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吧,人家是封书棹的亲妹妹,应该比我了解他才是,封之凡说会就会吧。
“就这样?”封之几很没气质地翻个白眼。”宜室,聪颖如你,难道没有想过其间的重大意义?难道没想过六哥他为什麽单挑你帮他?”
封之凡明示得如此清楚,再笨的人也听得懂她意指为何。
“副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黯然垂目,指尖敲弄著桌绿,脑袋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
是的,在我内心深处,我多麽希望封书棹对我的特别是掺含著些许浪漫的男女之情的,我不贪心,真的,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就心满立息足了,可是,我觉封书棹对我只是兄妹之情的那种特别,他之所以请我帮他,完全是因为甄秘书年纪已大,他出於体贴才不想麻烦她老人家,而他当我是小秘书、是d口家人,甚至是妹妹,所以才不客气地向我开口。封之几真是太多心了,多心到居然怀疑起我和封书棹的关系,她难道不知道她上六哥的前未婚妻才是所谓的”真命天子”吗?
“你没骗我?”封之凡犹是一脸怀疑。
“副总,我没必要骗你。”我小声地说,如此承认对我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唉……”封之凡长长叹了口气,十分惋惜道:”怎麽会这样呢?我明明觉得六哥很喜欢你的啊!”
“那不过是对邻家小妹的一种喜欢罢了。”
“是么?那大哥到我这亲的妹妹怎么就没像对你这般好?他可从来不曾交待我事情少做一黠,也往来不曾担心我的工作压力太大!”
分明是她自个凭工作如狂,这会又抱怨起封书棹来。
“那是因为你能力强啊。”我笑对封之凡道,对这个女强人上司,我是打心底敬佩她的。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啦,”谦虚从来不是封之凡的美德,她欣然接受我的夸奖,但也不忘将话题兜回原处:”不过,就算我六哥现在封你没有他想,也不代表将来不会啊!宜室,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愿意接受吗?”
“等那一天来临,你再跟讨论吧。”我苦笑回她,脑海里浮现封书棹谈及他前任未婚妻时的的凝痛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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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虚幻的—”说到最后,封之凡竟送我进度一句若。
我虽不敢苟同她的高见,但又觉得十分好笑,她这个劝我向向她六哥投怀送抱的媒人,说话技巧未免太笨拙了,如果封大美人之前没说那些褒扬封书棹的话,我还真会弄拧她的意思哩。
虚幻,呵,这该不会是她送金孟杰的分手赠言吧。
盯凝著封书棹尔雅俊秀的侧脸,我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净转著早上那场女人与女人的对话,咳,虚幻……封之凡怎麽会这样形容爱情呢?我以为爱恋最是甜美与醉人的,再如何不美满的结局,过程都该是深镌心版而令人难以忘怀,何来虚幻之说?封大美人的看法未免过於偏激了……
“宜室,专心点。”封之凡小声警告我。
“对不起。”我吐吐舌,将注意力拉回正在进行的会议,虽然我不是这场会议的纪录,纯粹被封之凡叫进来旁听的,但表现得太混总不好看。
终於,会议在四十分钟後结束,我本想留下来将刚刚抄录的重点整理一下,省得待会儿回办公室受封之凡椰榆取笑,但从实验室过来开会的那几个科学家围著封书棹占著会议室不散,我只好叹口气默默离开。
“我都看到了唷。”一脸笑容的封之凡堵在门口,得意的道:”瞧,经我提点,你终於发现魅力不凡的六哥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了吸!说,刚才你盯著六哥一副若有所思,是不是动心了?”
这女人,我彻底输给她,封之凡怎好意思在向我宣扬她那样奇谬的爱情观点後,又满脸暧昧地打探我的感情世界?
“我说——我美丽又能干的老板,与其担心我,不如将您宝贵的脑浆一化在公事上还比较有趣。”我越过封之凡离开会议室,云淡风轻地留下忠告。
结果直到下班前,她一有机会就用那种你知我知的眼神瞟我,彷佛我的态度泄露了什麽天机似的,喝!这时候我又不得不怀疑封之凡的神经何时同她外表一般纤细了。但,我再意外,也没比隔天早晨遇见封书棹时还讶异震惊——
今早我才踏出家门准备慢跑去,孰料一出门,封书棹修长挺拔的身影即映入我眼帘,他站在我家对面,金黄的秋阳洒照在他身上,拉出一条几近透明的影子;我注意到他脸上戴著一副墨镜,漆黑的镜片遮住他如梦的眸子,迷人的脸庞绷著难以察觉的忧虑,和平日的他有些不一样。
我说不出哪里不同,但有一点没变的,是他天生优雅宁静的气质,说真的,他的突然出现令我有些紧张,我望著他,心口没来由地一窒,我呼了口气才迎向封书棹:
“哈罗,你迷路了吗?”虽疑惑他为何出现在此,我仍故作轻松跟他开玩笑:
“公司不在这儿喔!”
“我知道。”封书棹微绷的脸终於笑开,他用一种十分愉悦的语气回答我:
“昨晚我回家睡,今早出门时想起你家就在附近,於是我让阿得绕过来,如何,要搭便车吗?”
原来如此,他是好心要替我省油钱啊。”好是好,不过今天是星期六,你确定要上班?”我望著一身休闲装束的封书棹,死也不相信他迷糊到忘记今日是何日,当然,更不相信他会忘了神农早八百年前就实施了周休二日制。
“呵,被看穿了.”
“你愿意牺牲宝贵的假日吗?”封书棹反问我。
“好啊,没问题。”他开的口,我怎可能说不,”你等等,我回去换个衣服然後跟我妈说一声,马上好。”说完我急急忙忙转身,走到一半,才想到这样将封书棹丢在外面很不礼貌,於是我又回头问他:”哈罗,要不要进去坐坐?”
“谢谢。不好意思进去打扰,下次吧。”
“喔。”怕封书棹久等,我用冲的跑回家,匆匆换过衣服和妈打过招呼後,我喘气呼呼地再度出现在他面前:”我好了,咱们走吧。”
阿得适时从驾驶座出来将车门打开,我们上了车,车行不到两分钟,我才发现方向完全不对,公司不走这条路嘛,”我们要去哪里啊?”
“现在才发现?”封书棹嘴角弯弯的,彷佛在笑我迟钝。
“可是,你不是说——”不对,人家自始至终没说要上公司去,全是我自行推衍目的地,封书棹好像只问我愿不愿意牺牲假日耶,”那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实验室。”他惜话如金,只肯给我三个字。
“公事?”我理所当然地这麽问。
“不完全是。”模糊回答完我的问题後,封书棹递了份早餐给我:”你一定还没吃,这是我让家里郭嫂做的,尝尝吧。”
“谢谢。”他这麽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我打开餐盒,向一颗颗形状优美的水晶饺进攻前,又问封书棹:”你不吃?”
“我用过了。”
“阿得,你呢?吃不吃?”我探头问前座的阿得,除了开车,他专主贝打理封书棹生活上的琐事,这几个礼拜我天天上封书棹办公室,和阿得见过好几次面,并不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