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起她再三的恳求,喜儿只好不情不愿地被她拉进饭厅里。虽然她的哥哥有够可恨,但盈盈是真心待她好的。
四人开始坐下来用餐,不用说,席间的气氛自然是尴尬到了极点。
器盈盈努力地找话题,想让他们交谈,可惜徒劳无功。
喜儿只有在问到她时,才简短答一两句,器洋洋则一声不吭地闷头扒饭,只有殷子聪心疼老婆,跟她一搭一唱,可惜却热不起场子。
「你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不用再做复健了吗?真是太好了!哥,你说是不是啊?」器盈盈高兴地说。
器洋洋点点头,继续扒饭。
喜儿白他一眼,冷哼一声。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多留几天,等拍完婚纱照再回去。你哪一天有空啊?」
见怎么搭都无法让他们搭上线,器盈盈也意识到问题可能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简单,於是打算等弄清楚问题後,再帮他们。
「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拍了,你另外找人吧。过几天,我要出国一趟,这几天要忙著打包行李。」
虽然还有四天,要帮他们拍还是可以的,但她之前就知道器盈盈要她哥哥跟他们夫妇合照,所以她顺势推辞掉。
再不离开这个城市,她怕自己会疯掉!有好几次,她竟然无意识地把车开到远洋的楼下,等到醒觉过来後,才赶紧把车开走……
闻言,器洋洋猛然拾起头看向她。
「你怎么会突然要出国?要去哪里?去玩还是——」器盈盈连声问道。
「我是去工作,去巴格达!」
虽然仍然没有报社愿意请她,不过,她估计只要自己能拍到一些足以发人深省的照片,还是有报社会用的。
「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她的话音才刚落,器洋洋便厉声质问,眉头更是拧成死结。
「关你什么事!」喜儿立刻气冲冲地回他一句。
器洋洋重重放下筷子,「啪」一声好大声,吓了众人一跳。
「你立刻给我说清楚!你要去哪里?」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巴格达?这该死的女人难道疯了吗?那地方如今整天都有恐怖事件发生,她竟然还要……她想去找死不成?
「不爽回答你!」喜儿横眉竖目地顶回去。
呿!摆那张凶神恶煞的臭脸想吓谁啊?她郝喜儿可不是被吓大的!再说,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事?简直是莫名其妙!
器洋洋铁青著一张俊脸,霍然站起身。
「郝喜儿,我警告你——」
「哥!你……你先别这么生气……」
从未见过兄长发这么大脾气的器盈盈,惊讶之余,更是被吓了好大一跳。
「喜儿,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去巴格达吧?」她不敢置信地问。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个比一个更吓人?
「我已经订了星期五的机票了!」
「啊?连机票都……」
器盈盈才惊呼到一半,却见兄长飞快走近喜儿,随即便拉起她往外走。
「喂!你想干么?你放开我!混蛋!听见没有……」喜儿惊怒交加地挣扎著,却挣不脱他孔武有力的手。
「哥,有事慢慢说,你别吓著喜儿!」器盈盈慌忙追上去。
「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殷子聪拉住她,轻声道。
「喂!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喜儿怒喊。
器洋洋半拉半扯地把她带到花园里,才放开她。
深吸了口气,他冷声命令道:「把机票退掉!不准去!」
「嗤!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干么要听你的?」喜儿扬起下巴,不驯地怒道。
「我劝你最好听我的,否则你会死得很惨!」他摘下墨镜,冷骛的寒眸牢牢瞪住她。
一接触到他那双「凶眼」,喜儿不由得一抖,却又不甘示弱。
「你想吓我?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子!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著?」
他紧绷著俊脸,尽力压抑著心中的怒气。
「星期五,只要你敢出现在机场,你就知道我管不管得著你!」
「哼!少吓唬我!我才不怕你!」喜儿愤怒地握紧小拳头。
器洋洋一脸阴沉地往前逼近她。
「或许你该怕我一次!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该死的丫头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他不惜忍痛保护她的安全,可她竟然……
「你……你想怎样?」
见他满脸戾气,喜儿不禁心生惧怕,随即却为自己发抖的声音而恼怒不已。
「哼!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样?」
「到时你就会知道我能拿你怎样了!」
「我跟你毫无瓜葛,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喜儿气愤地喊道。
「再过几天,只要再过几天!你就会知道我有什么资格管你!」他像发毒誓一般地说。
喜儿一愣。「莫名其妙!懒得跟你这种小人废话。我讨厌你,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万一不幸见到的话,不要再跟我说半句话!」
说毕,她掉头朝自己的车子跑去。
器洋洋阴鸷地握紧拳头,并没有追向前去。
以他目前恶劣的心情,如果追上去,只有两种结果——
不是给她的小屁屁一顿好打,让她哪儿都去不了;就是狠狠吻肿她的小嘴,叫她吞回那些伤人的话!
「最後再送你一句很贴切你的话——『忠孝仁爱信义廉,一二三四五六七』!」
她说完後,随即把车子快速驶离殷宅。
器洋洋想起她曾让他看过网路上这则骂人「无耻王八」的笑话,一瞬间,脸色不禁更阴沉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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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器!阿器、阿器……」
器洋洋回过神来,看著对面的殷子聪。「呃……什么事?」
「我在跟你说,吴朝贵已经搭上往新加坡的飞机了,接下来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他是死定了!」殷子聪微笑著说。
器洋洋点点头,表情连变都没变一下,仿佛大仇即将得报,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接下来讨论一下最新的投资案,你看……算了!我看你根本就心不在焉。」殷子聪摇摇头。「在烦恼喜儿的事,对吧?」
器洋洋往後仰靠在椅背上,抹了抹脸,并没有否认。
「你昨天一早不是派人去她楼下盯著她了吗?应该没问题了啊!」
「派去的人说这两天都不见她的人。」他闷声回答。
这个讯息让他隐隐觉得不对劲……
「而且让盈盈打去她的公寓里,也没人接听,她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盈盈说她家人住在高雄,她有可能回去了,也有可能心情不好,去朋友家里暂住一下。反正你不是打算,星期五只要她敢去机场,就算绑也要把她绑回来吗?那样一来,她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去不了巴格达,你还担心什么?」
器洋洋阴郁地锁紧眉头。
他并不希望动用这最後的杀手锏,因为若是把她五花大绑绑回来,只怕那丫头会更恨死他!
只希望她能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去,打消那个疯狂的念头;可是依她的性子看来,他又乐观不起来。
唉……真是令人头疼的丫头!
「叩叩!」
外头传来敲门声。
「谁?」
器洋洋严厉的声音似乎吓著了门外的人,一会儿後,才见Sandy打开门,一脸战战兢兢地探头进来。
「我在开会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准打扰,难道你连这个规矩都不记得了吗?」
不等她开口,器洋洋便先沉著脸训了她一顿。
「对……对不起,总裁!是……是郝小姐打电话来,我有跟她解释您正在开会,可她坚持要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