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会不会是她太多心了?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必定习于女人对他的主动,而他也一定十分习惯周旋在女人堆中。怎么会有所谓的不自在呢?不,一定是她的错觉。
“你何以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莫非你在吃醋?”他斜睨着她。
悦琳忽地支吾半天,最后才在她贫瘠的思绪里找到一句,“你少臭美了!”可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他转头面对她,以灼热却又无比真诚的眼神专注于她。悦琳着魔似的迎向他蛊惑的目光。
世界就此停止,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摆动,他们的眼里除了彼此,周遭的事根本闯不进他们的世界。
自然而然的,景韩堵上她的唇,就这么天经地义般,好似这是世界上再自然不过的现象,好似这是一种不变的定律般。
悦琳不想欺骗自己,从见到景韩的那一刹那起,她便开始幻想着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是如何?被他性感的双唇品尝又会是什么感受。
如今她知道了!
他温柔而熟练的亲吻她,他的吻起先是轻柔且小心翼翼的,唯恐吓到了她,当他感受到悦琳的投入后,他渐渐的加重了他的力道,更紧紧的将她嵌入怀里,倾注他所有的热情,藉由这个吻传达给她。
他蛮横的搜索着……
“看来我们对彼此的吸引力远超过我们所想像的。”他有些自嘲的说着。
悦琳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地洞能容她躲藏。她是怎么搞的?他们今天才刚认识,严格说来,连朋友都谈不上,而她却让他——吻了她。
他一定会认为她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受不了看到他眼底的轻蔑,她起身想逃离。
景韩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又将她带回位子上,悦琳拒绝看他。
“这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错,无可否认的,我们之间存在着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来势汹汹而且锐不可当,我们也不需要去抗拒,那是徒然的,因为这样只会伤了彼此。”他扳过她的身子正对他,“我相信这股震撼不是只有我单方面感受到,你一定也有这样的感觉,对不对?”
悦琳还是拒绝看他。
“不管你承不承认,其实你也很清楚激荡在我们之间的感觉是不容忽视的!”他语气是肯定、果断、且不容怀疑的。
“何不让命运来决定呢?”悦琳依旧没有做正面的回答。
他嘴角半扬,似在嘲笑她的胆小,更像是在告诉她,她是逃不了的。
景韩顺势将她拥入怀中,悦琳依顺的偎在他胸膛,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悦琳现在整个脑子浑浑沌沌的,无法思考。这一切发展得太快了,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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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悦琳躺在床上时,她才能冷静的把今天所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回想一遍。
似乎所有的事都超出了常轨,超出了她的掌握,可是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似乎她此生便是要与装量韩邋遁,注定要与他发展一段自己也无法预测的未来。
否则那份在见到他时所产生的归属感,何以如此浓烈、如此揪人心绪?!
怀着纷纷乱胤的思绪,悦琳坠入了一场最甜美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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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悦琳面试一家报社被录取了,忙碌的适应工作,让她稍微忘了有个人住在她心底,稍微忘了他未再来找她的失落。
这一天,悦琳照例忙到七点多才拎着皮包步出办公室。
当她步出大厦门口,惊瞥到那辆熟悉的保时捷时,她的心着实跳漏了好几拍,她立即遏阻自己。这或许只是巧合罢了,他根本不知道她上班的地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她渴望见到他的程度,必定远超过自己所愿意承认的范围。
她带着几分沮丧、又有几分怒意步下阶梯。
当一朵白色玫瑰自转角处出现时,她的惊喜是清晰可见的,而当那位害她朝思暮想的人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时,无法克制的泪水毫无警告的纵横于两颊。
景韩真的慌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泪水会教他如此心疼,除了向悦琳!
不顾周遭好奇的眼光,他有些笨拙的拥住她。他此时此刻最关心的是他怀中的泪人儿,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当啜泣声渐渐转弱,他才关切的询问着。
“怎么回事?”
悦琳一听,愤然推开他,他竟然还好意思若无其事的问她怎么回事?在他不闻不问的一个月后,他凭什么再次出现来扰乱她的心,在她以为有丝毫遗忘他之后,他没有权利这么捉弄她的心!
“你想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她一点也不优雅的用手背拭去脸颊的泪水,“我不是一件东西,在某人心情不好或不想看时,就可以束之高阁,而等到心情好时,就会突然想到拿下来玩弄几下!”她丢下这些话,毅然掉头离去。
景韩似乎也被她的话惹火了,毫不费力的追上她,二话不说的拖着她的手腕,动作几乎有些蛮横的将她带入车座。
他坐人驾驶座,因紧握方向盘而泛白的指闻节显示出他极力控制的怒气。
悦琳稍复冷静后,这才察觉到景韩的异样。她刚刚太耽溺于自己的愤怒,未曾注意到景韩变得好憔悴,深陷的眼眶显得无神,双肩似乎脆弱得载不动疲倦。
她忘了刚才的愤怒,焦急关切的问道,“景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隐藏得很好,根本无法从它的声调里听出半点哀伤的情绪。
良久,就在悦琳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他才缓缓的开口,“我母亲昨晚去世了。”
“噢,天啊,对不起,我很抱歉……”悦琳满脸愧疚与自责。
她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一味地责怪他,从未想到他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无法原谅自己。
“不用感到抱歉。其实我跟她一直不是很亲近,她其实痛恨我。她根本不想怀孕,更不想要有个孩子来占用她的时间,因此当她得知怀有我时,她就恨我。从一出生,我就是由管家蕙姨抚养长大。她从未尽过一天当母亲的责任,她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允许我在她身旁陪她十分钟。所以对她的去世,我一点也不感到难过。”他讪讪的说,眉宇间隐藏着挥之不去的苦痛。
“你说谎!”悦琳毫不客气的指出,“别欺骗你自己说你不爱她,否则你不会在讲到她时会感到这么痛苦,也不会因她的过世而变得如此憔悴。或许正如你所说的,你母亲从未对你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但却阻止不了你去爱她。景韩,她是你的母亲,纵使她没有养育你,但她确实是生下你的人,你爱她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感情呢?”看到这么落寞的景韩,她的心全揪成一团。
“她并不要我去爱她!”声音是深受伤害的。
“不,不是这样的,”她急急的想安慰他,“她一定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感情的人,一定是这样的,没有人会不爱你的。”
悦琳一点也未察觉自己泄漏了什么秘密,她一心只想安慰景韩。
景韩却发现了,他轻扬嘴角,“谢谢你的这些话,我的心情的确舒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