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在一起的恐布预感,再加上精采的回忆助阵,竟让他也有一股想要逃的冲动。
不过他不可以,因为──许筠香是他的爱妻,他准备用一辈子去疼爱的人。
※ ※ ※
看见李怀祯自从把许筠香“拖”回“云馥宫”之后,就一个人呆坐在一旁,然后眼光一
直盯着她看,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让她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
也只有李怀祯自己知道他是不是生病,他只是还未将那些他所预测后宫的恐怖下场从脑
中剔除掉,所以才会有那些莫名的举动出现。
不过,许筠香可没想到造成他这样的罪魁祸是自己,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在李怀祯面前摇
了摇,“喂,你没事吧?”
李怀祯从失神中复过来,抓下她的手无奈地看着她,“丽儿,答应我,不要跟湘雁在一
起。”他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
“为什么?”许筠香不依地大叫,“我好不容易在这么无聊的后宫找到一个可以陪我玩
的人,为什么我不能跟她在一起?”
也不想想他才结婚第二天就把她丢在宫里自生自灭,压根不管她的死活,现在又要来剥
夺她交友的权利。
李怀祯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他也知道在这深宫内苑中,不像以往她在丞相府那样自由,
说出去就出去;不能她是自己的错,半个多月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在宫中也是自己的错,可是
她实在是挪不出时间来,敌国的入侵,杨全的叛变,一波一波接着发生,偏偏他又不能什么
都不管,所以只有暂时先委屈她了,日后再补偿。
看这皇宫前后加起来也不小,好歹也够逛上个把月,难不成她那么快就腻了?!那她的
精力也未免太充沛了些。
“丽儿,你不要问这么多,先答应我好不好?”李怀祯可不敢告诉她是因为她们两个的
“破坏力”太惊人,他才不想跟许毅凡落得同样的下场──被她用最狠毒的句子咒骂到体无
完肤。
“不好。”许筠香想也不想地就回绝他,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她都不答应,这么好
“玩”的朋友,不交才怪。
“丽儿”李怀祯真的快要去撞墙了,如果她不答应的话,那自己岂不要时时刻刻活在担
心害怕的环境之中?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许筠香朝他皱皱小鼻头,“是你的错,谁教你都不
陪我,现在我有人陪了,我不要你了。”
瞧瞧,她在说些什么鬼话,李怀祯真的欲哭无泪,他知道她指控得有理,可是他的小娘
子竟为湘雁而不要他,这个惩罚未免太重了吧!“丽儿,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这跟湘雁根
本扯不上关系呀,要不,你要些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跟湘雁在一起。”除了哀求外,李
怀祯连利诱都使上了,就看许筠香上不上钩了。
“什么都给我?”许筠香真的低着头沉思起来了,一个朋友和任何礼物,哪个比较有价
值?“那我要你告诉我你的另一个身分,还有我要出宫。”
“你是说除了太子的另一身分吗?”李怀祯倒不讶异她会这么问,他早就知道她那颗古
灵精怪的脑子其实是不笨的,但他会告诉她?看情形吧!
“对。”许筠香兴奋得直点头,她就知道,与其绞尽脑汁去想那想不出来的问题,还不
如直接用问的比较快。
“我的另一个身分就是娘子──你的相公呀!”他边说边俯下身去在她颊边偷了一吻。
许筠香因为他的举动愣了半晌,过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你耍我!”她红着脸
对他大叫,然后转身欲走出去,“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找湘雁玩。”
她的手还没摸到门边就被李怀祯给拉了回来,他双手圈在她纤腰上,低头在她耳边说:
“我没耍你,你敢说我的另一个身分不是你相公吗?”热热的气息拂在她脸上,引起她一阵
酥麻。
而他的手开始往上游移,在她的每一个敏感部位逗弄,却又不停留,最后停在她小巧的
双峰上。
“啊?你说什么?”许筠香的意识开始模糊,整个人都陷入他所编织的醉人情网里。
“我说我想要你,亲爱的娘子。”李怀祯狡黠地笑了,拦腰抱起她走向床的方向,他决
定要让她忘了追问、忘了湘雁、忘了任何事,只记得他──李怀祯。
偏偏就有人那么不识时务兼杀风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醉的两人,“太子殿
下,太子殿下,您在里面吗?”香儿在门外火烧屁股地喊。
李怀祯原本不准备要理香儿的,但由于她的语气紧张得不寻常,他只得放开眼前的软玉
温香下床去开门。
在门外的香儿,望着眼前仍然紧闭的门,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既不敢闯进去,可是
又身负皇上的旨意,教她好为难。
就在她举起手预备再敲门的时候,门蓦地打开了,门后出现了李怀祯明显不太高兴的
脸,“什么事?”
“禀殿下,皇上传您去御书房,说有要事跟您商谈。”香儿低下头去恭敬地说。
就算是呆子,看到了此时他显然激情未退的脸,也知道她打扰了什么“好”事。
“知道后,你下去吧!”他脸色稍和缓了些。
李怀祯转身走回了许筠香的面前,“父王有事召见我,我待会再回来陪你。”说完还叹
了一口气。
唉!父王也真是的,打扰了他的计画,看来待会自己回来,可要有心理准备接受许筠香
的逼问,然后乖乖把天鹰堡招出来,不然这个倔强的小娘子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罴休的。
头痛啊!
第六章
走出“云馥宫”李怀祯边欣赏着御花园的景色,边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看到园内那些凋零的花时,他惊觉自己竟已有好久没有好好欣赏过花园的景色了。时序
都已快进入冬天,园内除了一枝独秀的菊花与含苞待放的梅花之外,其余的花都只剩下枯黄
的残枝在寒风中抖动着。
他不禁感概起时光匆匆,又想起已经嫁到傲龙庄去的湘雪,算算日子,也已经半年了,
自己却连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应该还幸福吧?
不知不觉中,李怀祯已经来到御书房门口了。
叩!叩!“父王,我来了。”他在门外敲着门,却连自己都感到奇怪,他什么时候学会
进门前要先敲门的?真怀疑。
“进来。”李颢寰浑厚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李怀祯一把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父王沉重、失望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父王?”
他开始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父王平时是绝不会有这种表情的,父王虽然贵为一国之
君,但可从不会为了公事烦心,不管多么困难,父王总是有解决之道,今天这情形,还是打
从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
李颢寰闻言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背对他,“朕刚刚接到一个消息,说『威远将军』
杨召崇预谋叛变,你认为呢?”他知道杨召崇是李怀祯的结拜兄弟,但如果真是犯了叛国之
罪也是饶不得的。
更何况杨召崇也一直是李颢寰的心腹大将,还相当信任他地把全国二分之一的兵权交到
他手上,如今竟传信他要叛变,教自己怎能不心痛。
“这”李怀祯也不知该怎么说。的确,杨召崇旗下的军队明显有要叛变的迹象,有的甚
至已沉不住气地四处欺压百姓,但那不是杨召崇指使的,而是他父亲杨全搞的鬼──那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