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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趣的翻翻旧照片,照片里是一对情侣,那男的她随便一瞄就看出是年轻时的劳伯,而他身旁娇媚美丽的女人……咦,奇怪了,这模样有几分熟悉耶!她仔细瞧著泛黄的照片上那张脸蛋,那眉、眼、鼻,以及性感的唇……啊!这……她惊讶的张大嘴,久久发不出声音。

  这不是爱莉儿女王吗?

  老天!女王怎麽会跟劳伯……不,不可能,可是……天!

  她拿著照片,冲动得欲冲出去找劳伯问个清楚,脚步却因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而煞住。



  该死的,她差点忘了偷开保险箱的目的了。

  希蒂雅折回保险箱前,将照片放回去,然後开始寻找保险库的密码,但保险箱里除了照片、蓝宝石项链,还有一张写著字的白纸外,就别无其他,难道这张纸就是遗嘱?

  问题是,这上头写著什麽东西她一个字也看不懂,这该怎麽办?

  努力思索了半晌,她终於想出了办法。

  她从桌上拿来纸笔,细心的模仿上头的字样写下来,然後将正版放回保险箱,接著从密道回到汉斯房间。

  她轻轻拉开房门,两名侍卫一见到她,立即向她颔首示礼。



  她走到一名侍卫面前,摊开手上的纸问:「你看得懂上头这些字吗?」

  侍卫看了一眼,「当然看得懂。」

  太好了,表示她模写的功力不差。

  她对侍卫娇媚一笑,「能不能请你念出来给我听?」

  侍卫因她那一笑而脸红,羞怯地点头,「当然可以。」他清清喉咙,念道:「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

  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这是什麽?谜语吗?希蒂雅皱了下眉,向侍卫道过谢後回到房里,一遍遍的思索著这句话的意思。

  英雄非无泪?就是说英雄不是没有眼泪;只是未到断肠时?只是没有到那种心痛断肠的地步。英雄不是没有眼泪,只是没有到那种心痛断肠的地步?这话意味著什麽?是说劳伯曾经受过断肠之苦,掉过眼泪吗?

  想起那些旧照片,她臆测著那个跟女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劳伯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呢?她现在在哪里?希蒂雅突然发现她来到巴克岛至今,从来没见过汉斯的母亲,也不曾听他提起过他的母亲,难道……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汉斯的母亲,而她可能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喔!答案找到了!

  如果那个女人是劳伯的最爱,而她已经不在了,那麽,在她离开或者……死去——当然,这只是她的臆测而已——时,劳伯必定痛断肝肠,只要找出那个女人离开或者死去的日子,那她就可以顺利的拿到水晶了。

  真是太好了。

  希蒂雅的思绪又转回照片,照片里的女人跟爱莉儿女王长得那麽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女王一直都在塔加克星上,怎麽可能有机会跟劳伯相爱?这一个个谜题让她脑筋打结,无法想透其中缘由,或许……汉斯能给她答案。

  ◇◇◇

  「嗨!亲爱的,我回来了。」

  汉斯推开房门时,希蒂雅正坐在沙发上观赏海景,听见他的声音,她兴奋的转过身,扑进他怀里。

  「我好想你。」这话脱口而出,吓了她自己一跳。

  她什麽时候也学这痞子说起甜言蜜语来了?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处久了自然就同流合污了?但她说的是真心话,他不在的这两天,她真的想死他了。

  「真的吗?」汉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也会说这种话。

  希蒂雅微恼地推开他,白了他一眼,「难道要我剖心掏肺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吗?」

  他笑著再度将她搂入怀中,重重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不必剖心掏肺,我相信你。」她最近不曾提起塔加克,现在又说出这种话,让他更有信心的相信她心里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存在了。

  太棒了,他要的就是这样,要她只属於他一个人,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她噘噘嘴,露出笑容,和他一起坐入沙发,靠在他怀里,「怎麽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很顺利。」这桩输出天然气的生意将带给巴克岛数不清的财富,莫怪斯里兰卡王要觊觎巴克岛。汉斯乘机在佳人唇上偷得一吻,分别了两天,他想死她了。「怎麽样,我不在的这两天你过得还好吧?」

  「很好啊,就是好想你」﹂她爱娇的在他怀里蹭了两下。

  她真的愈来愈不像她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样亲密的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还这般对他撒娇,但此刻,她却变得像个要人骄宠的小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爱情改变了她的个性,改变了她的人生,但是……

  她的双瞳突然蒙上一层忧郁色彩。

  终有一天她会离开他,到时候……想到将不会再见面,她的心就好痛,但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她要好好把握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她要这段爱情成为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怎麽了?」发现她眼里的忧郁,汉斯攒眉问道,怀疑她是否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她重整情绪,朝他一笑,「没什麽。对了,这两天由於太闲了,所以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麽事?」他拉过她的玉手把玩著她纤细的手指。

  「我来这麽久了还没见过你母亲。」她问得很直接。

  闻言,苦苦一笑,「我也没见过我母亲。」

  希蒂雅离开他的怀抱,讶异的看著他,「你没见过你母亲?」

  汉斯将目光移向窗外,低声道:「听说我母亲生下我就离开了。」

  「离开了?是走了还是死掉了?」她好奇的追问。

  他收回目光,朝她耸耸肩,「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知去向。」

  「那你父亲一定很伤心罗?」

  汉斯轻叹一声,笑得好苦涩,「听说那是我父亲这一生唯一掉过眼泪的一次。」

  掉眼泪?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找到了,答案找到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母亲走的那一天是何年何月?」她倏地抓住他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汉斯为她的激动攒紧眉头,「你怎麽对这个这麽有兴趣?」

  希蒂雅这才发觉自己太过激动了,连忙假笑,「没什麽啦,只是好奇嘛!」

  但汉斯却觉得很不寻常,不过也没有多问,话锋一转,便转开了话题,和她天南地北地闲聊。

  ◇◇◇

  汉斯与父亲谈完事情走出来,一眼便瞧见在花圃里跟一名老仆人聊得挺开心的希蒂雅,他立刻朝他们走过来。

  希蒂雅一看见他,立即结束与老仆人的对话,举步迎向他,笑嘻嘻的问:「谈完了?」

  「嗯。」汉斯轻搂著她的腰,在她颊上亲了一下,「在聊什麽聊得那麽开心?」

  「没什麽,随便聊聊而已。」

  汉斯捏捏她的鼻尖,「小气鬼,一定有什麽好玩的才会聊得那麽高兴,居然吝於跟我分享。」

  「真的没什麽啦,那些关於花花草草的事你不会想听的。走吧,我陪你四处走走、散散步。」她边说边将他拉离花圃,就怕他突然好奇心过盛会开口问老仆人他们之间刚刚谈话的内容。

  汉斯摇摇头,真是拿她莫可奈何。

  ◇◇◇

  汉斯应劳伯的召唤前往书房。

  劳伯坐在书桌後,脸色看起来十分凝重。

  「父亲,你找我有什麽事?咦,怎麽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汉斯关心的看著父亲,担忧他是否身体出了什麽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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