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福。”流云皮笑肉不笑的冷嗤。
若不是他,她好端端的坐在那,怎会突然坠入海中
男人——她的大禁忌,碰不得。
“鹤,我们回去吧!”流云连看男子一眼都嫌碍眼。
在与男子错身而过的瞬间,流云被拉住手。
“啊!”流云惨叫出声。
“流云……”朱鹤赶紧上前想分开二人。
情急之下,流云也就忘却冷漠的表象,急忙对着抓住她手不放的男子喊叫出声:“放开我!”
男子不懂她为何叫得如此惨痛,他扣住她的力道,并未大到足以让她感到疼痛。但是,他还是很绅士的放开她,退了一步。
男子一松手,流云便快速的将手抽回,并且很快的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以测安全。
而朱鹤则快速的卡位,隔离二人。
“你手上的手镯……”
男子的话尚未说完,流云就感到一股寒意自背后袭来,让她不顾形象的拔腿就跑,而朱鹤也很有默契的跟上流云的脚步。
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沾惹不得,否则,只怕今世将难以翻身。她的本能如此告诫着她,而她,一向很相信她的本能。
雷终勤见状也不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着仿佛身后有毒蛇猛兽在追赶的女子。
流云,很美的名字,相当适合她。他忖度。
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只要她手上还戴着那手镯。
呵呵!看来爷爷的眼光还不算差。雷终勤邪佞一笑。
※ ※ ※
“流云?”雅鹭脱下衬衫罩在流云的身上,不懂她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流云呼吸急促,但还是忍住一口气,快速的说完话。
“你们怎么了?”这话是问着同样狼狈的朱鹤。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朱鹤也不想多做解释,不是他不愿,而是他根本也不了解一向在外表现冷漠自持的流云,为何会如此慌张?而且还是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表露出来。
“嗯。”
三人行色匆匆的离去,完全忘了他们还在等一名迟到不止三个小时的恶劣女子。
第二章
咳咳!咳咳——
上天真的很不公平,明明一起落水,为何就只有她一个人得了重感冒,而且还是在热气不断狂飙的六月天。
好好的一个假期就这样浪费掉了。
“该吃药了,流云。”雅鹭端着上面放着一杯水和药丸的盘子走了进来。
半卧在床上的流云,连张开眼睛看向雅鹭的力气都没有,“嗯。”她有气无力的应着。
“流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见流云吞下口中的药丸后,雅鹭才开口询问。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遇上了男人。”唉!她流云并非一出生就有“恐男症”,实在是因为只要有任何男人一靠近她身边,她就会发生一连串惨不忍睹的意外,就算她……不!是神经粗如落花,也不见得能受得了那种不幸。
所以,早在她年纪尚未打破二位数时,她就已经很懂得和异性保持距离,以测安全。
但是,事与愿违。她父亲有着和她相反的体质,全世界除了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外,每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不幸起源。如同她一样,只要女人一靠近他三步内的距离,他即会惨遭不幸的,所以女人之于他才是禁忌。
可是,这却也是她不幸的原因,父亲不可能让女人靠近他,那代表着靠近他的人,通常是男人,而身为他的女儿的她,其童年之惨况是可想而知。这正是为何她年纪尚小就选择离乡背井,远从美国飘洋过海来到台湾独自生活,为的就是远离那个每天四周都只有男人的生活环境,那样的日子根本不是她能过的。
原以为回到台湾至少可以控制让男人靠近自己的机会,哪知回到台湾头日遇上的二个人,对她来说才是大不幸,男人,哼!只有站在一旁喘息的份。
唉唉唉!真不晓得她当初是否昏了头,不然怎会答应和落花以及镜筝开家女生止步的俱乐部,女生止步不就意谓着会光顾云落镜的客人全都是男人,这教她怎能不感到凄凉。如果说男人会为她带来不幸,那云落镜肯定是她的死门,引领她早日和阎王会晤。
不过,话又说回来,遇上落花和镜筝唯一的幸运,就是让她遇上了即使靠近她,也不会为她带来不幸的两个男人,她的保镖——雅鹭以及朱鹤。
“怎样的一个男人?”
他很好奇是怎样的男人,可以让流云忘却佯装出来的冷漠,还以那样狼狈不堪的模样逃离现场。
虽说,流云有着极端的“恐男症”,但是,打从跟在她身边到今天,他都尚未见过她遇男就落荒而逃的记录。
她虽然很怕男人靠近,但是那也是因为男人会为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悲惨状况;不过,她通常会回以带给她不幸的男人适度的回馈,只是,这次似乎特别不一样。
那天要是紧跟在她身边就好了,那就能看到那名男子的真面目,雅鹭在心中感到无限的遗憾。
“不就是那样,两颗眼珠、一个鼻子、一张嘴。”呵呵!有谁会去记住那位一看即知是高危险群那一挂的男人的长相。
虽说人类天生就会对不知名或是比较危险的事物特别感到好奇,可是,对她流云来说,她的日子每天都过得相当的危险加刺激,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实在很难对危险的人事物产生好奇心,不能马上转身拔腿就跑,只是因为危险早就找上门来,让她实在难以逃脱。
“你该不会同落花一样,只对镜筝那张不起眼的脸蛋情有独钟吧?”这问题他老早就想问了,只是找不到好时机,才会一直搁在心中迟迟未问。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云落镜里哪个人不对镜筝那张毫不起眼的脸蛋情有独钟。”镜筝的长相虽不起眼,但是,在全都是俊男美女的云落镜中,她反倒成了最显眼的存在,令身边的人不得不多看她一眼,只为了记住她。
倘若不是她特地隐藏起浑然天成的邪佞气质,别说是一眼,就算是不曾见过她的人,在人山人海中,还是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那存在是那么的具侵略性且真实,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致命吸引力。
倘若要将竞争比喻为花,那她肯定是朵最惑人心的罂粟,危险且魅人。
偏偏,镜筝这女人小气得很,总是将她那浑然天成的邪魅隐藏得一丝不漏,想想最近一次见到镜筝毫不隐藏她那份诱人的邪佞是在什么时候?啊!倏然忆起。如果可以,她还真不愿想起,这下她总算想起她为何会昏了头答应和落花、镜筝一起开那家女生止步的烂店了,不就是惨败在她那表露无遗的邪魅之下。
啊!不雅的打个大呵欠,怎么又想睡觉了?这一周下来她都快睡成一只猪了。
“这倒是。”雅鹭笑语。“那男人很危险吗?”
“明知故问。”
流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合上眼,再度去会周公了。
在这世界上,除了父亲,以及雅鹭和朱鹤之外,哪个男人不危险?在她看来都一样,只因他们都会为她带来同样不幸的灾难。
雅鹭则轻笑的将被单盖在流云身上,然后拿起放在小柜子上的药盘离去,在离去时,他还不忘要轻声的将门带上。
※ ※ ※
艳阳高照,外头热得流云连动都不想动,只是懒洋洋的卧在躺椅上,享受着现代高科技下的产物——冷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