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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受你的提議。」東方任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嚇得聶輕一口氣梗在喉頭裡,差點兒轉不過氣。

  站在樓梯上的東方任,只是沉默地看著黑牢的改變,三人的牢中不但有了床與被褥,還有小几放置著筆墨與書冊,的確,這三人還關在黑牢裡,只是舒適得不像囚犯。

  隨著他一步步踏下階梯,東方任的身形也在黑暗的掩護中現出輪廓。



  是火光造成的錯覺嗎?聶輕總覺得他變得憔悴,也瘦多了。

  沒想到東方任卻只直直地盯著放在牆角待收的碗盤。

  雖然只剩下殘餚,但那是用上等高梁浸潰後再以小火慢煨兩天兩夜的紅燒煨肉,還有西域來的葡萄酒,這些他絕不會認錯的。

  葡萄酒?驚駭莫名的東方任三步並做兩步地衝上前,拿起酒罐嗅了一口,便哀叫著:

  「天啊,這是珍藏了六十年的西域葡萄酒,是西域一名高僧送給我爹的,只剩下最後一壇了,連我都捨不得喝它,沒想到——」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酒這麼名貴,才會將它喝得一滴都不剩。」東方任那皺眉的肉痛模樣看顧著實教人不捨,害得聶輕良心不安地道了歉。



  她現在終於明白桑婆婆拿酒為來時的倜假眼是怎麼回事了。

  「開門,我要進去。」東方任轉而命令祁烏。

  「不要打開!」聶輕大叫。等到祁烏打開鐵門時,聶輕恨恨地低咒了聲:「叛徒!」

  已經走進牢房的東方任比較致命,讓她沒有時間去追究祁烏的背叛。

  隨著他步步逼近,害她不自禁地後退著,開口時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著:「你……你要做什麼?」

  要命,他怎麼一臉的笑,那口整齊的白牙閃得她的眼睛好痛,她已經準備好和他吵架的說辭,沒想到他卻反常地笑著,害得她不知如何反應才好。

  「我可以為名霄和宸因舉行盛大的婚禮,但是你卻必需接受我的懲罰——不是在黑牢,咱們換個方式。」

  「我不——」

  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東方任以唇給堵住了嘴。

  他那不安分的舌,更趁她張嘴時滑入,盡情地與她纏綿著。

  拚命伸長了脖子的名霄和宸因看不見什麼,只能從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祁烏的表情中猜測一切安好。

  等到東方任橫臂抱著聶輕走出黑牢,他臉上的笑仍未褪去,但三人卻無從得知聶輕的表情,因為她的臉早已羞窘得緊埋在丈夫的胸膛中。

  「將他們的牢門也一併打開吧。」東方任道。

  「是。」祁烏早將兩間牢房的鑰匙挑了出來,很快地執行了他的任務。

  一得到自由的宸因急急地奔入白霄等待已久的懷中,再次相擁,兩人真有恍若隔世的感動。

  「我的娘子願以她的受罰來換得你們的自由與婚禮。」東方任公佈他的決定。

  「我又沒——」

  「你還要我再吻得你喘不過氣來嗎?」

  在他的無賴笑臉下,聶輕的臉更紅了。這傢伙,他竟敢當著眾人做這種不要臉的威脅。

  名霄拉住想衝上前為聶輕辯護的宸因,單膝跪地,拱手朗聲道:「謝堡主恩賜。」只不過,他的聲音裡有藏不住的笑意。

  名霄明白這是東方任給自己找的下台階,若不這麼做會對不起他高傲的靈魂。

  傲慢的東方任點頭接受他的謝恩後,旋即轉身抱著聶輕離去,很快地消失在二人眼前。

  昂首大步的東方任就像只巡視領土的雄雉,才不管一路走來時僕人及衛士們既異又瞭然於心的眼光。

  看到堡主的征服,他們不但沒有一個人替聶輕出頭,甚至還對東方任的蠻橫無理大聲叫好著,恭喜他終於想通。

  而他只是咧著大嘴,不客氣地接收了他們的調侃與祝福。

  聶輕的臉皮就沒他厚了,小手緊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就是沒有勇氣抬頭看他一眼,更別提像他一親樣油嘴滑舌的。

