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朵红霞飞上玉秋棠的脸庞,无言的回答反应在脸上,任迟钝如玉璨杨也看出了端倪。
「哈哈……女孩子大了总会有爱慕的对象,难免的嘛!女孩子嘛,没喜欢的对象才有问题!」
「二哥,你不要紧吧?你的手在发抖呢。」
「唉….:唉呀!二哥是太高兴了,一时难掩兴奋的情绪,以至於……」
「你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怎麽一直在掉眼泪?」玉秋棠不解的问。
「没事!二哥是开心过度,太过激动才会流泪……」
「你真的不要紧吗?」玉秋棠狐疑的瞥他,忽地大叫:二一哥,快把小咪放下来,你快捏死它了!」
玉璨杨松开哀哀呼救的猫咪,不自然笑著。
[不小、心用力过猛,幸好小咪没受伤。」
玉凌阳推开公寓大门,一走进客厅,见她坐在沙发上,便指著楼下道:「秋棠,我刚在楼下遇见你同学,就是上次突然不舒服的那个男孩。」
「你是说朱燕?」
「是啊!我以为他是来找你,问了才知道他在下面等人。」
玉秋棠走近窗户低头俯视,果然见朱燕与三名保镖立在楼下。隔著几层楼高度,玉秋棠依稀可见黑衣人一脸的狠笑及他们握在掌心把玩的手枪。
「大哥、二哥,我出去一下!」抛下话,玉秋棠急急奔过连接两楝公寓的长廊。按了几次门钤,直到确定初华泛不在公寓,她才急如星火的冲下楼。
「朱燕!」
朱燕猛地回头,」见到她的人,忍不住狠狠踹了脚。
「妈的!她来干嘛?!」
「少爷……」身旁的属下苦著张脸。
「干嘛?!」朱燕凶恶的猛踢猛踹。
「你……你……踢的是我的脚啊……我好痛——」
「呸!我当然知道。踢墙壁我的脚会痛,不踢你,难不成要我拿子弹喂你?!」
「不!不!少爷踢得好。」
「哼!」
怎麽说、玉秋棠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那天她帮他求得解药,他早得去见阎王。
他朱燕虽然坏事干尽,但「义气」两字他还懂得如何写。
当下他就在心底发誓他绝不会以她来要胁初华泛,否决从此性无能!
毒咒说了是说了,可真要实行起来,却是困难万分。
想想,即使他想把她摒除在外,但以玉秋棠和初华泛的交情,她肯袖手旁观才怪!
「朱燕……」
「什麽事啦!」
烦死了,他要是早点把她纳入「後宫」,今天就不会有这层苦恼。
「你在等华泛吗?」
「妈的,华泛华泛,叫的还真顺口!想必你跟他有一腿了吧?」他酸溜溜的问。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管—.」玉秋棠不由得红了睑,即便话说得义正辞严,却是少了几分气势。
「哼!谁有空管,你们爱在床上滚上一年半载,甚至大玩SM也不关我的事!」朱燕口是心非的咕哝。
「你在说什麽?!我们才没……才没……」
「才没什麽?大舌头!」
玉秋棠被他气得满脸通红,拿眼瞪他,朱燕却视若无睹的和手下闲聊,完全将她当隐形人。不得已,她只得开口问:「你们站在这里,是在等华泛—.」
「对,你最好赶快上去,免得待会我们等得无聊,把你拿来当点心啃!」朱燕面带淫笑的转过头。
「你找他有什麽事?」没问出个所以然,她是不可能走的。
「你少管!叫你上去就上去。」
「朱燕,我救你,不是要你来伤害他!」
「谁说我要害他了—.」朱燕不屑的冷哼。
「那——手枪是怎麽回事?那都是真枪吧!我不相信你们这麽大的人会拿玩具枪出来炫耀。」玉秋棠扫视他身旁手下的腰际。
朱燕一震,狠瞪了眼拿枪出来把玩的手下。
「拷!除了给我找麻烦,你们还会什麽?!」
「你们马上走,我不会报警。」
