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棠无措的睁大了眼,紧抓著胸前排扣猛摇头。
「我要检查你的身体。」初华泛打开手提箱—拿出听诊器和大大小小的医疗器具。「喔。」玉秋棠摸著耳垂,羞赧的笑了笑。
趁著初华泛低头检视用具,玉秋棠将洋装褪到腰际,再急忙扯下床头薄被遮住前头,背著他坐在床沿。
初华泛扳住她的肩膀,持著听诊器在她背部移动。冰凉的听诊器抵住她的背,她瑟缩了会。
「好了没?」他大掌传来的热力教她不安。
「还没。」初华泛凝神静听。
心脏有些许杂音,分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放下听诊器,改以另一种器具轻轻敲打。
玉秋棠坐立不安的扭动身子,初华泛的大手乾脆一把定住了她的腰。
肺部的缺陷加上心脏不全,才会导致她突发性休克。
「能不能——快一点啊!」她低低喊叫。
初华泛抬眼,所见之处尽是淡淡的粉红色调,不只她的脸,颈子、肩膀都像烧红的炭火灼热了他的手。
他没来由感到气闷,像是有人紧扼住他喉咙……身为医师,环肥燕瘦的女人不知道见过多少,却从来不曾兴起遐念,可她无瑕的裸背却教他的情欲冲破了理智的界限。
「你在怕什麽?」
不甘於她对他的影响力,初华泛力持镇定的笑问,粗哑的声调却泄露了他的渴望。
「没。」玉秋棠颤巍巍回答,意识背部不再传来器械的冰冷,她拉高了被单掩住胴体。
「很冷吗?」他手指轻柔的搭在她脖子上,低沉的嗓音拂过她耳际。「你在发抖呢……」
「我……你,你别靠过来啊!」玉秋棠一脸窘得通红。
「我几时变成吃人的鬼怪,让你这麽怕我?」
他满意的揪著她的反应,她的娇羞说明了一点——他们之间的影响力是相对的,不只是他单方面有感觉。
「我才不怕你!」玉秋棠心慌意乱的往前挪动身子。
「话才说一半呢,身体就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初华泛不快的场起眉,大手一捞,教她的後背紧贴在他胸前。
「你要是检查完了,我想穿衣服……啊,你做什麽?」玉秋棠半转过身,死命的推开地凑上来的嘴。
「抱歉,很痛吗?」初华泛轻抚她粉嫩肩上留下来的红色印记。「你的裸肩太诱人了,我忍不住想啃。」
「你没吃饱也别咬我啊!」玉秋棠獗高了嘴,刻意忽略他最後一段话带来的冲击。「饭桌上还有剩菜,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换个衣服再陪你吃。」
「我想尝的就在我眼前,我何必舍近求远。」他稍一用力,玉秋棠立刻即跌回他怀里。「男女间的欢爱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我不知道……」她、心慌意乱的别开脸。
初华泛轻笑。
「是了,你的经验不多,问这问题显然过早了。」
她一时沉默不语,忆起了他上次求欢不成说出口的狠话——
[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处女,能让男人得到高潮吗?」
她的想法直接显现在脸上,初华泛撇撇唇,由後面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不不要理会我当初说的话,生气时说的话是作不得准的,况且……」
他低头吸吮红色印记泛出的些微血丝。
「光是这样抱箸你,我不堪一击的自制力就要濒临临界点.…:」
「你别这样,我觉得好痒.…:」玉秋棠闪躲他的唇。
初华泛皱眉,改吮为轻吻,终於得到她片刻的配合。
「喜欢我吻你吗?」
他眼底蒙上了一层激情,双手缓慢的探进被单。
「嗯。」玉秋棠怯怯的回答,垂下的头正好教初华泛堂而皇之的攻占她绝美的颈项。
