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这女人还真敢说!豪尔不知道从哪弄来了爆米花,没气质的蹲在安娜.伦特与檀香木办公桌之间看戏般的嚼着,地板不远处还摆了罐可乐。
安娜嫌弃的瞪了豪尔一眼。她记得传闻中曼斯菲尔的副总裁不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吗?今日一见,传言未免太过。
祈清寒的脸色显示出他的耐性到了即将殆尽的地步。
「我不认为老头介绍我们认识,是代表他属意#做他的媳妇,他替我介绍的不只#伦特家千金,我该每个都娶回家吗?#与她们的作用不过在于让我为了杜绝老头继续不停替我作媒的行为,选择早日定下来,如此而已。」老头说穿了,其实是个心机重、不甘寂寞的老顽童罢了!
嗟!原来伊森早了解UNCLE在想什么,不过说来UNCLE闵的计谋仍是成功了,老大还真的就这样成家了说。豪尔拋高一粒爆米花,随即准确的落入嘴中。
安娜由化妆品堆砌出的精致脸庞此刻微微的扭曲了起来,却为了维持那仅存无几的尊严摆出笑脸。
「总裁,你言之过早了,我们俩还未相处过,你怎么能就断定我们的结合不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更何况……」
「耶!艾芙琳,#蹲在这里做什么?」豪尔因为在一旁看戏,喝了太多可乐,在去洗手间的路上,发现秦可恋就蹲在办公室跟休息室间的小走廊上。
办公室里本来在说话的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空间鸦雀无声到透出一丝诡谲。
秦可恋无奈的放下原先打算叫豪尔安静的手指,不过脸上倒是没有被人发现蹲在小角落偷听人说话的困窘。
当她挂完西装从休息室走出时,便发现办公室里来了客人,因为听见似曾相识的字眼──伦特小姐,便停下了脚步,听了一会儿,就认出原来是刚才在服饰店里遇见的贵气小姐。
秦可恋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子,这里拍拍、那里拍拍。
「可恋,出来。」祈清寒微笑了起来,但话里的命令,令人不自觉的顺从。
秦可恋在走出走廊前,回过头对豪尔瞪了一眼,才急急往外走。
豪尔尴尬的耸了耸肩,走进洗手间。
再一次见到安娜.伦特,秦可恋其实是有见光死之感,毕竟她还躲起来听人家说话,更糟的是刚才在店里她们俩其实算得上是有点小摩擦的,因此更觉尴尬。
安娜瞧了眼秦可恋。咦!这不是那个东方女子吗?她跟曼斯菲尔企业是什么关系?
祈清寒招了手让妻子过来。「#蹲在那做什么?」
秦可恋因为想说悄悄话,自然的半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弯着头倚在他耳朵边说话。「她是钻石小姐。」
她回答得没头没脑,但祈清寒懂她是在说买走她看中毛衣的女人。
妻子说话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边,丝丝都揪着他的心,手自然的锁上她的腰际,软玉温香在怀。
「就那件?」他偎在妻子颈边。
嗄?什么?秦可恋朝祈清寒的视线看去,发现安娜身上正穿著刚才那件黑色毛衣。
瞧见他不以为然的神情,她忍不住低叹,「她把那件衣服的质感穿坏了。」
祈清寒从喉咙深处低笑。「我知道。」他憋着气正经的说完,嘴角掩不住笑意。
她没说什么,只是瞪了他一眼。
在一旁看见他们若无旁人卿卿我我的安娜,一开始还能捺住性子探视敌情,到后来想起刚才秦可恋在CELINE店里玩笑性的打电话给丈夫时,她再也忍不住开了口。
「她是谁?」她的语气分明是亲自抓奸在床的正宫夫人,充满嫉妒及咬牙切齿。
祈清寒缓缓抬头,像是突然想起空间里还有第三者般。「忘了介绍,艾芙琳,曼斯菲尔,这位是伦特车业千金安娜.伦特。」
安娜大方的伸出手。「#好!」她记得东方人是这么打招呼的。
秦可恋微笑的颔首,却没有伸出手的意思。
安娜伸出的手只好僵在那,眼神责怪她的不懂礼貌。
秦可恋当然明白那眼神的意义,除了为了面子之外,还责怪她这来路不明的女人竟不知好歹的窝在钻石单身汉伊森.曼斯菲尔身边。
她微低头,手拍拍额前的刘海,不经意的看了眼腰上的大手,把不能握手的原因归咎在一直锁住她小手在腰际的大手。
祈清寒在心里笑翻了,脸上却仍是一副冷凝,他放在妻子腰上的手根本没使出任何力气,当然也没有试着阻止过她打招呼。
他明白她是在捉弄安娜,对于她的行为,他没任何意见,毕竟他对伦特家的千金的好感也寥寥可数。
用完洗手间出来的豪尔,蹲回最佳座位,这次嘴里咬的是热狗堡。
唔!现在是演到哪一出了?美味!这热狗堡真是美味!
「可以请问这位小姐与总裁的关系是……」
笨!姓曼斯菲尔的女人跟老大还能有什么关系?!豪尔睨了安娜一眼。
「艾芙琳是我的妻子。」
哦!秦可恋挑高眉。祈清寒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天!「怎么从没有听说你结婚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结了婚,那威廉.曼斯菲尔先生是为了什么将她介绍给他儿子?
安娜这下子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脸上净是惊讶,声音也不自然扬高。
「过几天将会特别补办婚礼,欢迎伦特小姐到时候来观礼。」祈清寒礼貌性的做出邀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留下来不过是替自己找麻烦,她需要回去想想对策。
「到时我一定到!」她连忙的答应,便推托有要事而离开。
豪尔在一旁则是一脸没趣。他还以为会有什么精采画面可以期待,至少也是些扯头发、甩巴掌什么的!
可是没办法,谁教老大的妻子是性情较冷淡的人呢!
秦可恋转身面对丈夫。「你在想什么?这样明天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她低吟。
「但不会知道#曾是我的秘书,而且以后仍是。」之前他心里浮现的念头,便是让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再明朗化。
「你不是一直怕别人知道你身边的秘书其实就是你的妻子吗?」她调侃,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以两个身分生活,一个是人家下属,一个则是人家的黄脸婆。
「我改变想法了,我不想在每个人的面前都演不同的戏,太累了!但我还是会试着让我们的婚姻生活保持低调,在工作上#仍是我的帮手,同时也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刻意去分开这两层关系,反正#就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豪尔的一席话而改变了想法,不过,倘若在人前对自己的妻子还得保持距离,他不晓得自己结这个婚有什么意义。
秦可恋没问他为何突然改变了想法,他一向如此,想到哪做到哪。
「你很善变耶!」她的口气像是对赖皮的小孩般无可奈何。
「#不喜欢吗?」他整个将她搂在怀里。这虽然是他的决定,但他不希望因此替她带来困扰。
「不会,都好。」
「那就最好!」
第六章
时间的变化,一直都是件神奇的事!
偶尔嫌它流逝缓慢,却在下一刻回首时,只能用飞逝去形容。
拿秦可恋自己来说好了,美国那一场称不上盛大却也不适用于一般平凡夫妻的婚礼,正如她的想象,用不罗曼蒂克的想法去诠释,那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本来依祈清寒的性子,那应该会是一场低调、简单、但庄严的婚礼,但最后却因其骨子里隐含善变的不稳定因素,最后婚礼上该到的人一个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