「如果我们不走呢?」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威胁,朱燕的嘴角阵阵抽搐。
玉秋棠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二话不说的奔回楼梯口。
「该死—.」
朱燕枪上前去堵住了玉秋棠上手指住她的嘴,另一手箝制她的身子。他向手下要来了绳子捆绑玉秋棠,为了防止她高声大喊,又用手帕封住了她的嘴。
可恶!计画全被这小妮子打乱了。原本说好不动她的,现在却……
算了,不过是困住她几小时,并非真拿她来胁迫初华活,如此想来也不算违背自己的诺言。
朱燕将她推进一楼管理室,随即吩咐属下牢牢看好她。
玉秋棠气恼的扭动双手,豆大的泪珠潸然滑落。
她太笨了!竟然天真的以为朱燕会乖乖离开;如今她被朱燕困在这里,万一华泛回来,她不就成了拖累他的累赘。
她愈想心底愈不安,一颗颗泪水不争气滑下,泪流满面。
朱燕见著她这副模样,气得大吼:「哭什么—.又不是要把你抓去卖,」
玉秋棠别开脸不理他,泪水仍旧无休无止的流。
「妈的!反正女人的眼泪廉价得很。你要就把眼睛哭瞎,否则看我理不理你,」朱燕烦躁的丢下话,甩门而出。
第十章
10
一靠近华丽的公寓大厅,初华泛脑中警讯立刻响起。
一楼大厅灯光明亮,但管理室大门深锁,漆黑的斗室偶尔闪过一道黑影;接待厅虽没人,但桌上菸灰缸却留下为数不少的菸蒂和一根未捻熄的香菸。
公寓管理员年纪虽大,但不至於把工作放著不管出小差;桌上的菸屁股加起来,足够三四名大汉抽上一整晚。若非初华泛知晓管理员没菸瘾,他还当管理员不要命的狠抽了三天三夜。大厅里明亮的灯光透出门外,就著光线,初华泛隐约发现藏身大厅转角的人影。
看来他是高估了朱燕。原以为他莽撞归莽撞,也应该具备基本的偷袭技巧。如今,双方还未正面交手,朱燕却已将自身行迹完全暴露。
初华泛作势掏著口袋钥匙,遍寻不著,转身返回跑车。
就著黑夜方便,他搜出座椅底下暗藏的麻醉细针。密密麻麻的细小针头相当於手指宽度,里头的麻醉剂量却足够教一名大汉睡上一天一夜。他小心的将针藏进事先备妥的表带,以钥匙转开公寓大门,直接走向大厅转角。
「站住!」朱燕从暗黑的角落跳出来,其馀手下纷纷握紧手枪,抵住了初华泛的後脑及後背。
对於朱燕的命令,初华泛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朝著持枪的黑衣人跨进一大步。
「他敢再动一步,就打死他!」朱燕阴狠的下令。
初华泛放肆的大笑。「你确定?朱大少爷。要知道,我死了,你母亲便成了陪葬品。就算你下得了手,但我怀疑,事後你要如何对你的父亲交代。」
朱燕一时语塞。
「再者,我的死必会导致双龙会毁灭;或者,你并不介意双龙会和你家人的性命全毁在你手里。」
他的话令朱燕哑口无言,但转念一想,朱燕反倒嚣张的棒著肚子大笑。
「想不到,真想不到!初华泛竟是个贫生怕死的人。哈哈!死到临头才懂得用这招来求我饶你一命,你省省吧!」
初华泛但笑不语。
事实上,他会唠唠叨叨说一番话,无非是想藉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再将麻醉针弹射到每人身上。现在,一切已布置妥当。他不著痕迹的收起其馀麻醉针。
「好了,今晚的闹剧已经结束,麻烦各位将手枪放回原位。」
「你别想岔开话题!我再问你一次,肯不肯医治我母亲的病?!」朱燕愤而抢过属下的枪,直指著初华泛的心脏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