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惹得谎报乌龙风波,经过林×雄一再的道歉解释,警方才自认倒楣收兵离去……
天哪!凤阳差点喷“汉饱”!
嗯——嗯——凤阳紧紧地抿往唇,他想忍、忍、忍住那快爆开的笑声……
可是,那个林×雄,那个一向自视“宝相庄严”、“铁嘴直断”的忘年好友,
他一定没料到,人算、天算,都算不着自己老婆那一局?
还有,秀英嫂子,她一定会真的疯掉,如果林老兄来不及藏好报纸的话?哈
哈!嘻嘻……他已经忍不住了啦!
何品蝶看着报纸,正为了上头刊出有关父亲跟天义盟陆楠之间似有牵扯的报
导,感到火气旺升,巴不得能立刻冲回家去找父亲对质。
等等……她听到了什么?一个男人的笑声?
而且如此放肆?甚至……感觉就在耳边?
“刷”一声,她用力地放下报纸,大吼道:“有什么好笑的?”
谁知那该死的男人,竟将那张笑歪的嘴脸,恶心地摆在她伸手可及的距离。
“哈!‘失常妇人’……真的笑死了!”他忘形地按着桌面,大笑着,不能
遏抑。
“你!你在说谁?”她气得紧握粉拳。
嗯?那女人在跟自己说话吗?
凤阳诧异地止住笑,猛然仰首一望,一瞬间,怔愣住,一种熟悉的感觉锁住
他的神经。
“是你?”他自言自语般地呢喃。“真的是你,就是你!”
没错!正是那日的赠金女郎……
“你,你说什么?失常妇人?我看,你才是神经病!”品蝶气呼呼地卷起报
纸扔向他。
“啊!你……我……”凤阳张大口,连眼也不敢眨一下,只是一味地盯住那
张格外亮丽却又异常愤怒的脸。
她为什么生气?自己做了什么吗?
品蝶不屑地扫视了他那一脸无辜、目瞪口呆的蠢相一眼,她根本不想再坐下
去了。
甭说四座传来的非常眼光,单是对面这位衣冠楚楚、却神经兮兮的男人就够
令她“恶心”的了。
什么?没瞧过“漂亮”妹妹呀!
虽然被人侧目是女性的骄傲,但她可是有选择性的呢!像这种男人就免了!
她霍然起身离座。
凤阳紧盯的视觉神经开始躁动不安,一瞬间他终于肯定自己没认错,那抢眼
的外型,就像一幅色彩鲜明活跃的画,令人过目难忘。尤其是那明媚流转的眼波,
横逸着某种不经心的狂野、奔放……
“喂——”天!他竟还不知芳名何许?
“小姐——你请等一下……”
品蝶正将托盘清除完毕,叠置柜上,转身睨着他,正想启唇讥讽一番——
“先生——麻烦,你的餐盘——”一名服务生上前。
“哦!是……”情急之下,忘了那“杯盘狼藉”的托盘,可是。“小姐——
你别走呀!”
聪明有余、反应欠佳的凤阳,开始眼手并用彻底清除托盘的余物。
该死!他看着她朝向自己唇一撇,施然步出大门,走在廊道下,正透过玻璃
窗望着自己,然后,她终于停下步伐。
还好!
凤阳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她,而且此时也刚好很忙碌地将托盘余物往“弃物
柜”中清除完毕。
咦?她笑了……呵!她笑起来真好看咆!
凤阳谨守“公德”,了尽义务完毕,方欲跨门迎上她,突然——
“啊?我的食物呢……谁?谁偷了我的东西?”一名妇人手执可乐杯,回到
原先品蝶的座位直嚷着。
叹?