  天啊,這下真的沒臉見人了。

  只得將火紅的小臉更深埋在他的胸膛裡。

  好不容易,終於回到東方任所住的上涯居。

  抱聶輕的東方任不客氣地踢開房門,進房後的他也只是往後拐了拐腿,兩扇門便在他身後應聲合攏,聶輕仍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裡。

  煥然一新的房間讓東方任感動得差點沒笑出來。

  在聶輕時進黑牢的那一天起,他的房間便蒙上一層不算太厚的塵灰,而今不但被重新打掃得煥然一新,空氣中還飄著燃燭時淡淡的松香味。

  最教東方任意外的是房內還多了一桶冒著熱氣的洗澡水,毛巾、髮梳、香油等物一應俱全。

  這桑婆婆的動作還滿快的嘛。

  看來,應該是得知他到黑牢的消息後,便著手準備了。

  笑得倜假眼的他將聶輕往床上一扔,等她看見他的臉後才上惡狠狠的命令:

  「不管你喜不喜歡,以後這裡就是你每天晚上睡覺的地方。」他指指自己的胸膛。

  還沒意識到身處的危險,聶輕仍兀自叨念著:「全堡的人都知道我被你抓回房的事,丟臉死了。」

  東方任的唇角邪惡揚起,鄭重宣佈:「我會讓你忘了什麼叫做羞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嚐她的味道了。

  他的眼神露骨且忠實傳達著他心裡想的壞念頭,讓聶輕抱頭呻吟:

  「哦,你為什麼不去找你的姒光?」

  這次東方任可沒有被她氣得拂袖而去,反而咧嘴一笑。「相信我,以後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而你也別想再拿同樣的問題搪塞我。」

  「什麼?」

  「我將姒光趕出堡了。」他停賾了下。「不只如此,我還將侍妾們全都遣了回去,或是安排她們改嫁了。」

  「那多可惜啊。」聶輕歎了口氣,以後就沒人能幫她代勞服侍東方任了。

  東方任聽了卻忍不住朝天瞪了白眼,這是什麼話?

  進黑牢之前他便打定主意,不管聶輕如何哭叫拒絕也不能心軟,他非逼她乖乖就範不可。

  「我發誓不強迫女人的,但你卻讓我決定破例。」他低咒一聲,氣自己的驕傲如此輕易地毀在她手上。

  他負氣地解開腰間的繫帶。

  「也是身為人妻的你該盡義務的時候了。」

  他脫下外袍。

  「很高興這次沒有那把該死的短劍來礙事。」

  聶輕發出一聲驚喘,不知是因為他生硬且冷漠的口氣,還是他裸露的胸膛,亦或是心中隱隱約約發現自己再也逃不掉的事。

  「這次我絕不會給你機會哀叫著喊停。」

  很快的,東方任已跡近赤裸,但仍保留最後一件貼身長褲,垂在雙側的拳卻因用力過度而泛白,他不想嚇壞她。

  她如果在這時尖叫,他一定會當場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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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輕沒有尖叫。

  甚至,她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

  只是仰著小臉兒著迷地看著他的裸胸,問:「我可以碰一碰嗎?」

  「什麼?」他愣愣反問,她的反應給弄糊塗了。

  她紅著臉承認:「從上次在校場看到你後,我就一直想摸摸看,想知道你的胸膛是不是真如看起來那般細緻如絲。」

  他住前一步,將自己送到她伸手可及之處:「請。」

  在他眼眸的邀請下,她怯怯地伸出手。

  起初只是如晴蜓點水般的以指尖輕觸,沒有收到他的制止後,改為以手掌平貼在他胸前,感受著他的溫暖、平滑及愈見強烈的脈動。

  彷彿,她再也不滿足於安靜的接觸,小掌大膽地在他的前胸遊走著,只是東方任倒抽口氣的驚喘讓她嚇得想抽回手,卻硬被他的大手給抓了回來,再次復在自己的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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