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顿饭都不让她好好的吃,可恶的家伙!
她叹着气认命地举例,“看电视、看报纸、杂志,或是和朋友聊天打屁,再不然出门逛街也行。”就是不要坐在我面前盯着我瞧。
“看那些无聊的东西还不如看你来得养眼,与其和朋友聊天我宁可和你做些有趣之事,还有我从不逛街。”
“你的人生真无趣。”她朝天花板翻着眼珠子下结论。
“想不想解救我?”他说得嬉皮笑脸。
又白了他一眼,她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等着他说这句话解救他。想着,她怎么也止不住心底直窜上来的酸涩之感。
“既然你很闲,那么,说说你要如何对付那头杀人野兽。”
“为何你认为我会对付它?”他可不记得自己曾对她说过些什么。
“你不会吗?”她不答反问,其实也用不着他回答,他一连串的行为早说明了他猎豹的意图。“不管你会不会对付它,我是一定非得找到它不可。”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倏地,严厉的黑瞳对上她势在必行的眼眸,谁也不让谁。
“我一定要为菲儿报仇!”
“你去只是白白浪费一条性命,送上门给它当点心。”
“我还是要去。”
“你知道它藏匿在哪里?要如何捉住它?接下来呢,你要用什么样的武器杀死它?”
“我会想到办法的。”她气愤地扔下吃不到一半的午餐不理他。
就算不肯帮她,他也毋需说得这般冷酷。
“该死,告诉我你不会傻得去送命。”他在厨房与起居室之间捉住她,怒气腾腾地吼着。
方才两人和谐愉快的气氛不复存在,只剩暗潮汹涌的怒涛流窜在两人之间。
“你不帮我就算了,但是你无权过问我的行为。”她昂起头回瞪他,但在心底可怕死了,她都快忘了他瞪人的时候有多恐怖。
“我不会让你有时间动那个脑筋。”说罢,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扛上肩头登上二楼。
“放我下来!野蛮人,听到没!”她尖叫着,当然是没啥作用。
“非得将你累到下不了床,没空想些有的没的。”
他的意图引起肩上的她更大的反抗与捶打,但是结果可想而知。
激情过后,申玉烙的企图得逞了而且还获得相当大的满足,但是却也不是全部。
“别以为你用这种手段我就会屈服。”凌霜微喘着气,闷闷说道。她背对着他不想理他,心中还气着他的恶劣与鸭霸。
凌霜半趴的身子露出无瑕的背脊与雪白的藕臂,刚才平复的欲火又令申玉烙蠢蠢欲动,他似乎要不够她。
“相信我,它不是你能应付的。”
“你这是性别歧视。”
申玉烙瞪着她的后脑勺直想将她丢到水池里让她清醒些,攸关性命之事,关那性别歧视什么鸟事!
“从今天起不准你下楼来,除非你答应我不乱来。”他动气地命令,说罢即拂袖而去,不看她一眼。
关门声响起,凌霜眼眶的泪水也滴了下来,她不甘心地将头蒙在枕头里呜咽低泣。
为何落泪她也不甚了解,只晓得心被揪得好痛好痛。
* * *
夜晚,荒郊僻野的山区显得阴森诡异,四周除了树林之外还是树林,一座连着一座的山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般人是不会靠近这里一步的,就算是白天也无人敢接近,因为在白日它看起来还是一样的恐怖、阴森森。
但是,在这茂密的林子中竟矗立着一栋三层楼的黑色建筑,这黑色物体在幽暗的森林里备觉诡谲阴森。
实在很难想像要有多大的胆量才有勇气住在这里,除了巫婆外恐怕没有人会想在这里待上一分钟;而屋子的主人也确实比巫婆邪恶不止百倍,犹如恶魔。
大步走进建筑物的高瘦男子脸上是明显的憎恨与杀意,他若不是恶魔,又怎会在他身上做出如此残酷无情之事!
是他自私的欲望让他陷在水深火热的痛苦深渊之中;是他毁了他的前途、他的人生!
忿恨让男子的双眼布满血丝,紧握成拳的双手暴起青筋。他不会放过他的,有朝一日,他会将他所造成的痛苦以千倍奉还给他。
而当男子看到他今生最痛恶深绝的仇人——一个清瘦、瘦骨嶙峋的白发老人时,他方才的激动瞬间收敛藏于心底,没让波动的心思泄漏半分。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复仇,那时机就快来了。
“你回来晚了。”白发老人并未回过头,他早已自监视器中得知来者何人,而就算不看监视器他也知道,因为会出现在这里的就只有自己和他两人而已。
“路上遇了点麻烦,已经解决了。”奉详岳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喘。
“躺下来,我帮你做个检查。”
“是的,教授。”奉详岳依言合作地坐上扫瞄台,眼角瞄到另一间实验室,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厌恶。
实验室里头放置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笼子,笼子里有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野兽,这是一群不正常的动物,有的是两种不同类的动物所结合的,有的是三种甚至是多种,就像是神话中的四不像,全是实验后的结果,而他也正是一个不正常的产物!
教授——打从他认识他以来便这么叫他了,只知道教授是生物学与遗传学的双料博士,其他的一切均是个谜,他的名字、年龄不详,他的来历更是一个谜,惟一确定的是教授终生醉心于研究,几近走火入魔的地步。
是的,没有走火入魔,又怎会有这么疯狂的念头与举动。
二十岁那年认识教授起,就已是他奉详岳陷入万劫不复的开始。
“很好,一切都没问题。”教授那张风干橘子皮的老脸上,皱纹因笑意而显得更深了。他满意的点头,“细胞核相当稳定。”
“但是时间又加长了。”
“这次是多久?”教授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虽然年纪很大但是双眼仍炯炯有神,比任何一个年轻小伙子还来得神采奕奕,年老的皮相却拥有一双不相称的眼神,看起来就像千年老妖般的恐怖。“两个小时又二十三分。”奉详岳说得漫不经心,实则密切注意着他。
“多了十五分钟,可能是细胞当时正巧产生变化,我再帮你仔细查查。”
死老头还不肯说实话!
奉详岳忿忿地在心中咒骂。他是教授的喽、佣人以及白老鼠,但他可也是医学系的高材生,再加上这十年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以及自修,他不会不明白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十年前的贪婪现在要付出代价了。以他体内细胞变化的速度,再过不久他将不再是这个皮相,而是真真正正成为一头野兽。
一头毫无人性只知杀戮的野兽!
但是,现下有一个机会,一个挽救的机会,一个可能解脱的机会。
“教授,我是你第一个进行实验的对象,是不是?”奉详岳突然问道。
“没错,你问这个做什么?”
奉详岳看了他一眼才道:“这次我下山遇上一个很有趣的事。”而当教授知道后将会更有趣。
“说来听听。”教授并不十分在意他口中之事,仍是专注于手上的事,随口问着。
“不是只有我这一只野兽。”他嘴角噙着诡谲的笑,投下震撼的炸弹。
果真,老人佝偻的背脊微微一僵,奉详岳满意地继续说
“我遇上了另一只和我一样可以变身的豹子。”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教授瘦骨如柴的手有力的捉住他的手臂,神情相当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