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是我的不对,可是这和男人有什么关系?”
真不想让他知道,一旦他知道后,可以预见她未来的日子肯定会相当的难过。唉!
“呵呵!那是因为男人是她不幸的来源,也就是说男人是她的天敌,男人一靠近她,她就会惨遭不幸。”猛然,一道低哑的嗓音窜入了二人之间,惊醒了两人。
“谁?”雷终勤离开流云身边来到声音的来源处,企图找出声音的主人。
“人在那里!”流云动也不动的指指声音来源的反方向。
“你的耳力还真是越来越利了,流云。”来者调侃着。
“哼!也不知是拜谁之赐?”她冷嘲热讽。“那个放了我鸽子的女人死到哪儿去了?”
“不巧,我也不知道。”
流云根本不相信躲在暗处不肯现身的男子的话,“你这个贴身保镖对她还真是忠心耿耿。”口吻酸溜溜的,就不知她身旁的那两位何时才能如此对她尽心。
“找我有何事?”
“镜筝说:祝你好运。”
“还真是讽刺的话。”祝好运?那还不如咒她早日归西。
在她有生之年,想要好运,除非全世界的男人死光光,然而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反观早日归西却是简单且容易多了。
“你想太多了,流云。”
“是不是想太多,那女人自己心里清楚。”她上辈子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这辈子才会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这我可就不晓得了。”来者话中净是遗憾。
“你会不晓得才有鬼,她可是你亲爱的主子。”
“我可不是镜筝肚里的蛔虫。”
她冷哼了声,“落花拿回镜卡了吗?”她问。
“拿回来了。”来者回答。
“那么这个男人就麻烦你送去给落花好了。”反正,就目前而言,她也用不着,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
来者自暗处瞥了雷终勤一眼,“话我已经传到了,那我就先走一步。”拒绝之意,已然再清楚不过。
其实流云也不期待他会点头答应。
“喂!我这里有大门的。”
话意是希望他不要每次总喜欢爬墙,她这儿又不是没有大门让他走。而且还是在深夜里不露身影只现声的方式。倘若不是她心脏够强,哪受得了。
“下次吧!祝你好运。”最后这一句话,来者说得意味深长,令流云感到相当的不舒服。
半晌。
“那人是谁?”雷终勤不知何时,又溜到了流云身边。
“谁晓得。”流云耸肩。
然后不着痕迹的拉开二人间的距离,只因她有大祸临头的预感。
“是吗?”他质疑。“那你还能同他聊得如此开心?”
流云轻蹙柳眉,“你哪只眼看到我们聊得很开心了?”如果此刻不是她手受了伤,她铁定会像在猎鸟一样,一枪把那人给射下来,哪还容得了他躲在暗处不现身。
雷终勤看着流云刻意拉开的距离,沉默不语。
感受到四周的气氛愈来愈不对劲的流云,赶紧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她一向是能屈能伸的,尤其是在认识那两个女人之后更是。
话一落,身躯已经在门外,只剩一颗头颅在门内。“晚安。”
砰的一声,她赶紧关上门,借以阻隔门内那道灼人的目光。
这里明明是她的地盘,为何她这个做主人的,竟然当得如此狼狈,连自己的房间都非得让出来不可。
唉唉唉!同是天涯“不幸”人,为何只有她必须如此礼让她不幸的来源——男人。
第六章
屋外艳阳高照,屋内却狂飙着暴风雪。
流云躺卧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眉宇之间的皱痕每隔一段时间就更添增几许。
倘若不是她的保镖总算良心发现开始尽忠职守,她流云老早就夺门而出直奔云落镜,就算会被正在怒火当头的落花逮到,也好过待在这里。
“流云亲亲。”魔音传脑的呼唤。
流云瞥了和此刻心情完全相反的蔚蓝天空,再将视线慢慢移到被雅鹭和朱鹤阻隔在一尺之外的雷终勤身上。由他那花痴般的笑脸上,她轻易的读出他意图贴近的妄想。
她真的很后悔,昨晚为何不硬将他塞给越橘,那么现在也不会为自己带来这无妄之灾。
“流云。”雅鹭唤了身后躺得正舒适的女人。
“嗯?”她漫不经心的虚应了声。
“你昨晚究竟和他说了什么,不然怎么一夕之间,他就变得更加积极热情?”
不提还好,雅鹭一提及,害得她的心情更加郁闷,“没什么,只是人类的好奇天性在作祟。”
不用流云刻意的说明,雅鹭大概也猜出雷终勤好奇的是么事了。
“你告诉他了?”奇怪!流云一向不是个会自掘坟墓的人,怎么现在……还是说恋爱中的女人,当真都是盲目的。
“我是那种明知前面有坑洞,还会傻傻的往下跳的人吗?”流云斜睨了雅鹭一眼。
“不是。但是,事情总会有例外的时候。”
“印象中这话是没错啦!可是,我相信在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人会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玩。”而她自然是属于不想的那一种,只因她实在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那么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多嘴嘛!”如果不是因为怕对方的上司找上门来同她算账,她肯定会在下次见面时,将那人的嘴巴缝起来,并且还会很不惜血本的多送他几颗子弹,以聊表她内心无限的“感激”。
流云在心中恨得连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
“我可没有。”赶紧撇清关系,以免她将账赖到他头上来。
“我也没有。”一直将注意力放在雷终勤身上的朱鹤,也迅速撇清,就怕流云误会是他,而将账算到他头上来。
“这个我当然知道。”啧!只有为自己辩解时最为积极。
“那会是谁?”整个屋子里也不过四个人,知情的三人谁也没去告诉不知情的雷终勤,难道会是鬼不成。
“越橘。”她的声音不愠不火。“虽然他并没有走大门,但是却没有人及时发现他的闯入?”语气中却极为讽刺。
朱鹤和雅鹭二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开口。
“怎么?没话说了吗?”
“他们没有我有。”一直被三人视为隐形人孤立在一旁的雷终勤硬是加了进来。
“谁理你啊!”
“流云亲亲,你这话还真是伤了我脆弱的幼小心灵。”轻易的越过防卫线来到流云身边。
流云主仆三人很无奈的习惯了雷终勤的花痴言行,如果可以选择,他们都宁可不要习惯。
流云现在连反驳他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不懂眼前这个行为无赖,一言一行更像个花痴的男人,当真是那个头一次见面时,还算得上绅士的雷终勤吗?
看来她的男人运似乎也挺糟糕的,否则她谁不去遇上,偏偏遇上了这个花痴加无赖。
“流云亲亲。”得不到回应的雷终勤不甘寂寞的再次唤了声。
然而,回应他的依然是置之不理。
哎呀!看来这一招已经完全引不起流云的注意力了。不过没关系,想要引起佳人注意力的方法,他并不是只有那一招。
“哇哇!你……”流云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很自然地向雅鹭和朱鹤发出求助信号,哪知……
“雅鹭,朱鹤——”
※ ※ ※
雷终勤被流云这一吼,吼得他两耳起了严重耳鸣。
啧啧!流云亲亲的吼功,还真是一天比一天强。
雷终勤盯着流云那因怒火而染红的脸蛋,开心的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