落地窗外的她竟掩嘴,笑弯了腰。然后,凤阳看到她用手指向自己和旁边的
人,虽然他不懂她意欲为何?但他相当兴奋,因为能得到她的注意是令人期待的
——
于是,他很自然地掉转头,想看看另一名被指的“幸运家伙”是谁。
突然有十只手指头抓向他……
“是你!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那么大的人,要吃不会自己买吗?”一只肥
硕的指头直直地戮在他额头上。
凤阳倒抽一口气,妈呀!这个妇人足足高他一个头,而且她……满脸怒气,
再看看四座客人的低头窃笑,还有,窗外那女郎玩味的笑,这是发生了何事?好
不容易,他鼓起勇气,往自己原先的座位瞟去……
赫然发现自己的餐盘竟撇至桌面一角之处,那么,刚才他究竟丢掉了什么?
他的无奈眼神飘到服务生那儿,欲求援助,谁知“他”却投给他一个“别找
我,我刚刚阻止过你了。”的眼神。
“……”
*9
*9
*9
没想到一个“举手之劳”,会让自己蒙上不白之冤。
还好那名妇人好“肚量”,他赔了她“双倍”的价钱才了事,最最令他感到
不幸中的大幸是,他终于在不远处的停车场觅得佳人情影。
在她钻进那辆雪亮跑车之前,他一个手劲抓住她的手腕——
“小姐!”
“你!”品蝶吃惊不小,这登徒子真是了得,追女人像讨债一般。
“放手!听见了没有?”
她没有尖叫,相反地,只冷冷地看着凤阳,在极度的愤怒中,依旧有一种非
常从容的气度,虽然这个停车场似嫌僻静了些。
“对不起——”凤阳立刻松了手,尴尬地说。“我一时情急……小姐,你别
生气!我……”
“我、我、我什么?你也真奇怪,干么追着我不放?到底想干什么?”品蝶感
到有些不耐顷。
心底却着责感到可惜:这样一个看似品貌不凡的男人竟是如此轻薄无度,
“我……”凤阳有些气馁,原来她早忘了“那回事”?
他连忙翻着口袋取出皮夹,边道:“难道你不觉得咱们曾经见过面吗?”
老套!品蝶秀发一甩,两脚已然跨入车座——
“喂——这个……”凤阳急得抓住车门,一手塞进车内晃动着,紧握手中的
是一张千元大钞——
这是什么!品蝶那张俏脸像点然了上万吨的炸药。
“小姐,这钱是——”
不待他说完,品蝶使劲将车门往后推去。
“哎呀!”身体受到猛力撞击的凤阳惨呼一声,连跌退数步之远。
“无赖!下流!把你的臭钱拿走。你以为这张钞票能干什么?想找女人?劝
你回去把钱存够再说!”品蝶怒目切齿地发动引擎。
这男人千辛万苦、穷追她不舍,并不该死;至于他饱暖思淫、动她念头,也
不叫她生气,真正叫她火大的——一千块咆!
这个混帐男人是太穷还是太省?
竟然如此贬损她“无价”的行情?
见她一次次地对自己怒吼,凤阳除了莫名其妙之外,也开始恼怒起来了。
“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回去存钱?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女人了?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这钱,”他犹不死心地递在车窗前。“这一千块明明是你给我
的,怎么说是臭钱?”
品蝶本来想踩油门的动作,被他这一番牢骚给紧急喊停了下来。
她给他的?品蝶仔细观他面貌,确有几分面熟……
凤阳见他面有和缓之色,乘机欣喜上前,欲作解释。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前不久在电梯口那个……吃树叶的——哎哟!”
瞬时,他低呼一声,脸色乍变。
品蝶定睛一望,咦?那男人怎么跟跄了起来……
原来,有三名彪形大汉,不知怎地冒出来,也不知怎地,竟朝着他K起来……
凤阳突遭袭击,虽奋力反击,却寡不敌众。
一旁的何品蝶看得目瞪口呆,脑中却又努力回想,电梯口?吃树叶?
莫非,他正是那名“流浪汉”?
品蝶一惊,立刻匆忙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