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帝梦的老狐狸。
这整件事,杨召崇本人并不知情,他目前人尚在关外,关内的兵符他交在杨全手中,想
他作梦也料不到他从小敬爱的父亲竟然会叛变。
而杨全那只老狐狸,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哼!没有任何事能逃得过天鹰堡眼线,但父
王怎么会知道呢?是谁说的?
“祯儿,你倒是说话呀,朕知道你平时跟召崇感情很好,朕平时也待他不薄,他怎会叛
变呢?”李颢寰走到椅子上坐下,语气有掩不住的心急,无论如何,他还是宁愿相信那是谣
言,也不愿相信那是事实。
“父王,”李怀祯走桌子的前面,“召崇他人在关外镇守,怎么可能会策动叛变呢?这
一定是外面有人想陷害召崇才会故意造谣的。”他安抚李颢寰说。
现在绝不是让父王知道杨全的事的好时机,证据还未充分掌握,而事情也还未完全明朗
化,如果一个弄不好,叛国罪是要诛九族的,到时就算召崇没有参与也会被牵连到,那自己
要救他可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是太子,甚至是父王想网开
一面也没办法。
“可是外面”李颢寰很想相信儿子讲的话,但外面的风风雨雨却又使他不得不犹豫。
“父王,”与刚才的语气大不相同,李怀祯的语气开始促狭,“什么时候您精明的脑袋
也变得如此拖泥带水的?这样可不行喔,国家大事还待您去处理呢!”他见到李颢寰的嘴角
开始出现笑意,就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我拖泥带水?”李颢寰嘴角的笑纹愈来愈大,“哈!哈!兔崽子,你等着瞧吧!”打
死他他都不承认刚才的缺点,他可是个“英明”的君主,要不然怎么生得出这么“优秀”的
儿子呢?
他有些得意地看着李怀祯,果真是出自他李家的品种,英挺、俊俏不说,尤其是眉间那
股睿智之气更是完完全全地遗传自自己,哈、哈、哈!
“父王,您不觉得应该把您脸上阴险的笑容收起来吗?”李怀祯凉凉地走到旁边的椅子
上坐下,然后提醒道,他心里知道,他这个父王又在心里开始自夸了,唉!也不想想都已经
快要年近半百了,还那么厚脸皮。
“什么阴险的笑容?”李颢寰有些不服地哼了声,“你不觉得如果以我这样再微服出巡
的话,肯定还会迷个一大票的女人回来吗?”他指指自己的脸,这个笑容叫“迷人”,什么
阴险?真是没眼光!
“是喔!”李怀祯望了望他父王那虽上了年纪却仍英气焕发的脸,“您是可以再迷个一
大票的女人回来,问题是”他带着怀疑的表情上下瞄了瞄,“您不怕母后生气吗?”年纪都
已经一大把了,还要出去“招蜂引蝶”。
大家都知道,他母后对于父王年轻时候的风流事迹不怎么引以为意,表现出了皇后的泱
泱大度,只是现在已逐渐步入晚年,她可开始担心父王的身体,天天吩附御膳房炖一些有的
没有的补品给父王喝,就怕他因为“纵欲过度”而坏了身体。
父王刚开始看到那些补品也只是一个劲地皱眉头,只是现在已经学乖了,到最后还是乖
乖地端起碗就唇把它们给吞进肚里去。
“不怕才怪!”李颢寰可怕死了皇后天天在他耳边的唠叨,虽然听来倍感温馨,但耳朵
可受尽了折磨。
“怕就好了,您要安分点吧,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李怀祯起身走到门边,又想起
什么似地转回头,“您不怕我去跟母后告密吗?”
“噗!”听到这句话,李颢寰把刚喝进去的茶水给喷了出来,还连连咳着,“咳咳兔崽
子,你想陷害我啊?”如果儿子去告密,那自己今晚的耳根子肯定又要不得安宁了,且皇后
要说的话他早就已经都会背了。
“我没有。”李怀祯首先先为自己辩解,然后再重新走回他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只
是您不觉得做人应该要诚实吗?我只是不想隐瞒母后而已。”他说的头头是道,把李颢寰堵
得哑口无言。
李颢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叹口气投降,“好吧,你说,你要什么?”对于这个儿子
李颢寰可了解得很,他一定是有什么要求,才会说出威胁的话──因为这一招自己也常用,
而且这一招真的是无往不利,没想到竟被亲生儿子偷学了去,而受害者竟变成了──他。
“我没想要的东西,我只是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李怀祯现在食、衣、住、行样样
不缺,又是当今太子,要什么东西他得不到的,根本不用使诈跟他父王讨。
“什么事?”李颢寰认命地问。就答应他吧,反正这种失皇帝威严的事也没人可以看得
到,更何况自己还图个今晚能够睡个好觉呢!
李怀祯见他答应了又站起身来,“不是现在,我要保留到以后,我先走了。”说完就真
的打开门走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只是他希望当李颢寰知道了天鹰堡的堡主是他之后可以原
谅他罢了,要不然如果父王要是气得太严重而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幸福自由的日子不就全完
了。
李颢寰一头雾水地看着儿子离去,根本搞不清楚李怀祯在搞什么,不过他很清楚的一点
就是──自己今晚能有个好觉啦。
※ ※ ※
一出御书房,李怀祯就急步赶回“云馥宫”,就怕许筠香一个待不住跑到“幽雁宫”去
跟湘雁“培养感情”,万一她们彼此“达成共识”,那他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后宫完了。
“丽儿,丽儿。”走到房门口,李怀祯首先在门口试探性地叫道,不太有勇气推门进去
看。
里面没反应,李怀祯心里的不安上升到最高点,可以预见屋内的情形,他深吸了一口
气,原本是准备转身离开的,不过他还是把门推了开来看看。
令他吃惊的是,房间里并不是空无一人,许筠香坐在床上,一对大眼睛正直勾勾地望着
他。
“你既然在,刚刚我叫你为什么不出声?”他走了进去,顺手把房门掩上。
“我才不要跟一个不守信用的人讲话。”许筠香跳下床,说了这句话,绕过他就准备开
门出去。
她在心里极力否认自己才不是为了等他回来才待在房里,是因为玩得太累所以才要休息
一下。
李怀祯听出气中的不悦,笑着拉住她,把她拥进怀中,“你怎么可以这样批评自己的相
公,我怎么会不守信用呢?”
许筠香在他怀中挣扎着,“还没有,你明明说什么都答应我的,结果我说了两件,你却
都晃点我。”
“我没有骗你。”他用手顺了顺她柔滑的秀发,“我的另一个身分真的是你的相公
啊!”唉!看来她不问出个结果是不会罢休的。
“你少唬我!”许筠香趁他的手没抓紧的时候挣脱他,“你明明还有另一个身分,却都
不告诉我,我是你娘子耶!”她嘴一嘟,眼泪就好像要从她水汪汪的眼睛中掉下来的样子。
不是有人说夫妻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吗?可他却什么都不告诉她,竟连抽空陪她都没有,
半个月来跑得不见人影,自己没找他算帐就很不错了,他一回来竟还限制东限制西的,当她
是什么啊?
看见许筠香泫然欲哭的样子,李怀祯的心也疼,走过去要搂住她,没想到她一个蹲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