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关宜葭没有防备的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张望着邵钧离去的方向。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对你说对不起。还有,我们可以当普通朋友吗?”
“我们原不就认识,彼此也没什么深化大恨,当然可以是朋友。”她大方地笑说。
“那就好。”杨耀明也一扫刚才消沉的情绪,开心地笑说。
绵密的闭幕掩不住他们真心愉悦的笑声,至少有一个不预期会遇见的人就听到了。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嫉妒的女人已管不了什么气质风度了。江曼玲气势汹汹的一副兴师问罪的凶悍。
“我们……”关宜葭不知该如何说明这次“说来话长”的约会。
“我们在哪里出现都和你无关。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管不着。”杨耀明冷冷地说。
“你不是说你没勾引他吗?现在你又要如何解释?”江曼玲不理杨耀明的划清界线,她只是针对关宜葭发飙。
“曼玲,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事实摆在眼前。你不要脸!耀明早就不要你了,你还一直纠缠他。”
“江曼玲,你少在这里骂街,今天是我拜托宜葭出来的。何况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想怎样?以前的一次失足已经让我悔恨到现在,别想我会再重蹈覆辙。”杨耀明寒着一张脸说。
“失足?你说失足!难道还是我害你逼你的?”江曼玲气怒攻心的扭曲了脸。
“不是吗?当初要不是你……”他欲言又止,看看一旁一脸好奇的关宜葭,他住了口。
“你……你……我怎样?我拿枪逼你?还是拿刀子砍你?当初是谁猴急的把人推到床上的?”江曼玲气得失去了理智,她不计后果的翻出了旧帐来算。
她会气得口不择言或许也该怪关宜葭吧,她在关宜葭面前一向是以高高在上的优越姿态出现,如今眼看着杨耀明处处维护关宜葭,却将她当成祸害般的拒于千里之外,把她优越的假面全撕下了。
而,人有两种,一种是居劣势时会识时务的暂时退却,一种则是毁灭性的,要死大家一起死。显然的,江曼玲是后者。
“那又是谁在深更半夜不请自来的进入人家的房间,还一副衣不蔽体的大跳艳舞?你那样登堂入室的大胆挑逗,难道就不无耻!”
情人反目就像兄弟阅墙一样的不堪,曾经是那么亲近的两人,一旦恶言相向,往往能一语中的的命中要害。因为知道对方太多的秘密和隐私,因此伤人的力道也就格外的深刻,悲哀的是,这种伤害最终也会伤了自己。
“第一次你可以说失足,那以后的许多次呢?”江曼玲铁青着脸,除了怒气还有不屑。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吗?我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从此之后我们的第一次就成了你威胁我的把柄,我能怎样?”他的言外之意是——他是不得已的。
“你很委屈很无辜?在床上时你怎么不说,还一副全力以赴的拼命模样?”
“你无耻,连自己好朋友的男友也要抢,以前是,现在也一样。”
“抢就抢,怎样?自己没能力守住,今天即使我没有去抢,以后别人一样也是会抢,有差吗?”傲慢混上沾沾自喜就变成了她的尖酸刻薄。江曼玲说的很轻蔑。
“不要脸的女人说这种没良心的话……”
“你就有良心?上床的时候喊爽,下床的时候说呸,你没品……”
两人一来一往,什么难听的话都用上了,夹着浙沥的雨声,吵成一团。
关宜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她太震惊了,两个原本相爱的人竟然会这样狠毒的对待对方。还有,江曼玲自爆的事实真相更让她听傻了。三年来一直真心相待的好友竟然是用那种鄙视不清的心态对她!
争吵中的两人愈骂愈火,什么难听的话都脱口而出,不怕伤人只怕骂输了人。随着猛烈的怒火,一些拉扯推挤的火爆动作也频频出现,眼看着一场口头相争就要演变成全武行了。
“你们静下来谈谈吧!我走了。”她不愿再看这幕人性丑陋面的演出。她不顾伞外绵密的雨势,打算冒雨走到停车处。
“宜葭,等等,我是……”杨耀明拉住她的手臂,试图解释些什么。
关宜葭轻轻的拨开他的手,往江曼玲的方向退了一小步。
“杨耀明,我建议你冷静下来重新看待你们的恋情。或许,你们的第一次真的是江曼玲的有意引诱,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啊。我看报纸上说,从来就只有男人强暴女人,而女人是没有办法强暴男人的,因为当时你若不愿意,是什么事也办不成的。何况你们的关系也持续了那么久,可见得你也是喜欢她的。”插手人家的家务事是最笨的人,何况她还是个受害人,居然还要为加害者做和事佬。 杨耀明默默地低下了头。
“不要你多事!”跋扈的江曼玲依旧是一副傲慢的样子,口气很恶劣。
“江曼玲,我们认识也三年多了,扪心自问我对你一向真诚相待,可惜你却如此对我,我想我们再也当不成朋友了,如你所愿。不过,朋友一场我要奉劝你几句,珍惜你所拥有的,不要以为弄得到手的都是贱货,而对他践踏侮蔑。物极必反的道理你一定知道的。”对于这个从前的好友她是有点惋惜有点痛心的。她从没想过友谊是以绝交当句点。
“你不必在那里惺惺作态的假好心,一个没人要的失败者有什么资格说我。”江曼玲想到了自己向关妈妈告密之后关宜葭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说的很轻蔑。
“江曼玲,你神经病啊!干嘛见人就骂。宜葭她……”杨耀明不满的情绪又爆了出来,一开口又是一句骂词。
“噢!算了,我不管你们了。你们要吵就吵吧!不要扯到我身上。”她实在烦透了。她把谁惹谁啊!好好一个和事佬居然变事主。管他们两人是要打要骂要砍要杀,随他们去了!而且,她的护花使者开着名牌轿车正好也来到近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踏出的脚步尚未落地,她又被拉回伞下。
“想走!要不是你的再三破坏我们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啦!”江曼玲倒果为因的诬指,以一记清脆的巴掌做句点。
巴掌事件像倒带般的又重演了。只是,这次的结局大大的不同。
“啪!啪!”两记更重更响的巴掌声接着响起。
“下次你若敢再动葭葭一根寒毛,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恶人。”淡淡的一句,却含着严重的警告。
邵钧回过头,抚摸着关宜葭浮着红指印的脸颊,他骂得很心疼。
“你干嘛呆呆的站着让她打。”
邵钧眼神一变,犀利地瞪向杨耀明。
“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力保护的话,你根本没有资格追求她。别再纠缠葭葭,否则,你会很难看。”
该打的打过,该骂的骂过,邵钧带着关宜葭扬长而去,留下那对怨男怨女自生白灭。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被打?”邵钧问得又疼又气。
关宜葭只是摇摇头。
“那种蛮横的女人离她远一点。”
她又是点点头没出声。
车内的静默让窗外的雨声更加的清晰。
“我不知道你也会打女人。”她终于打破沉默,轻轻的开口。
刚才邵钧的那两巴掌打得江曼玲是花容失色。江曼玲打她只留下几只手指印,而邵钧的那两巴掌却让江曼玲的脸颊登时肿得像红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