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你是我丈夫,她不要脸的跟我抢人,我就要好好的教训她!”
“你还要争什么?我的妻子是你,你有了名分,还是我未来孩子的娘亲,你到底还要争什么?”
“上官邪,这话亏你说得出口!”
“有何说不出口?我说过我不计较你淫荡的过去,相对的,我也不需要你来干涉我。回去休息吧,你只管好好的生下我的孩子。”他松开手示意她出去。
宫芸芸满心的怨恨,她恨恨地望了他们一眼便伤心的奔出房。
看着她受伤的模样,鹿臻儿突然感到一股愧疚。“你不该这么对待她,毕竟她是你迎娶进门的——”
“闭嘴!不用你来替她说话。”难道她忘了被打了一巴掌吗?竟还有心思帮别人说话。
骆春謣气恼的拉近她,端详着她脸颊上的红印,那鲜明的指印让他怒火又起,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他脸上。他不禁伸手细心的揉抚着,想减轻她的疼痛。
鹿臻儿窝在他怀里感受他的关怀,他的抚慰像是春风,瞬间让她暖意满怀。“春謣哥……你不肯承认爱我,但你却是用心在疼我。”
他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下。
爱?他爱臻儿吗?
他不知道,因为他未曾想过这点。
但她并没有说错,他是真的关心她、在意她。
所以。夜夜与她同眠;所以,贪恋着她的身子;所以,舍不得她被伤害。
这是什么感觉?会是爱吗?
摇了摇头,他暗骂自己无聊。
管他是什么?是爱也罢,不是也罢,反正那都不关他的事。
“如果你那么在乎我爱不爱你,那你就当作是吧。”
“真的?你愿意让我作这种美梦?”
美梦?
她将他的爱当作美梦?真有这么重要吗?他这个人人忌惮的邪神竟还被如此渴盼着,他以为每个人都恨不得他死,臻儿竟然这么珍视他。
真是个傻丫头!
但她的痴心让他的心一阵悸动,忍不住亲下她额头,将她搂在怀里。“随你,如果这样你会快乐些,我无所谓。”
“谢谢!我真的好快乐!”
鹿臻儿兴奋的抱住他,虽然他没有亲口说出爱的话语,但起码他不再排斥,这是一大进步。
看着她开怀的模样,骆春謣感到一丝困扰,这么小的事就能让她如此快乐?女人,真是挺奇怪的。
不过,他却必须承认,他喜欢瞧见臻儿露出笑脸的模样,之前为了他要迎娶宫芸芸,她整整一个月不曾笑过,他的心情跟着开朗不起来。
“还疼吗?”抚着依然泛红的掌印,他关心的问道。
鹿臻儿微微摇头,“不了。”
其实宫芸芸比她还令人同情,如果她是宫芸芸,肯定也会因为丈夫的冷淡而伤透心。
其实这巴掌没有错打,哪个女人希望和别人分享丈夫?跟所爱的人共结连理宠爱一生该是最幸福的事,所以当他决意娶宫芸芸时,她才会痛苦得如坠地狱。而今,宫芸芸面对薄幸的丈夫,自然也深深的被伤害了。
她懂这情伤,只是她离不开他了。虽然她不该占住骆春謣,可是失去他却教人心痛如刀割,所以宁愿自私点,她要一辈子守在他身边。
因为爱,她堕落了,但却无怨无悔。
第八章
“他怎能这么待我?”
宫芸芸伤心的奔回房里,心里充满痛恨。
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这样对待她!想她宫芸芸,这六年来呼风唤雨的,没人敢欺压她,今天却被自己的丈夫欺负。
也怪自己太傻,竟傻傻的跌入他所设下的情网而不自知。
她不甘心!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只能属于她一人!
想起方才他们俩亲匿的模样就让宫芸芸气得咬牙切齿,她绝不原谅他们!
既然他薄情寡义的背叛她,那么她又何必再痴痴的守着?这不是她会做的傻事。
“小娴!”
“小姐,有什么吩咐?”以她对主子的了解,刚刚那一幕严重的羞辱到她,她绝对会加以反击。
“把赵瘸子找来。”
“赵瘸子?”小姐向来对赵禄那瘸子是不正眼看一下的,怎么突然要找他?小娴纳闷的想着,片刻恍然大悟的叫了出声,“莫非小姐要叫他去找杀神?”
“对!谷三郎莫名其妙的远走他乡,极天门里唯一可能知道他去处的人只有赵瘸子。”
“可是……你找杀神做什么?”
“啰唆!叫你去找人就赶快去!”
宫芸芸不耐烦的吼着,小娴只好立即去找人,不敢再啰唆了。
抚了抚肚子,宫芸芸咬牙骂道:“上官邪,是你无情无义,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那双美艳的凤眼散发着冷冷的恨意,虽然她爱上官邪,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她要让上官邪后悔,她要让他知道欺负她的后果。
“小姐,赵禄来了。”小娴领着赵瘸子来到宫芸芸面前。
“门主。”赵禄跛着脚踏入屋子,一见到宫芸芸立即敬畏的弯身请安。
“我问你,谷三郎跑哪去了?”
“呃?爷他……我也不知道。”他都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谁知道这会他人会在何方?
“你不知道?骗鬼呀!谷三郎不是与你走得最近吗?”
“门主,你也知道爷一向不喜欢与人多交谈,他要离开时是有来找我,说他要带着心爱的女人云游四海,所以我真的不知道爷现在在哪。”
“够了!扯那么多做什么?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限你七天之内将人给我找出来。”
“啊?”
“如果找不到人,你就拎着脑袋来见我!”
“啊……”赵瘸子差点瘫软在地。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人海茫茫,他要去何处将杀神给找出来呀?看来这下脑袋肯定要搬家了!
南方的气候较湿热,鹿臻儿头一遭离开北方,没多久便因水土不服而病倒了。这几天她简直受够了活罪,并非身体上的不适让她难熬,而是怕吃药的她被骆春謣逼得简直将药当三餐吃,现在她光是闻到药味就快反胃了。
“鹿姑娘。”
鹿臻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当她瞧见随行而来的王大娘进房时,那弯月般的黛眉瞬间拢成一团,原因是王大娘又端药来了。
喔,她真的快吐了。
“来,趁热喝了吧。”
“不要!我的病已经好多了,我才不喝!”鹿臻儿赌气的说,一面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盖住。
“放心,这不是治病的药,而是补药。”
又是补药?!
在春謣哥眼里,她是浆糊糊成的吗?有那么弱不禁风,需要长期喝补药吗?也许她的身子还比他强壮呢!
“王大娘,可不可以不喝?很苦呢,我都喝到怕了。”
“这是堡主宠你才特地吩咐我熬的,如果你不喝,那不是辜负了堡主的心意?”王大娘好笑的瞧着她那胀得鼓鼓的脸。她很清楚堡主疼她疼得紧,否则也不会特地带着她一起南下就只为帮鹿臻儿熬药,他对自己的妻子都没这么好,偏偏这丫头还不领情。
“可是真的很苦……”鹿臻儿接过碗,小脸紧皱着。
“打打杀杀的事你眉也不皱一下,这点苦味有什么好恼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有谁能忍受每天这么一碗苦药伺候呢?
不过,王大娘说得也对,不喝的话就辜负春謣哥的一番心意了。
鹿臻儿将碗靠近唇边,皱着眉准备一口喝下,但她倏地停下动作。从没有想过他究竟要她补什么?他也没差大夫来为她把脉过,这药到底是要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