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焦急,她以为他很聪明,可以知道她的意思,但他一动不动,真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还在吗?”她的声调略微失准地抖着。
极缓慢的,他的手滑过她的锁骨,在屏息之际撩开了浴袍,露出她大片美背及纤细的腰身,大掌怜惜地抚触着她细致的肌肤,他的唇则来到她颈脖间,舔咬着地小巧的耳垂。
他撩动的指尖、凝着热气的唇舌,折磨得她快喘不过气,尤其当他长有薄茧的掌心扣住地软绵的胸壑开始挤压揉弄,她更是无可抑遏地惊喘出声,然后才发现自己已被剥得干干净净,身上一丝不挂。
“俊轩,我……”她想说点什么,但他的唇又覆了上来,绷紧的身躯随即也被他同样赤裸的身体压上。
她陡地瞪大眼,似乎是惊骇着那莫名顶着她的异物。
湿滑的吻来势汹汹,她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分不清天南地北。
“嘘,放轻松。”柔柔的气息喷拂在她耳畔上,他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淡粉色吻痕,最后吞噬了那惹人怜爱的小蕾芽。
“唔……”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呻吟,下腹涌起奇异的热流,令她燥热难耐,手心碰到他温热结实的胸膛,不禁也害臊地摸索着。
她的碰触小心翼翼,却让他压抑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想就此要了她。
“喜欢吗?”
她羞涩地抿了抿干燥的唇,轻轻点头。“嗯。”他的身体和女人不一样,每个地方摸起来都硬硬的。
尽管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但手下动作却极其温柔,一见她雾气蒙眬的水眸悄悄觑向他下身,不禁眯眼笑了。
“很好奇吗?”
“啊?”被抓包的窘迫声时让她的脸红上加红,她支支吾吾地不敢看他。“我……我……”
他的嘴角隐隐勾开一弧邪气的笑痕,只为了掩饰身下不断煎熬他的渴望。
“你会慢慢了解的,嗯?”
“……嗯……”她不想表现得很无知,但在他面前,她确实啥也不懂。
他火热的手掌顺着她美好的曲线来到她毫无防备的腿间,当她察觉了他的意图才想慌乱闭紧,已是不及。
“你……你……”
她破碎不成语地惊呼着,最后一点神智却因他突如其来的擅闯禁地而狠狠抽离,她的声音再没法由喉咙里发出,只能藉着虚软气音宣泄出来。
他的长指暧昧地在她三角地带处打转,似有意、似无意地洒下难灭的火星,折磨她的同时,他也深受折磨,喉头紧缩,却在凝视她纯真娇颜时感到全然的幸福,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用了“幸福”两个字。
因为他的探入,她不安地扭动着身躯,想逃避着什么,却反而称了他的意,那源源而来的热流,令她有着莫名的恐慌。
她好想问问他这是不是正常的,但怎么也问不出口。
随着他的指尖愈来愈狡犹与邪恶,她再也没办法忽视心底的渴望,只想他快些解除她的痛苦。
“轩……”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什么。”他急促地喘息道。
也在下一刻,他用膝彻底分开她的双腿,试探性的将他的欲望埋入她的身体,那层阻碍却横亘在前,他只能一鼓作气穿透它,也看到她的小脸在此刻痛苦地扭在一块,咬着牙却没有叫出声,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他的心里掠过强烈的感动,身下动作登时放缓,他知道她在忍耐,他更知道她的忍耐是为了不想打断他。
“欢儿……”
他爱怜地亲吻她的额首、她的鼻翼、她的唇办,希望能减轻她的痛楚,并在知道她的身子已能适应他的存在后,又加快了奔驰的律动。
当疼痛的感觉不再,尾随而来的欢愉令她不自觉地攀紧他的肩头,昏眩的神智像被狠狠抛上云端,飘忽间没有一点真实感。
唯一真实的,是她心底的声音。
她听到自己说爱他,一次又一次,反覆不停地说着爱他爱他爱他,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一旦说出口,她就会变成软弱的一方。
而她,从来就扮演不好软弱的角色。
但在他面前,她愿意只是个任他捧在手心里怜惜的女孩,就只是这样而已……
第八章
释放了热潮,他拉来轻软羽毛被覆在两人赤裸裸的下身,并俯首绵绵缠绕住她的唇舌,一手不规矩地在她敏感蕾芽边打绕逗弄,带趣地看她红着脸却不敢反抗,一副逆来顺受的楚楚动人样。
他深眸凝望着她激情过后仍染着绯色红晕的雪白胴体,珍爱地用指尖来回抚摸轻触,感觉指下的肌肤还微微战栗着。然而她不习惯在人前暴露过多的皮肤,忍不住又把被子拉起遮住自己的上身,但没一会儿又被扯下。
懊恼归懊恼,但她喜欢他碰她的那份亲匿感,这是无庸置疑的。
淋漓汗水沾湿了他颊边的黑发,她虽然累极、困极,却在怯怯抬眸时忍不住伸手替他拭汗。那双狂乱而魅惑人的黑眸,正熠熠锁视她,她赧颜地把视线别开,假装一脸的若无其事。
“怎么都不说话?”
她摇摇头,干脆把注意力放在他精壮伟岸的胸膛与肩臂,仔细回想着刚刚弄疼地的“东西”是什么。
“说点什么也好,就是不要沉默。”他猜不透此刻她的脑袋瓜里,装了些什么怪东西。作势敲敲她的脑袋瓜,一副很困惑的样子。
“好像……”她欲言又止,粉色再度跃上她白皙的双颊。
“嗯?把话说完。”
“好像作了场梦。”她轻轻地说。湛亮清眸里像是藏了颗晶镇,眨动中发出璀璨光芒,迷惑了他的注视。
“梦?”他扬起眉,眼神中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嗯!”
“什么样的梦?”
“绿色的梦。”她想也不想地坦率回答。“各种深绿、浅绿、粉绿、墨绿交叠在一块的梦。”
上掀白眼,他很是无奈地凑近她眼前。“就这样?”
“嗯……还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现在不管她说了什么,他的心脏应该都够力来应付吧?
“那是——什么‘东西’?”她好不容易勇敢发问,眼珠子往下一瞥,暗示性地探向他被子底下的突出物。
“东西?”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听在耳里真叫他嘴角抽搐、脸色僵硬,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那个是我以前上健康教育看到的生殖器官吗?”
“你觉得呢?”他面色凝肃地沉声反问。唉,既然知道了还问,若不是已经办完事,他恐怕失了劲儿。
“我刚刚……没有看清楚,所以……”
“所以?”
“所以才想问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呃,我的意思是,要怎么称呼它?”
他的头开始痛了,这样杀风景的对话,他实在不晓得怎么去面对它。
“欢儿……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个?”
“噢……”也好,她已经倦意十足,再没问出个结果,她也想睡了。
“困了?”
“嗯。”她撒娇似的嘤咛一声,赖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沉沉地坠入绿色美梦中。
“真是个笨蛋。”
在她睡去后,他才忍不住迸出这句压抑已久的话。话里的字义是在骂人,但骂她的语气里,却掺进了更多的疼惜与怜爱,像在不舍些什么。
他这样剥夺了她的纯真,好吗?
尤其当他发现她竟连一点点后悔、抗拒、打退堂鼓的意思也没有,心中更加不忍。
不管她是真的不懂还是情愿不懂,回头已是太难,他也不可能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