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我记下了。”孟伯儒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下回你再有桃色纠纷,我一定会通知记者们大肆报导一番。”
“呃,咱们谈正经事吧!”邱天放立即说道。他再不识好歹,在老虎头上做怪,他这个好朋友可真的会将威胁付诸实行呢。
“言归正传,全世界也只有你孟大老板会将我这个检察官当普通律师使唤。”邱天放故意重重一叹,存心要让好友内疚。
孟伯儒却是大言不惭的说:“这代表我看得起你这个老朋友!”
邱天放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感谢你的厚爱。”天晓得他为什么要放下一大堆待破的重大案子来办这件芝麻小事,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这几日是在忙哪件国际刑案呢!他认命地自公事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只要你和大嫂签了名,三天之内,我保证你又是个最受女人欢迎的黄金单身汉。”
“这事先暂时搁下。”孟伯儒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邱天放不禁愕然瞪视着他。
“这份协议书我先收下,不过我想等个几日再作决定。等我决定后,我会通知你办理的。”
“你不和大嫂离婚了?为什么?”
孟伯儒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只要签了字,把一切交给天放办理,他和紫绫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往这个节骨眼迟疑?
理智告拆他赶快签字了事,但是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烦躁阻止他……邱天放缓缓泛起一抹奸笑,暧昧的开口。“老实说,你是不是把人家怎么样了?”
一道厉光立即向他扫过去,“我可不是你,只要是女人你都要。滥情!”
“喂,我这叫大爱!而且我郑重声明,太丑的我可是不会要的。”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斗嘴,孟伯儒接了电话听着,表情却是愈来愈奇怪。
“怎么了?”待他放下话筒,邱天放马上凑向前好奇地询问。
“有人怪声怪调地通知我,你大嫂、我老婆正让人欺陵呢!”孟伯儒在脑子里将方才所听到的话再仔细想了一遍,思忖着可信度有几分。
“那你这个做丈夫的还不赶快去英雄救美!”邱天放取笑地将孟伯儒往大门推去,“就算是有人开你玩笑,你也没多大损失;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看可爱的娇妻呀!
”
孟伯儒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再次怀疑如此不正经又花心的邱天放是如何当上检察官的?
有没有搞错啊,当孟家的媳妇得先从整理家务开始?!
紫绫不相信的瞪着眼前腼腼不安的丁诗情,目光瞄到她手上的抹布、扫把、水桶,再兜回她脸上,心底怀疑这道命令的可信度有多高。
“你是说,老奶奶要我一个人打扫这间大宅?”她再次问道。
“是埃我告诉奶奶这样太过分了,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整理得完?”丁诗情轻轻柔柔的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不用了;你是孟宅的客人,怎能要你做这些事呢!”
笑话!她焦紫绫再如何不济,也不会要“敌人”伸手帮忙:可是要她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宅子……老奶奶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但是你要打扫屋子,又怎么会有时间煮饭?”
“我还要煮饭?”她眼睛瞪得更大了。
丁诗情点点头,眼里闪着同情的光芒,“不过只有中餐而已。”
好,很好,打扫还外加煮饭,她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灰姑娘了。只不过那个“后母”不知是何人。
“老奶奶的命令是从现在开始罗?”她问。
“嗯,我会帮你的。”可诗情泛起一朵美丽的微笑。
“不用了。”紫绫亦甜甜一笑,继而头也不回的拿起家伙往大厅走去。
也许,她该当面再问老奶奶一吹。
“对了,我想你还是再去问过奶奶比较妥当些,也许奶奶看到你去找她,便会将你的工作减轻些。”
她是会读心术不成?!紫绫诡异的睨了她一眼。不过她的意思是要她去求“安德烈老奶奶”罗?门儿都没有!就算会做死,她也不会开口求饶。
“不用了,我就当作是免买的休闲活动。”唉,早知道就别意气用事辞了工作,起码现在也有个藉口可以拒绝。
“这样啊,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丁诗情迟疑了片刻又开口:“不过我想……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啦,只是纯粹站在朋友的立抄…”
“没关系,你尽管畅所欲言,我不会介意的。”紫绫扮起虚伪的笑容说道。
天晓得她最恨别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
“我说了你可别胡思乱想哦!”
“不会的,你说吧。”她倒要看看这支蜘蛛精又有什么是非要搬弄。
她总觉得老奶奶若要她难看,应该会亲自告诉她,以享受她气愤又郁卒的表情,这样她老人家虐待地也才有成就感,不是吗?
“我想,你不要把奶奶将你当备人使唤之事告拆伯儒。”丁诗情怯怯的说,“这纯粹是我的私心!因为我想奶奶和伯儒的关系本就是剑拔弩张,为了不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恶化,我想还是别让伯儒知道得好。当然,这是暂时的,等我向奶奶求情后,你就不用再当佣人了。”
唉!好个心思深沉的女人,摆明了告诉她识相的就别多嘴,否则便会成为破坏祖孙感情的罪魁祸首。
看来,她可真的成为灰姑娘了。
也罢,就算是弥补以往的运动不足吧,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尽管想得萧洒,可一旦真正劳动起来。可就让人叫苦连天了。
“哎哟喂呀……”这串像老人般的呻吟声是出自紫绫口中,她忍着痛、咬紧牙关,慢慢的伸直腰杆。
“老天,真不是人受的。”她都可以听到自己骨头咯咯作飨的声音。
抬头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才下午两点半,她这个灰姑娘还得熬七、八个钟头才能休息。而今天不过是灰姑娘生活的第三天而已,她就几欲弃械投降了。
“登山健行都没这么累。”她喃喃自语,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大可一走了之,或是置之不理,但是她忍不下这口气;其实要她做这些打扫工作是没关系,只要丁诗情那个女人不要再找碴,她会做得更愉快。
再说她此时会累得像条狗,还全是拜她所赐呢!
说到丁诗情找麻烦的手段,她不由得要竖起大拇指。那个女人不会直接当面挑皮,而是在她忙得不可开交或是快累瘫了之时适时的出现;美其名是帮她先找到较脏的地方,再通知她去劳动,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快些将房子整理完,可是天晓得那个女人存的是什么心!
丁诗情一下要她去二楼最偏远的客房擦桌子,下一秒钟要她爬上阁楼扫蜘蛛网,再下一秒又叫嚷着大厅地板上有鞋印!
以这种速度与方式整理,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清洁员也会累倒,更何况是她这种远庖厨又少劳动的人;能撑到现在她都觉得是个奇迹。
可假如她拒绝丁诗情的“帮忙”,那么她就准备让大水淹死吧。丁诗情那眼泪说来就来,快得让人防不了;先不说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会让第三者误以为她是坏人,就连她自己看了都会内疚,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这么厉害的女人,真该推荐给国防部,她不当间谍实在是太可惜了。”
紫绫苦中作乐的自语。
她想,丁诗情会这般努力的虐待她,她和孟伯儒要负大半的责任;她发现每回当她故意在丁诗情面前和孟伯儒有亲密一点的举动,隔天她一定累得比狗还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