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蕙质兰心,莫怪言剑辰会喜欢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就是看不惯那小子一脸严肃的模样,做什么都是正经八百的,成天冷冰冰地板着个脸,那样子让人看了实在忍不住想逗逗他;再加上我‘花名’在外,要让他误会根本不是问题。人嘛,就是要找点乐子来娱乐一下自己。”
“看你挺乐在其中的嘛!”
“遇上你之后,剑辰那小子的个性愈来愈可爱,也不再冷着一张脸了,开始有了人的七情六欲变化。我本以为他这辈子光棍是打定了,没想到他竟会败在你这个小黄毛丫头的手上,真是作梦都想不到。”
“剑辰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说是外表嘛,他长得还比她漂亮;说是个性嘛,她来这里从来只有惹麻烦的分!所有姑娘家应有的美德她完全没有,厨艺更是一窍不通,要她拿针缝衣没扎到自己手指头算厉害了,这样百无一用的她,竟然独得言公子青睐,这就很令人好奇了。
他到底是喜欢上她哪一点?
结论是——言剑辰真的是瞎了眼了。
要不然就是她真的有些自己不知道,而言剑辰却一清二楚的优点,既然如此,她就得好好问清楚自己到底是哪点吸引人。
“剑辰聪明、善谋,冷静而且心思细腻,这样的他看似完美,其实却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
“什么缺点?”
“就因为他太过聪明而且小心,常常会将别人的一句话反覆思量很久;他人无心的动作,在他看来却有另外一种不同的意义。其实我也不能抱怨他的疑心病,毕竟我靠着他的谨慎、小心破了不少悬案。”
“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吗?”
“剑辰的个性从小就是这么讨人厌,一点也不将我的示好放在心上,为了躲我甚至跑到深山里拜师学艺!没想到十多年后再见到他,他变得更聪明、戒心更重了,眼神也更淬利了,当然也更不可爱了!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让他得到不少崇拜者和拥护者,但知心朋友却不多。”
“为什么?”
“个性使然。因为他不容易相信人,那小子的心机又特别深沉,点头的泛泛之交满天下,但是能让他交心舍命的朋友却微乎其微;奇怪的是,江湖上多得是愿意为他舍命的人,尤其是女人。”
“你算不算剑辰的知心好友?”她嘻嘻一笑,才不上他的当。
对于苗咏欢的问题,莫廷恩只给她一个笑容当作是回答。“他以为可以躲我一辈子,没想到还是逃不了我的,绕了那么大一圈还是又碰头了。”
这次换苗咏欢大笑了。
言剑辰恐怕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莫廷恩了。
“你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聪明却不大懂得人心险恶,在你眼里大概没有人是坏人,这种个性刚好可以和剑辰‘平衡’ 一下;要不是遇见你,我想大概没有一个女孩子能让他定下来,活该他被你这样的丫头整。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有他跟着你,你不知会闯下什么大祸呢!”
“这么说来,我的出现算是救了剑辰,让他免于受到你的骚扰喽?”她嘻嘻一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巴不得剑辰永远不要娶妻呢!这一来,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过我不介意有你这个第三者介入我们两个之间。”他一脸贼笑。
莫廷恩这个男人,真真假假的,总教人摸不透他话里真正的意思。
“说话没三句正经。”
“唉!剑辰却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虽狂放不羁,却及不上他的惊世骇俗,起码我就做不出向‘男人’求亲的事来;他要是女孩,我会毫不犹豫地向他求婚。”
“向谁求婚?我一个不留神,你就跑来纠缠欢欢。”平地倏地响起暴雷,臭着张俊脸的言剑辰,脸上的表情和被雷劈到差不多了。
“说人人到,我们刚刚才在谈你呢!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喝杯香茶,我们好久没有聊聊知心话了。”莫廷恩举杯邀他。
懒得和莫廷恩多费唇舌,言剑辰拉着苗咏欢就走。
“剑辰,你这么做似乎不大好吧?”
“放心,莫廷恩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小小一点挫折死不了的。”
※※※
“你今天又听莫廷恩说了些什么?什么求婚?”言剑辰支手侧身看着在他身侧的她。
他怕莫廷恩又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对她洗脑。这小妮子白天听莫廷恩胡说八道,晚上便缠着他说些有的没的。
“没什么。”她笑,她今天心情很好。
小手摸着言剑辰身上的扣结。他只穿薄薄的单衣,她的手能感觉衣下的坚实。
对他的身体是好奇的。在一起这么多日,却只见过一次他的身体,而且还是惊鸿一瞥的,之后,言剑辰更衣部是遮遮掩掩的,像怕被人看到一样。
他这个大男人比她还“惜肉如金”。
“什么没什么!”她的心不在焉让他很生气。 “莫廷恩向你求婚了?”
“咦?什么?”努力和言剑辰身上布扣博斗的她,根本没听进他说的话。
“你在做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
“你在脱我衣服?”
“是啊。”她皱眉。 “你翻个身好不好,这样我很难脱你衣服的。”
“你在诱惑我吗?”他乖乖照作。
“是啊,你看不出来吗?”好不容易才将他的衣服脱下,气喘吁吁的。
“是看不太出来。”他笑。
“我很努力的。”她一脸茫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言剑辰。
奇怪,她明明照娘教的做啊!为什么言剑辰表现得不像娘说的那样?
“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他攫住在他身上好奇探索的小手。
“我娘教的。”
猛翻白眼的言剑辰心里直嘀咕,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什么样的父母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女儿。
“她说男人啊,只要一脱他的衣服,他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不过,什么是饿狼?”她问他。
这问题却让言剑辰呛出好几声猛咳。
“你为什么这么做?”
“对了,我还忘了一件事。”她半坐起身,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了;逃避言剑辰的凝视也逃避他问题。“娘说,我也要将自己的衣服脱光。”
对于两人间的婚事她还是有点心慌慌的,万一回家时她爹不满意言剑辰这个她自己选的夫婿,那该怎么办?
就只有她爹聪明得懂得“先斩后奏”这一招?她就不会?她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苗人秀不愿也没办法了。
她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脱得几乎一干二净,剩下最后一件贴身亵衣时,她却停手了;因为白心兰没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怎么停手了?”
言剑辰不相信她做得出主动诱惑他的事来,顶多到此为止,只要他把持好自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因为我娘只教我脱衣服,她说接下来的事让男人伤脑筋就行了。”言剑辰的不为所动让她非常气馁。
苗咏欢看着半眯着眼像是无聊得快要睡着的言剑辰,带着破斧沉舟的决心,一咬牙,将肚兜上的肩带解开了。
“你在干什么?!”言剑辰整个人跳起来,随手抓过一件衣服,将她包得密密实实的。
“我很努力在引诱你的,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我没有吸引力?”吸吸小鼻子的她快哭出来了。
“不!正好相反,我可不是柳下惠,你再继续去,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真怀疑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