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亦不想反抗,因为他喜欢容德,可以容忍他对他做出任何事,就算是不应该的他也不想反抗。
‘知道要怎么做吗’路容德以一贯冷冽目光,逼视泫然欲泣的云昀。
‘我不知道。’云昀应得细声,有几分难过路容德这样问他。
路容德不再接腔,强硬地将云昀翻转过身,用蛮力捧起云昀的腰,逼他为高臀部,并张大双腿。
被迫趴成这个姿势,云昀只能无措地咬牙,他仍是抑制不住地叫出声。
‘不用这个会痛。’路容德的声调依然是无情的,但倾倒婴儿油的动作却温柔了些。
路容德将手指用力地插入他的密穴中,另一手则按住云昀的双丘,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
云昀难掩狼狈地叫了出声,转身就想逃跑。
‘不要……放开我。’他用力地挣扎着,臀部却被路容德像打孩子般,用力地拍打了数下。
‘安静。’路容德沉声道。他将云昀推回床上,并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露出长年锻炼出的肌肉和欲望之源。
他粗暴地压住云昀,柔软的地方受到攻击,云昀承受不住地哭了出来,却没有反抗的勇气,只能抓着软枕发出无助的啜泣声。
‘别哭了。’路容德似乎很在意云昀的落泪,他停下动作,将云昀翻转过身,抱在怀中轻柔地拍抚着。
‘你总要习惯的,不然我带你回来做什么你除了能做这个外,还会什么’他的动作是轻柔的,口中却道出无情的话语。
听了他的话,云昀在他怀中僵直着身子,他的价值就只有这个……就只有这样子……路容德带他回来不是因为有一点点喜欢他,就只是为了这个。
忍住欲泣的冲动,云昀咬着唇瓣再度展开身躯任由路容德对他为所欲。认命地接受这个事实他在路容德眼中就只有这样的价值。
云昀靠坐在路容德怀中,被他一上一下地举起又落下,上半身却尽量倾向路客德,听着他胸膛的心跳声,感受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心安。
就像他抱着羽毛被,将音乐开得震天价响时一般,只是此刻似乎多了些什么,比乐音更能让他安心,就像……容德是爱他的,容德会珍惜他,他不会再被背叛一样。
体内的热度一直燃烧到体外,两人结合的地方在热度和安心感之下,云昀不再感到最初的痛楚。
一股甜腻腻的安适感,包裹住云昀的身体,他却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仿佛在这里,他一切的苦难都已结束,剩下的只有幸福。
忽地,一股热流冲入他的体内,还来不及抗拒这股异样的感觉,路容德便迅速将他推离身边,迳自转过身以为自己擦拭身体。
路容德的突然离开,让云昀由昏沉中清醒过来。
约略地清理完后,路容德抓起地上的衣物,看也不看被他扔在床上的云昀就往浴室走去。
步伐方才踏出,他的手臂忽地被一只小手抓住,路容德厌恶地甩开他。狠狠地瞪了眼怔然的云昀,随即便走进浴室砰的一声把浴室门关上。
对他而言,和云昀发生关系,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否则那个纯男性的身体,他碰都不会想碰一下。
而呆坐在床上的云昀,只能愕然地看着那个绝情的背影,才刚得到的温暖安适,此刻却如潮水退去,四周只剩一片空冷。
他冷得直发抖,抱紧了被褥,泪水又再度氾滥成灾。
哭着哭着,不知过了多久,路容德忽然走出浴室将他抱入浴室,轻柔的动作着但表情仍是一径的冷酷,似乎帮他清理身体,也只是他的计划之一,是不带任何情感的。
路容德帮他擦干身体,也换了新床单后,云昀寸缕未着地被包在棉被中。但片刻前的温暖安适,却消失无踪。
被放在路容德伸手可及的距离,云昀听着自己平静下来的心跳声,闻着身上和路容德相同的淡淡香皂味。不知为何,他却好想哭泣,虽然他还在他怀中,却不再是方才的紧密贴合。
哭红了的眼,又再度涌出泪,在他入睡之前泪都不曾停过,他的悲伤只有在梦中才能稍稍得到安抚。
只是,他们俩完全没料列,能再度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竟是那么多年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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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贵了点,但还有附通行证能到庆功宴,也算值得了。’坐在车中路容德身边的另一个留学生,兴奋地说着。
‘听说还会有很多名家会到场,还有一些有名的明星……’
听着耳边的嘈杂声,路容德却百般无聊地看向窗外。
这是看到那幅海报的一星期后,路容德透过朋友向黄牛买了一张演奏会入场券。又多花了一笔钱,买了一张后台通行证,据说还能到演奏会后的庆功宴上。
法雅……这是那张支票上书写的名字,却不属于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可是那个眼神、那个感觉,却不折不扣是他知道的昀昀,那个曾在他怀中娇羞的昀昀。
找到位置后,他扔下朋友,一人独自走向后台。那个人……在里而吧!
不知为何,打从听了那句话后,他一直惦着那个人。仿佛欠了他什么,急着要还清他。
大概是因为他旁若无人的态度,又或许是其他的因素,路容德没受到什么拦阻,就来到法雅的休息室中。
令人意外的,休息室内除了法雅没有其他人。
他趴在化妆镜前,像是累了,又像是安静入眠的小猫儿。
路容德没有出声,表情却不复方才冷淡,眼神里带着一点点地歉然和怜惜,他……不再是当年单纯天真的孩子了。
‘后台不是闲人可以进入的。’一晃眼,法雅已抬起头来,笑着由镜中望着他。
那般坚定带着点挑衅的眼神,不像那个可人的昀昀,而是……而是法雅,一个名满古典乐界的男子。
有了这层认知,路容德微微怔了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给你。’法雅快速转过身,将一束包装精美的花扔到他手中。
‘为什么’路容德严肃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什么,庆祝我成功罢了。’
法雅偏过头去,脸上还挂着一抹邪气的笑。心中有一股希冀路容德给予他什么却又不想得到的矛盾。
‘昀昀……’
看着法雅脸上淡漠的表情,路容德微微一怔,不自觉地唤出他的小名。
法雅却回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继而漾开浅浅而嘲讽的笑。‘我像你认识的某人吗你未免太失礼了吧’
路容德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扬起一抹苦笑。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这个人已不再是昀昀了,他是法雅,没有路容德也活得好好的小提琴家,当年的事,只有他还记着,而云昀已经变成法雅。
‘我要上台了,你该回座了吧!’法雅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路容德无奈地扯开嘴角笑了笑,转身走出后台。他没有心情回座,而是直接走出音乐会场,率性地坐在外面的广场上,等待演奏的开始。
不一会儿,一阵如低吟般的乐声优雅地由里面传出来,像足了哭泣的声音。
那琴音就像哭泣一般那么孤独、那么寂寞……哭泣……在他用那般冷淡的态度将他赶走之后,他所演奏的琴音里却在流泪,为什么他还是昀昀吗
或许,这只是路容德的错觉吧!
他和云昀之间毕竟已经错过了。
永远地,在最初的最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