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得到她的欲望是这般强烈,但是,他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要放慢速度,他不想吓到不谙人事的她,别说是伤害,就连半点惊吓他都不要加诸在她身上。
但是该死的,她看来是这么的秀色可餐,他真的想要她。
申玉烙坦白不讳的宣言让凌霜一颗芳心若擂鼓,心律更加不整,面颊更是羞涩地泛起片片红云。她波光潋洒的大眼定定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整齐的发束已然散了开来,这样的他看起来狂狷不羁,狂野如猛兽,有别于平日充满着魅惑的致命吸引力,没有人抗拒得了性感如神祇的他。
就在凌霜脑袋瓜子混乱思索之际,申玉烙再也抑制不住,低吼一声,狠狠的吻住她红艳的唇瓣。
“不管你的脑袋在想什么都给我丢开,现在你只能想我、看我、感觉我,听到没!”
在他隐忍着克制痛苦之时,这小妮子竟然还有那份闲情逸致、胡思乱想老半天!
他非得吻得她天昏地暗,让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他的狂野与霸道惹得她发噱,就算想阻止他甜蜜的掠夺她也无力了,何况她并不想。朦胧之中,她仿佛看到他的眼眸转变为璀璨的金黄色泽……
呵,她真的是晕了。
* * *
早晨的阳光穿透雕花的窗棂轻巧的落在黑色波斯地毯上,窗外啾啾的鸟声正诉说着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大雨肆虐过的土地虽然是满目疮痍,但是昨夜丰沛的雨水却也带走了不属于大地的脏乱,空气之中亦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清新与洁净。
这将是个美好的一天。
不过,这些讯息却引不起站在镜子前张望的人的注意,她的心思全放在镜子里的自己身上。
凌霜绝对不是自恋,也无特殊癖好在镜前照个老半天,她只是想知道在经过昨夜之后自己有没有改变。
她怕别人会在她身上看出她已非完壁之身,但是她左看右看,上瞧下瞧,瞄来瞄去还是一个样;除了白净的肌肤上留下几个红点般的吻痕,以及身体有些微的不适外,她倒看不出自己和平常有何不同。
对镜中人扮了个鬼脸,耻笑自己的无聊后,松懈的芳心随即转至制造了昨夜那场云雨的人身上。
很难形容此刻她心中的感受,更想像不到自己会和申玉烙发展到这样的关系;她不是后悔和他发生关系,相反地,甚至于还有点傻气的欣喜对象是他。
她也知道经过昨夜之后一切都将不一样,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但是他呢?他又是如何看待她?
心中的不安与喜悦涨得满满的,她想找个人谈话聊天,但是菲儿已经走了,她心中纵有再多的话、再多的事也无法与菲儿分享了。
“在想什么?”
申玉烙慵懒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凌霜倏地抬起头看向镜子,他对着镜子正冲着她笑,他眼底转深的光芒让她想起自己几近赤裸的身躯。
她惊呼出声,双手只来得及捂住滚烫的脸蛋,不敢看向镜子也不敢转身面对他。她鸵鸟般的心态惹得他朗声大笑,起身走向前将她往自己怀中拉,两具躯体之间毫无空隙。
呀,他……他比自己还要暴露!
这份认知让她手足无措的羞赧了双颊。
而他还似不满意她脸上红云的深度,性感的唇抵在她耳旁轻声呢喃,“我喜欢你身上温暖的味道。”
他挑逗地对着她敏感的耳垂吹了口气,“我喜欢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肤,你呢?你喜不喜欢?”
“喜欢……什么?”她芳心乱窜无法思考,全身更是虚软无力,若不是腰际那只霸气的手臂她早滑到地板上去了。
“喜欢我,喜欢我的身体,喜欢我的一切。”低沉充满磁性的嗓子带着魔力,他蛊惑地又说:“看着我,告诉我。”
凌霜依言睁开了眼眸。
“你专注的眼神,我就当作是喜欢。”他并未让她有开口的机会便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往浴室。凌霜脸蛋红得不能再红了,她尴尬地看着他放水,倒泡泡乳,再抱起她放到莲蓬头下,她从头到脚全湿了。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从来不曾有人这般温柔体贴的对待她,他细心呵护她的举止,就好似她是个得之不易的宝贝一样万般疼惜、怜爱。
她的心无可救药地深陷了。
关门声响起,他出去了。当她以为如此时,他却悄悄的搂住她曼妙的身段,令她吓得失声尖叫,直到他吻住她的嘴连她的叫声一并吻了进去。
他每一次的接触她都感到愈来愈加燥热、狂炙,她的理智、她的魂魄每每逐渐被消融、吞噬,最后她总是让他挑弄得浑身虚软无力、气喘吁吁的挂在他壮硕的身上,久久难以平复。
每一回都是这样,这一次也不例外。
“吓坏你了。”他坏坏的取笑。
凌霜嗔怒睨了他一眼,娇蛮地将他推了开来。
“你要洗澡得等我洗好再进来。”
他不赞同地摇头晃脑,煞有其事的说:“不合乎经济效益,一起洗才能省钱省水又省时。”
看着水柱沿着她头顶滑落她白皙的颈项,往下滴在她脚边泛起串串涟漪,他竟然嫉妒那滴水可以这么亲密的膜拜她细嫩的肌肤。
“我们要洗鸳鸯浴!”他霸气宣示,墨黑的瞳眸因欲望而变得深邃……
* * *
待凌霜清醒下楼时已是下午了。
“饿了?”申玉烙神清气爽地笑问着。
她腼腆点了下头,有些嫉妒他的好精神与好体力。
“你睡晚了,想吃什么?”
他的话遭到她一记白眼,也不想想她会睡晚是谁害的。
他咧嘴一笑,对她的白眼视而不见,在走过她身畔时深吸了口她独特的幽香,她的身上有大自然的味道混和着迷途香,让他着迷不已。
“好香。”他爱死她身上的幽香。
凌霜闻言马上闪了开来,粉颊上是一片嫣红。申玉烙见状,唇畔的笑意扬得更高了。
“在吃你之前我会先喂饱你的。”
凌霜怒瞪着他的笑脸对他没辙,只好忿忿地跺了跺脚,闪进厨房找东西以祭自己的五脏庙。
望着她的背影,申玉烙对她的眷恋强烈到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这份强烈的眷恋来得极快,令他措手不及也有些微的困惑,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又该以哪一种态度对待她,但是他知道,他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将她交给长老们了。
对她特殊的情感是爱吗?他不知道,关于这个领域他一直都是空白的,也许,是因为禁欲了七百年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情愫吧。
在他心底深处有着一丝丝的恐惧,他怕自己会太在乎她、太眷恋她,更怕自己就此深陷不可自拔。不过,他随即摇头甩掉这个荒谬的念头,几千年来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个特殊的情怀能令他困扰?不,以前不曾,未来亦不会。
望着凌霜忙碌的身影他绽开笑容,告诉自己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没什么好担心的。
“喂,你要不要吃?”她问,奇异地看着他脸上古怪的笑意。
申玉烙摇头,他挑了个位子坐下,就在她对面看她吃饭。
凌霜试图漠视他灼热的视线认真地吃饭,但是在他热切的注视下真的很难,为免最后落得消化不良的下场,她无奈的开口道:“你没别的事好做吗?”
“例如?”申玉烙手掌撑着下巴,挑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