「我可以做得更多…:.」
初华泛的手潜进薄被下的雪肌,撩拨著她敏锐的触感。
当他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爬到她胸部边缘,她惊慌的紧抓住他的手,害怕的猛摇头。
初华泛扳过她的脸,迅雷不及掩耳的含住她的唇。
玉秋棠被他冲撞的力道压在身下,初华泛的激狂教她惧怕,她泪水忍不住的泛流成河。
初华泛一用劲扯开了她紧里的被单,他望了眼玉秋棠,顿时僵住了。
她无声的流著泪,无助的眼神透露出恐惧,抓紧薄被的双手露出细长的血管和骨头,紧咬的下辱一片死白。
初华泛挣扎在欲望与怜惜边缘,脑袋里一片乱烘烘……他一手拾起薄被覆在她身上,另一手小心的撑住身体,减缓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他轻柔的拭去她泪水问:「喜欢我吗?」
「喜欢。」
「在你心中,我占据多少个百分比。」
纵使多少猜到答案,他仍想进一步确定。
「我不知道。」玉秋棠下意识迥避他的逼视。
「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回答我!」他霸气的扳回她的脸。
玉秋棠羞红了脸,偷瞧他一眼,几近无声的轻道:「全部。」
「正是我想听的答案—.」初华泛愉悦的笑了。
玉秋棠微恼的斜睨他。
「给你机会问问我的心意。」
玉秋棠怔怔看了他一会,缓缓摇头。
「不用了。」
「你一点也不在乎?」
[不是的!我我可能活不久。宁可你不喜欢我,也不想你日後难过。」她说得淡然。
「有我在,死神哪来的胆子召唤你。」他释然笑道。
玉秋棠但笑不答,一手把玩著他的领带。
他忽然迸出一句
「如果你想,我可以继续。」
「什麽?」
「你解掉我的领带,不是在暗示我继续吗?」
玉秋棠惊呼一声,赶紧放开手上的领带。
[哎,不要吗?」初华泛一脸惋惜。
她头摇得像波浪鼓。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说好。」
初华泛拉她起身,打开了房门。他回头说:「给你五分钟穿衣服,超过一秒,我就进来帮你穿。」
门一关上,房里立刻传出碰撞声。
四分三十秒後,玉秋棠一跛一跛的走出卧房,膝盖添了道红肿伤痕。
第八章
8
「玉秋棠,出来!」
安静无声的课堂平白迸出一声暴喝,全班三十八双眼睛全调向窗外——包括导师在内,所有人全被窗外身著黑西装,笔直站在未燕身後的二十多名大汉骇住。
「你这是干什麽!谁准你带这些人进来的?!你马上给我到教官室找教官!」导师气坏了,隔著窗户大吼。
「闭嘴!」朱燕怒斥,向著玉秋棠大叫:「妈的!你在摸什么,快点出来啊!」
「朱燕,你再不走,我就让你在学校读不下去,你听清楚了没?!」导师气得发抖。
「干—.动不动就拿这个来要胁我。你再敢讲一个字,我马上教你躺著回去,你听清楚了没?!」朱燕赤手敲破窗户玻璃,腥红的血滴沾满全身。
导师嘴角颤抖,忌惮著他的要胁,他缓下口气劝道:「你立刻回教室,我就当这事不曾发生;否则等我把教官找来,事情一闹大,连校长也保不了你!」
「嘿嘿—.」朱燕阴恻侧笑开,弹了弹手指,身後男子立刻递上一封信。
朱燕看也不看,直接将信砸在导师脸上。
「看仔细了—.这是我的休学申请书。想让我退学,等下辈子吧你—.」
「你……」导师一脸青白交错,眼睁睁看著他大摇大摆拉著玉秋棠走出教室。
「放开我!」出了校门,玉秋棠一把拍开他的手。
「你这女人真不是他妈的麻烦—.你要再胡乱动,我就把你赏给他们享用!」朱燕忿忿的捉住她两手,一把将她扛她进了加长型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