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维莲有几秒钟的怔愣,被他这种浪子的模样看得有些傻,他那股失去商业与铜臭气息的味道,活像活在社会边缘的大烂人,怎么看都不像她痛恨的那一类,反倒拉成跟她相近的馊味,让她心底不自觉的涌起一股迷惑,好像他不该是那个开着进口名贵跑车的富家公子,而该是跟她一起拿着铁乐士到处荼毒碍眼名车的不良少年。
他将西装外套抛在倒于一旁的茶几上,扶起一张沙发大剌剌地坐下,跷起二郎腿并点了根烟,那吐烟的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贵公子。
她的怔愣与迷惘尽数收进他的眼底,他哂哂一笑,目光斜瞟着她,“怎么,发泄够了?”
夏维莲徐缓收回迷失神魂,在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时,再度燃起无边愤怒。
“X的,你终于出现了,你这个疯子、王八蛋,放我离开这里。”她激动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
野菊跨前一步,却被他用眼神遣退。
他邪气地朝维莲脸上吐了口烟,一脸“我就不放你走,你能奈我何”的神情对着她。
夏维莲恼怒地摇晃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你平安无恙。”方彦又朝她脸上吐烟,那模样筒直坏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要你说明白。”要奸要杀或要卖,他好歹说清楚,别让她不明就里提心吊胆。
方彦捻熄还剩半根的烟,正色道:“我要你跟着我。”
“跟着你干什么?”她一愣。
“跟着我学着怎么做人。”他不是开玩笑的。
她注视着他,完全弄不明白他真正的意图,也因此更加感到不安,“你这个神经病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他哼笑,轻蔑的眼神从她眼底飘过。
她跌坐地上,恼恨地抱着头,低低咒骂起来,“我操你X的,遇上了一个神经病。”他干脆杀了她让她好过些。
他阴冷低眸睨她,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说粗话。”
她愤然抬头,开口便大骂:“我操你x的&*$#……”从没如此沮丧愤怒过,夏维莲崩溃于他含糊不明的意图。
他怒然伸手抓住她的一条手臂,狰狞的表情让她骇呆,粗鲁地将她拖起,拖往浴室的方向。
“你这个神经病干什么?”她吓得魂飞魄散,惊声尖叫,一手死抓着沙发背不放,但最后依然滑了手。
他拒绝回答,狠狠地将她拖进浴室,抓起肥皂就往她嘴上抹,抹出一团肥皂泡泡。
她呕了起来,满嘴的肥皂泡泡跟肥皂味让她不断反胃。
他打开莲蓬头,拼命地往她嘴上冲,她挣扎,但颈子在他的手掌压制下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的甩着头。
“疯子,神经病,x的,我操#*&@……”她在心里大声怒骂。
待肥皂泡泡冲净,她也全身湿透,而他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衬杉跟长裤都滴着水,满身的狼狈。从柜子上摸出一包香烟,点了一根,坐在浴缸沿上坏坏地瞅着她,眼神轻蔑,嘴角却含笑。
她转眼瞪着他,眸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烧,发上滴着水,沿着脸颊滑下,浇不熄胸中的团团怒火,而嘴里的肥皂味还是让她想吐。
他阴阴笑起,“这就是在我面前说粗话的下场。”
x的,臭男人,竟然用肥皂洗她的嘴?一阵酸味涌上,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嘴角邪媚一勾,身子往前倾向他。
看见她身子向前倾,似乎察觉出她的意图,他遽然欲闪,但来不及。
她“呕——”地一声,吐了他一身秽物。
他狠狠皱眉,抬眼看她。
她不惊不怕,反倒得意神气地勾起笑容。
那笑容柔媚,神气得让他微微闪神,他不怒反笑,笑得阴邪诡魅。
“这就是你用肥皂洗我的嘴的下场。”她甩了下头,得意的环起胸看他。
狠狠将了他一军,她的心情顿时愉快起来。
他依然无怒,诡魅的气息愈发浓郁,朝浴室门外喊了声:“野菊,准备两套衣服。”然后在她面前脱起衣服来。
她惊了一下,身体慌退靠在墙上,“你想干什么?”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由于力道过猛,害她整个撞进他的怀里,一时头昏眼花。
他打开莲蓬头,水势从他俩头顶上冲刷而下。他抓起肥皂塞进她手中,阴魅地轻笑。
“这是你自找的,有胆吐得我一身就得有勇气承担后果,现在,请你马上帮我把身体洗干净。”
“什么?”
她半眯着眼瞪他,水势冲得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但不用看也猜得出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恶。
到头来她还是输他一筹,X的。
“你再不快点,等我动手事情就没这么容易结束。”他优闲警告,眯起的眼闪出危险的光芒。
他的警告让她瑟缩了下,身子想退却被他牢牢抓住,瞪了他片刻,最后还是臣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她怕自己不照他的意思去做,他就会就地强奸她。
他当着她的面脱掉裤了,光溜溜地站在她面前,她皱眉,连忙避开眼,惹得他一声讥笑。
“别告诉我你没看过男人的身体。”打死他也都不会信。
她又火。为什么她一定得看过男人的身体?他是笃定她一定被男人上过,一定跟光溜溜的男裸体交缠过吗?王八蛋,他把世界上的男女都想得极龌龊下流兼无耻,而在她眼里,真正最龌龊下流无耻的人是他们这种外表看起来高尚,内心实质丑陋不堪的富家公子。
既然他这么看她,她就让他这么看,她目光笔直的瞪向他那儿,明明不懂却刻意挑衅。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一个?”
他脸色若有所思地沉了一下,嘴角又扬了起来,“差不差劲用看的不准,要试过才知道。”挑逗的眼神极具诡邪的魅惑。
他的表情让她心底颤了一下,不禁后侮自己的逞舌,但倔强的嘴就是怎么也闭不起来。
“依我看就是那原样,不中看更不中用。”
他该怒的,但奇怪地却笑了,笑得令人寒战连连。
她摸不出他的心思,只觉全身都发冷。这个男人的笑容是危险的,她不该恣意挑衅,但就是控制不住。
他突然倾身向她,吓了她好大一跳,肥皂一时没握好,滑出手中掉在地上,滚在排水孔边缘。
“你对男人的身体似乎颇有研究?”他阴嗤地笑问,伸手搂住她的腰拉近彼此的距离,遏制住她企图想逃的动作。
她的身体被强迫性地贴着他,胸下的心分不出是害怕还是怎地,竟拼命地急剧狂跳。
为什么他的笑容这般让人心悸?为什么她觉得他眼底有着奇怪的东西在跳动?为什么靠他愈近她心愈慌?为什么身体会因为贴近他的身体而发热?
她抗拒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地不能理解的吸引力,两掌抵着他的胸膛,企图推出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成天跟那群小太保鬼混,对男人没研究还混个屁?”她声音粗哑地啐道,感觉自己的掌心像有两团火在烧。
他诡魅一笑,桃花眼又眯了起来,“那你说说看,像我这样的身材算是什么等级?”
她闪了下眼,倔强的脾性不容她退缩的上下扫视他一遍,在看至他那儿时不觉的顿了一下。
十七岁的年纪充满了好奇,她没有理由错过这一点。
他的身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用虎背熊腰好像夸张了点,但实在相差不远。他的腰身劲瘦有力,全身上下没半点赘肉,是精壮健硕……咳嗯,让人垂涎的体格,但,她哪里肯对他承认这一点,这个可恶的男人她要不贬损他一顿就太对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