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笑声,却引起了流云更强烈的不满。
“笑你的头啦!”流云真的很不想说出如此孩童般的气话,可是,在双手受了伤,而她的保镖又再度丢下她这个主人叛逃的情况下,让她实在很难有那个心情去思考该用什么词汇会比较恰当。
“可是这样的你很可爱啊!”雷终勤说话的同时还不时偷个香吻。
流云自暴自弃,“你好就好。”
她实在是懒得再反驳他,也懒得再为他的任何言行感到气愤。
“怎么了?”雷终勤侧躺到一旁,和流云一起挤在这张不大的躺椅上。
流云侧首一瞥,“你也有正常的时候?”原以为他会一直耍花痴下去。
“哦!流云亲亲,你这话又伤了我的心。”雷终勤一脸受伤样。
“好好好,你好就好。”完全是敷衍了事的口吻。
雷终勤一手钳制流云的纤腰,一手则支撑着自己的头颅,好让他能更清楚的看着流云。“流云亲亲,昨夜那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有说什么吗?”她佯装不知。
她流云一向不干自掘坟墓的事,然而,就是有人嫌她的日子过得太逍遥,总是喜欢替她掘坟挖坑,就怕她的日子过得太过无趣无味;然而那个“有人”还都是同一个人,一个日子明明过得比她还要逍遥上不知几百倍的可恶女人。
“男人是你不幸的来源,是真的吗?”雷终勤不怕死的说。
斜睨了他一眼,“你认为呢?”她把问题丢回给他。
“不知道耶!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敢情他的意思是……“雷——终——勤——”她自牙缝中进出话,“有胆你给我再说一次。”可恶的男人,竟敢拿她当白老鼠。
突然间,雷终勤伸手抚触着流云细致的脸蛋,以正经八百的口吻说道:“好美啊!流云,这样的你真的令我很难将视线移开。
他的话让原本因怒火而微红的脸,更是在瞬间涨红。
“你,你胡说。”不知道是不是身边美丽的人太多,还是怪人太多了,总之,流云一向不认为自己长得有多美。所以,当她听到雷终勤这么说时,还真是令她慌了手脚。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应该很清楚?”雷终勤笑语。
流云敛下眼,“或许吧!可是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不然受伤害的将不只二个人。
“为什么不能说?”他问。
“会受伤的。”她抬眼一望。
雷终勤直直的望进她那美丽却带着淡淡忧愁的眸子,“谁会受伤?”他为她的忧愁感到心疼。
“谁晓得。”流云淡然一笑,结束了这个不甚愉快的话题。
雷终勤也没再追问,“冰山美人的面具不适合你?”
闻言,流云嫣然一笑。
“你在笑什么?”雷终勤不懂的追问。
流云无意说明,然而——
“那是因为戴着冰山美人面具的她,有着和那张面具完全不相符合的封号。”雅鹭不现身的说道。
“是什么不相符的封号?”雷终勤问。
“雅鹭。”流云咬牙切齿的警告。
“火爆女郎。”
原想怒吼的流云,在吼到一半便住了口,只因说话的人早就脚底抹油跑了酗工;她何必再花力气大吼。
雷终勤凝视了流云许久。
“看够了没?”流云没好气的问。
“为什么是火爆女郎?”
流云睨了他一眼,随即爬起身,“外面天气真好。”一边说,一边离开雷终勤身边。
“流云,我过去了。”温柔的口吻,说着威胁性十足的话语。
这是威胁,流云千真万确的接收到了,她百般不愿的停下来缓慢的转过身来面对他。
她都已经够不幸的如镜筝那女人所愿和眼前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了,镜筝却还在这当头派人来撒播恶运,她似乎已经可以预
她都已经够不幸的如镜筝那女人所愿关系了,镜筝却还在这当头派人来散播恶运见她那悲惨的未来了。
“流云亲亲,你怎么了,手又痛了吗?不然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雷终勤看似一脸关心。
流云扯扯嘴角,展露一个冷笑。别让她找到他的弱点。
她已经开始后悔昨儿个夜里为何要对他示好,然而,让她最恨的是那个多嘴的越橘……不!是越橘的上司镜筝,若不是她的指示,相信越橘才不会无聊到半夜三更不睡觉,特意跑到这儿散播镜筝那女人撒下的恶运。
让原本只会耍花痴、耍无赖的雷终勤,终于能够不用再耍花痴了。而她……可恶!“你看错了。”
“是吗?”雷终勤笑语。“流云亲亲,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被称为火爆女郎?”
“我不回答行不行?”流云不抱任何希望的问。
“可是,我很想知道流云亲亲的一切呢!”
“呵呵!”流云讪笑。这男人根本是言行不一的人,说什么自己是个尊重女性的人,可自从相遇到现在,她可不曾见过他尊重过她的意愿。
“流云亲亲。”
“停。”一见着他自躺椅起身,流云随即小心的戒备着。
虽然,他刚才的靠近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可并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有事,至少,她的双手就是最为真实的例子。“我说就是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靠过来?”
“好。”这次雷终勤倒是很爽快的答应。
只是,这样的回答,反倒让流云迟疑了一下。
流云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之后又瞄了一下自己的退路,几经确认后,她才开口:“男人会为我带来不幸一事,相信你应当够清楚了……”顿了下,又确定了一下逃生路线。
这我知道。”雷终勤将她的举动全看在眼里。
“所以,我一向是不会让男人近身的,然而……”
“等一下。”雷终勤在喊停的同时也向前跨了一大步。
流云自然有注意到他这一步,所以,人也就往后退了一步。
“雅鹭和朱鹤虽然都很漂亮,可是他们是男人吧!”
“是呀!”
“那他们如何胜任保镖这工作?”
“因为他们特别嘛!”
雷终勤挑起剑眉,“是吗?该不会是因为你看上了他们吧?”说话的同时,他又向前逼进了一步。
“你的想像力太过丰富了。”流云则一连退了三步。“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原因?”她企图转移他那不必要的疑心。
“请继续。”
“那称呼是来自于我和另外两个人所合开的俱乐部里的客人,而俱乐部里的客人清一色都是男人。虽然我不用招待客人,可是有时还是会出去和几个熟客见见面,然而一些不知情的客人,却都误以为我是店里的人员,因此……”
“因此大家都很想一亲芳泽。”雷终勤截断她的话,替她说完。
“所以,我本能的就会对一些靠太近的男人出手。”
“他们可能都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应该吧!”流云笑了声。
“不过,这和火爆女郎这称呼又有何关?”
“那是一名熟客一句无心的调侃,哪知会被人传开。”
“原来如此。”早已亲身体验过的雷终勤点头附和。
“就是这么一回事。”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去。
“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就到庭院中的树下吹吹风吧!”不知何时,来到流云身后的雷终勤俯在她耳际低语。
“你……哇啊!”就因雷终勤踩到她的裙摆,而她又不知情的侧了身,结果自然是——人又往可爱的地板坠去。
理所当然的,想要拯救流云的雷终勤自然是很快的伸出手想要援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