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她,朱燕恶狠狠警告。「少给我惹麻烦,乖乖坐好!」
「少爷,老爷打来的电话。」前头司机必恭必敬的说。
「喂!老头。」朱燕不耐烦的接起电话。「知道了,比老妈还罗嗦!问完了就给你地址。」
放下电话,朱燕跷起腿,好整以暇的问:「同你来运动会的人叫初华泛吧?」
玉秋棠咬唇,打定了主意不说话。
「不说?很好!我没空陪你玩游戏,给你十秒钟决定,你是要自己说,或者是我找人帮你——同时和十几个男人做爱的滋味你没尝过吧,就算不累死也只剩半条命……」
玉秋棠吓白了脸,一时顺不过气,抱著心口俯下身。
「妈的!忘了她有病在身。」朱燕一只手忙不迭的拍打她的背。
「别——别碰我,」玉秋棠虚弱的喊叫,不断深呼吸。
「去你妈的!你再耍脾气,我就把你扔上马路!」说完,朱燕朝司机大喊。
「金桑,马上去医院!」
「我——不去,我有药。」她急速喘息。
「药放在哪,快说呀!」
[书包……」刚说完两个字,玉秋棠眼前的景色淬变,她眼前突然一阵眼花撩乱。
昏昏沉沉中,她听到朱燕气急败坏的大骂——
「你去把她的书包拿过来,快去,她要死了,我拿你去喂鲨鱼,」
「该死!一堆瓶瓶罐罐的,到底哪一瓶才是…:.」
「喂喂!别昏倒,快起来吃药!」他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的嘴,丢进银黑色药丸,拿过水杯,粗鲁的灌进她喉咙。
玉秋棠剧烈的呛咳起来。
「他妈的!没看过这麽难伺候的女人。」朱燕一面骂一面拍打她的背。
折腾了好一阵子,玉秋棠倒在皮椅上大口大口的吸气,朱燕则精疲力尽的倒卧在她身旁。
「真不知道我是倒了几辈子楣运才会遇上你这个药罐子,这种事要是三天两头来一次,不被活活吓死才怪!」
「对不起。」
「不必道歉,我只想知道初华泛住哪里?!」
「你找他做什麽?」玉秋棠成慎恐惧的盯著对面两个大块头。
「难不成你是怕我找他碴?」朱燕猛翻白眼。「放心!你对我的重要性还比不上生养我的娘,就算要找他算帐,我也会等他治好我娘!」
「你找他——是为了要治你妈妈的病?」
宋燕沉默了半晌,才终於开口:「初华泛是我们最後的希望。」
「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答应我,不管他答不答应都不能伤害他。」
「回去!L初华泛漫不经心的环视眼前一片黑压压人群,森冷的语气蒙上一层寒霜。
「我今天来是为了我母亲,不是来找你麻烦。」朱燕咽下怒气,低声下气的说。
「你母亲只有一个月好活,与其委曲全求来求我,不如把握仅剩的时间陪陪她]他拽过玉秋棠进屋,留下朱燕与十多名手下忿忿不平的怒吼。
初华活平静的脸色蕴藏著澎湃的怒火。
只消看一眼,他即刻猜出玉秋棠带大队人马过来的用意。
他以为自己表达得够清楚,他会对她另眼相待,并不代表他就会因她改变自己的原则;没想到,聪明如她,竟还一再利用别的男人试验他的耐性。
初华泛愈是不发一语的微笑,玉秋棠的心愈是下沉。
他曾经明白警告她,要她别任意干涉他的决定;但,那是一条人命啊!她如何能置之不理。更何况,以他精湛的医术,要治好未燕的母亲可说是举手之劳,为什麽他非固执得不愿伸出援手?
「朱燕为了他母亲的病提出了休学申请,能不能……看在他一片孝心,救救他母亲?」
初华泛不回答,面无表情的直视她。
「她妈妈半年前发病,这几个月来,他父亲遍访了世界各国有名的医生,没一个人能诊断出病因。每次发病,她都是痛得死去活来,持续一个星期忽冷忽热的全身虚软,下床走路还得靠人扶持。朱燕平常虽然吊儿唧当的,但是为了她母亲,他收敛了很多;看他那麽担心,我心里不好过……」
初华泛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透出的寒意令她结实打了个冷颤。
「我拜托你——」她嗫嚅道。她的话才说出口,初华泛立刻使力捏住她脖子,力道之猛,教玉秋棠疼出了眼泪。
「你以什麽身分来拜托我?他的情人,他母亲未来的儿媳妇?!」
「都不是,」王秋棠微恼。「基於人与生俱来的善心,我拜托你!」
[善心?」初华活狠狠笑了,笑声方歇,他一把粗暴的扯过她的脸,一点也不温柔的咬住她的唇,玉秋棠痛得低呼。「人与生俱来的不只有善心;为了他,你可以求我。那是不是我开出任何条件,你都会答应?!」
她的话梗在喉咙里,初华泛的疯狂骇著了她。
「很好—.我可以为你破例,但我要索取的代价,就是你的清白!」他狂乱的扯开她的制服,现出一大片云肌玉肤。
「不要——快住手!」玉秋棠惊骇的以手遮掩胸部,手脚并用的挣扎。
「为什麽不,让我要了你,朱燕的母亲就得以存活,这不是你期望的吗?我可以轻易成全你的愿望,你该感谢我……这世上只有我,能救朱燕母亲的只有我……」他的唇激切的搜寻她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他眼底的疯狂吓坏了玉秋棠。
她又哭又喊的推他,初华泛不动如山的,单手略一使力即扯下她的胸罩,啃咬她圆润的玉峰。
玉秋棠猛力捶打他的胸膛,悲泣的叫喊响彻屋内。
「我不想很你!拜托……别让我恨你—.」
初华泛一愕,玉秋棠奋力的推开他,滚到沙发底下。
他惊讶的瞪祝她衣衫不整的身躯与布满泪痕的黑眸,疯狂的神智突然清醒,没料到自己竟试图以强逼的方式夺取她清白。
玉秋棠颤抖著双手整理七零八落的衣服,抽抽噎噎的妹著脸。
初华泛侧眼看她,片刻,他抽出手帕为她拭泪,僵硬的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以後别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他突如其来的话令她再度哽咽。
「理由你很清楚。」
「我不走!」她猛烈的摇头。
「我要你马上离开!」
「不——」
「回去!」初华泛暴吼一声,重捶了」记桌面。
「不要!」她蜷曲起身子,一度止住的泪水又再度滑落。
「你要留下,我可不担保你能全身而退。」他刻意忽视她的泪水,倾身逼近她。
「我走了,你怎麽办..」玉秋棠哭喊著,和著泪水不顾一切的抱住他脖子。「我是你的良心啊!我走了,你以後如何自处?」
初华泛冷不防的爆出冷笑。
「早在我出生时就不存在的东西,你还妄想取代它?」
「它在的!不管你用什麽方式掩饰隐藏,它始终存在!」
初华泛铁青著脸,握著她下巴的手几乎要捏碎她下颔。
「秋棠,你该懂得适可而止。在这种情况下,你以为我能理性的面对你?我非常不想伤害你,你千万、千万别逼我伤你!」
「我从没想过逼你。」玉秋棠噙著泪低语,一颗泪掉在他手上,初华泛如著火般缩回了手。「只是……我看见你挣扎得痛苦,善恶之间的抉择难以拿捏,我忍不住……想说出心底的话。」
初华泛一把推开她,自责、内疚,许许多多凌乱的思绪彷佛要将他脑袋一分为二……最终化为一句语意不清的呢喃:「你不该懂的,为什麽你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