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打女人的。”他轻抚过她的脸颊,笑着说。
“你打江曼玲,还让她的脸肿得像猪头。”对他的睁眼说瞎话,她不满地指控。
“她是母夜叉一个,算什么女人。何况,我若是真打,她大概得满地找牙了。”他恨恨地说,看着她脸上的红指印,他突然有点后悔,后悔刚才为何不打狠一点,干脆让那个母夜叉从此无脸见人,以免以后再出来伤人。
“邵钧……”
“怎样?”
“……以前江曼玲找过你吗?”她想到江曼玲的抢人手段,或许邵钧也……
“找过。怎么突然想问?”
“因为刚才杨耀明和她吵架时,江曼玲把他们认识的经过说了出来。”她婉转的形容着他们的奸情。
“他们怎么搭上的?在床上?”可就没那么厚道了,一出口就是很实在的用词。
“你怎么知道?莫非……江曼玲也曾经……”她先是佩服他神准的猜测,继而转念一想,莫非他也身历其境,所以知之甚详?
“我没给她机会这么做。不过,由她勾引人的手法就不难猜出之后会如何了。”想他第一次和江曼玲见面时,她就以一副丰胸在他身边频频磨蹭,若是定力不够的人,被她这么一磨磨上了床,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是怎么勾引你的?”她很好奇,江曼玲除了半夜自动上门半裸跳艳舞之外,还有什么招数。
“小孩子不必知道那么多。”
“我只是好奇。”
“真的很好奇?”
“嗯。”
“那我牺牲一点,改天亲自示范给你看好了。”他直直的看着她,脸上也换成暖昧笑容。
“不必了,我不想知道了。”想像着可能出现的情色画面,她赶紧拒绝。
看她一副脸红不自在的样子,他笑得更开心了。
看他笑得那么愉快,她有点生气他的故意作弄,不过,气不到三分钟,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没被她拐走?”她自从没有江曼玲的美貌和妖饶,因此,她觉得自己赢得没有道理。
“有人喜欢波霸奶茶,有人喜欢芋头西米露。而她刚好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所以她是白费功夫了。”
“那如果是你喜欢的那一型勾引你,是不是就会成功啊?”她不带心机地笑问。
“是啊!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只有脱光光的在床上躺好任你宰割了。”
细细的雨丝织成一张缠绵的网,将他俩里在车内自成一个世界。窗外的风、窗外的雨、窗外的纷纷扰扰,都与他们无关也无碍。
第九章
经过一个长长的暑假,同学再见竟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开学的第一天,野放的心都还来不及收回,闹烘烘的教室里全是谈笑声,有打工见闻录、有旅游惊魂记,当然还有英英美代子的养猪心得,不管是好玩的、可怕的,还是无聊的,全成了笑话一则。
“艾子,这个送你。”关宜葭由口袋拿出一个小小亮亮的东西放在她的桌上。
“你当童工赚的辛苦钱,干嘛去买这个。”艾子虽然喜欢,但是有点良心不安。
那是一个小发夹。期末考结束后,她们结伴逛百货公司,当时两人站在施洛华世奇的专柜前久久不舍离去,项链戒指别针发夹都是水晶镶成的,个个品莹亮丽,可惜就是价钱太高。
“我做的那份工作没什么辛苦的,何况,就是自己赚的才花的安心嘛!”
关家人口简单,只关妈妈一人工作也足以应付生活所需,然而,关妈妈的辛劳关宜葭看在眼里很是不舍,因此除了必需品之外,她不敢乱花钱。
“看你送我的发夹再想想我要送你的东西,实在有点拙。”艾子由书包摸出一块石头放在桌上。
“一只鲸鱼耶!”
巴掌大的墨绿色石头上有一块白色的图案,那图案很像是一条浮出水面呼吸的鲸鱼,头顶上还有一道喷出的水柱,衬着墨绿色的底,栩栩如生。
“就知道你会喜欢,也不枉我千里迢迢的从花莲带回来给你。”艾子夸张地说。
“你什么时候去花莲的?好玩吗?”她好羡慕哦!长这么大,除了毕业旅行,她从不曾出过远门。
“上星期去的,玩了五天。”
“和谁?商镇?”她瞪大眼睛,仿佛认定了其中必有内幕,而且十分精采。
“不要胡思乱想。是和商镇没错,不过还有其他人,三男三女共 六个。我们搭火车自助旅行,到一站之后再租脚踏车或机车,满好玩的。”
“你们共处了五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关宜葭小声地问,迟疑的语气有点暧昧。
“什么也没有。”
“五天耶!人家三天两夜就能谱出一段浪漫动人的爱情故事,你们共处了五天居然什么也没发生!”
“商镇的妹妹也去,你说能发生什么好事。”艾子说出了那个杀风景的原因。
“她去于嘛!”她直觉的反应。只有女生在约会时会带保镖随行,哪有男生出辩门带妹妹的。
“玩啊!”
“商镇为什么那么笨?”
“天晓得。原本我们只有四个人要去,后来商镇说他妹妹执意要跟,他只好多找一个人来凑成双数,以免有人落单。”
“我是说商镇干嘛带她去?”
“大概是他爸爸拜托的吧。商镇虽然是养子,但是曾家一直视他如己出。他妹妹当然也看准了这一点,难道不会善加利用?何况,还有比和自己的哥哥一起去旅行更可靠的吗?他爸爸当然赞成啰!”
“那你们一路上岂不是高潮迭起,状况百出?”
“没有吧,好得很。”艾子轻松地说。
“怎么可能,他妹妹突然改邪归正了?”
“是我决定给自己一个快乐的假期,完全放开心胸不斗心机不玩阴的,纯粹只是玩。”艾子的脸上真的有那种尽情玩乐后的愉悦,一点也不假。
“那她呢?一路上就任她称心如意了?”关宣葭像是自己受委屈似的义愤填膺。
“可不是,不过,也很好笑就是了。”
明明是一对兄妹,却表现出情侣的姿态有多怪异吗?
五天的旅行当中,商镇的妹妹就像一张捕蝇纸般的紧紧粘着商镇。搭车坐一起。吃饭在旁边,走路拉着手,只差晚上没有共睡一间房。不知他们底细的人或许还会羡慕他们的亲腻。偏偏一伙人都了解他们的关系,虽然大家嘴里不说,不敢苟同的眼神却时时出现。毕竟,他妹妹早已不是三岁的孩子,十七、十八岁也到了该有男女之防的年纪,即使是兄妹。
“怎样好笑?”还有什么比“敌人”出丑更让人开心的事。关宜葭问的急切。
“那五天当中她时时刻刻都想打散我和商镇。从第一天坐火车开始,你知道火车的座位是两人一排的,原本是我和商镇坐在一起,但是他妹妹上车没多久就泪眼汪汪的来找他,说她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坐。商镇说那陌生人是他的同学,很安全的的,而且他也要陪我。他妹妹一听就泪水满脸猛哭。商镇很不高兴地说,要你别来你硬跟。他妹妹一听就哭得更凶了。我觉得实在很烦,我当然知道她的意图,当下我就决定要给自己一个快乐的假期,主动和她换了位子。当我离座时,她还一副歉意的说,你真好,谢谢你、”
“怎么那么假!”直肠子的人就是无法理解口是心非的妙用。关宜葭诧异地说。
“怎么会,她装得很像的。”艾子刻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