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自走到桌边,拿起酒壶便往嘴里灌去。
“怎么这种喝法呢?我陪你吧。”她抢走酒壶倒了杯酒,然后妖娆的喂他喝。
“希望你酒里没下淫药。”
“呵呵!你怎么这么说?我是需要用那种药的吗?那岂不是贬低了自己?”其实她有时真想给他下药,免得她心痒难耐。 “
无所谓,就算你真下了药,大不了与你云雨一场。”他抢过酒壶又狠狠灌了一大口。
宫芸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这么说来,他也想跟她欢好?
“别喝闷酒了,人没杀成就算了,我不会怪你今晚不妨让我的鸳鸯锦被温暖我们。”她拉起他往床铺走去,脸上噙着娇笑,双手挑逗的轻抚他的胸膛。
多么结实的胸膛啊!她会好好服侍他,让这男人从此沉溺在她的蛊惑中。
宫芸芸娇笑着褪去衣裳,她很有自信,她的胴体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不为所动。
“三郎——”她轻唤着,娇躯贴上他。“抱我,今晚好好的抱我——”
骆秋冥双眼淡漠的盯着她,没有贪婪、没有渴望,但他依然顺着她的话做。
“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吗?这几年来不曾停止——”一双玉手环上他的颈项,她急切的吻上他,带着蛊惑、带着挑逗。
他没有排斥。
宫芸芸心中暗自窃喜,今夜他似乎跟以往不同了,于是她放胆的吻着他,丰腴的身体磨蹭着他,企图燃起他男性的欲望。
果不其然,骆秋冥抱着她倒到床上,唇舌往她舔去。
“嗯——”她兴奋得战栗,得意着渴望许久的男人终于肯碰她了,今晚她一定要纵情狂欢。
宫芸芸想得正高兴时,骆秋冥突然离开她,她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空虚感。
“三郎?”
“别白费心机了,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他转身离去,随手拿走桌上的酒;
宫芸芸羞愤的大吼,只惹来他嘲讽的低笑。
骆秋冥灌着酒离开极天门,从不嗜酒的他今天却只想与酒为伴。
自从几天前他克制不住的吻了花灵,她就一直在避着他;仿佛他是妖魔鬼怪,避之惟恐不及。
他好恼呀!
他想见到她对他笑,而不是逃避他。
他知道自己吓坏她了,只是浓烈的情意无处抒发呀!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为什么只因他们是姐弟就天理不容?
他以为可以借由宫芸芸来忘记花灵,结果是自欺欺人。方才在吻她时,满脑子全是花灵那柔美的模样。
忘不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倩影。
难道他只能陷在失落中无法自拔吗?
天杀的!
骆秋冥气恼的又喝了口酒,此时此刻,他倒希望自己醉死算了,这样就可以永远解脱,不再为情伤怀。
唉!爱情,折磨人呀!
一个纤细的身影在竹篱边晃来晃去,月亮高挂在天空,相对于夜晚的宁静,那抹身影却显得焦虑不安。
这么晚了,却还没见到三郎回来。 虽然她这几日对骆秋冥一直避不见面,那是为了让他早点死心,好放开心胸去接纳缇儿。但表面上的冷漠却抹不去内心的情感,她的心依然紧紧牵系着他。
今儿一大早他就离开家,结果到现在还未回来,整整一天了,他到底去了哪里?
意识到自己的烦忧,花灵不禁叹息。她还是放不下他,如果再这么牵牵念念下去,她会更舍不得离开他呀!
她抬头终于见到远远一个熟悉的影子走了过来,她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回屋好避开他,却见他脚步踉跄了下,整个人扑倒在地。
怎么回事?他怎会走到摔跤?
花灵躲在门后担忧的看着他,迟迟没瞧见他起身。她心里十分纳闷,左等右等见他依然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她终于感到不对劲,急忙跑到他身边,还没靠近他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臭味。
看来他是喝醉了。
为何喝那么多酒?他向来不贪杯的。
瞧他醉得倒在泥地上,她想也不想连忙蹲下身想扶起他。
“嗯——别吵我——”
“三郎,你醒醒。”
四周涌现雾气,花灵打了阵哆嗦,心想不能放任他睡在外头,否则一定会染上风寒。
“三郎,你快起来,屋子就在前面而已。”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醉醺醺的骆秋冥带回屋里。
“来,张开嘴,喝些热茶会舒服些。”她轻哄,扶起他的身子试着喂他喝,但才喂进一些,骆秋冥突然吐了出来,不仅弄脏自己,连花灵都遭殃。
她急急拍抚着他的背,让他能顺顺气,但骆秋冥又是一番大吐特吐,几乎要将胃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吐尽。
“三郎,你怎会醉成这样?为什么要折磨自己?为什么——”他吐得脸色变得惨白,花灵看了好不忍,泪水忍不住掉落。
“灵姐姐——灵姐姐,我好想你,为什么你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呀!为什么你要躲着我——灵姐姐——”他意识不清的向前一抱,整个人瘫在她身上。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带给他这么痛苦的挣扎,该怎么办呢?她该如何还他这分情?
她希望他快乐、幸福,而不是这么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
心里割舍不下对他的情,如果可以,她也想爱他,如果可以的话——
第七章
窗外的鸟鸣声清脆悦耳,明亮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看来是个美好的日子。但在屋里的骆秋冥却痛苦的翻身,感到全身都虚软无力。
“呜——好痛!”他拧眉呻吟,头痛得像插上一把刀,恍惚中,额上一阵清凉让他稍微舒服些,也让他由昏沉中醒了过来。一把抓住眼前晃动的手腕,他睁眼细看才发现是缇儿在为他擦拭汗水。
他有些失望,转动眸子望了望四周。
他怎么了?昨晚他醉了吗?那他是怎么回来的?
完全想不起来。
他晃了晃头,勉强坐起身,身上早已换过干净的衣衫,他困惑的盯着衣服,依然记不得任何事,当然也不知他乱吐了一堆,让花灵累了一整晚。
“你总算醒了,我还担心你会睡到天黑呢。”缇儿担忧的看着他,又拧来一条干净的手巾为他擦拭汗水。
“是你——照顾我?”
缇儿点了点头,骆秋冥则失望的低下头。
她果然还在避着他,即使他醉得不省人事。
难道她依然不肯原谅他的无礼吗?
“灵姐姐人呢?”他想知道为什么她不像以前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真的气到不再理他了吗?
但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纳闷的抬起头,只见缇儿紧抿着唇,突然扑向他环住他的颈子。
“为什么?你见我在床边照料着,连一声道谢都没有,反而问花灵人呢?难道你的心里只有她吗?”
“缇儿——”他讶异着她激烈的举动,想推开却被她牢牢的抱住。
“就算你们感情再好,毕竟是亲姐弟,你总要学会爱人、你总是要娶媳妇呀!”缇儿抱怨着,接着语气一转,略显娇羞的说:“我喜欢你好些年了,你知不知道?三郎,挪一点空间给我,你已经是大人了,该停止依赖花灵——”
骆秋冥闭起双眼,过往回忆历历在目,花灵疼他、宠他也依赖他,他们俩像是天地间最亲密的人,没有人可以打破这融合的圆。他贪恋这分亲昵,他渴望一辈子有她为伴,这样的渴求是痴心妄想吗?
姐弟之间真的容不下亲情以外的情感吗?
所以花灵视他为洪水猛兽,像逃难似的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