张张手写的单子,正大声吆喝着发放给过路的人。
当然,朱澈与泰峋风一经过,奴仆立刻将单子送到两人手中,逼得两人不得不拿。
朱澈与泰峋风站在郝家客栈外,观看手上拿到的宣传单。客栈内,一张张的四方桌旁都有人坐着,人手一张单子,各桌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解说的人,每一个人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在最靠柜柏的桌上放着一叠叠的纸张、一只砚,还有一个伏案握笔猛写的男子,桌子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露出畏畏缩缩的神情。
“吉祥!多亏你想出招揽游客观光的点子,为我们的客栈添了不少的生意。”这个中年男子也就是郝吉祥的亲爹,他边看着吉祥写的字边说着。
“有赚钱的机会干嘛不把握?”吉祥吹吹刚写好的字,搁在一旁。“别等到街坊学去了,那就没赚头了。”
“是啊!女儿,你真聪明。”郝事进陪笑着赞美。
“老爹,你没瞧见我男装的打扮吗?”吉祥拢拢写好的宣传单,压低音量说。
“是!是!是!郝吉祥说得是!”郝事进谄媚的笑着,“那个……乖儿子,呵呵呵……方不方便……借点……”边说还逾窝囊的搓搓双手。
“不方便!”郝吉祥把写好的宣传单送到郝事进的手中。“老爹啊!这个月的月俸你又花完了啊?”
“不是!你知道的嘛……这……男人嘛!出门在外口袋里得有些钱,才——”郝事进跟着郝吉祥的脚步在客栈里绕啊绕。话还没说完,郝吉祥突然顿住步伐,郝事进差点就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