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眼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珍珠,一发不可收拾。
“好好哭吧,都过去了。”温柔的诱哄终于让她抽搐着埋进商无极的臂弯里大哭起来,她哭嚎着、嘶吼着,直到声音沙哑,那泪水仍没有终了的时候。
不知哭了多久,好似哭了一个多时辰,渐渐地,那所有的痛苦和恐惧随着这激烈的发泄慢慢散去。
商无极轻吻朱艳脸上每一滴泪珠,抱紧朱艳让她在自己怀中扭打,他爱抚着她的身躯,用唇在她背后又长又深的刀疤上印下一个个吻痕……
一阵阵的灼热燃上了朱艳的四肢百骸,她不再觉得寒冷了,但仍抽噎着、哭泣着,她渴望商无极进入她,深深地填满她所有的空虚伤痛。
朱艳的眼泪流淌在商无极的肩头,他的手探索着朱艳的紧窒,朱艳拱身迎向他,于是商无极缓缓地带着令人心碎的温柔,一次一次进入她。
商无极紧紧拥住朱艳,彷佛她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温柔转为火热,激越的情欲一波波席卷他们,商无极低喘着在朱艳体内释放,同一时间朱艳也攀着他的肩在他身下达到高潮,所有的回忆在眼前碎成片片,只剩下缤纷美丽的温暖世界等待她去迎接。
朱艳睡着了,脸上留下闪闪发光的泪痕,商无极用自己的身躯裹着她,蓦地,他想要留下她在自己身边,让她为他绽放,不再需要泪水,一辈子……
第八章
日朔国 皇宫
坐在桌前,金国公检阅他手里一整叠的地契、产权,这些是几个月来陆陆续续在月国买下的产业,只要是他知道商无极有涉足的,他都参一脚进去。
“主公找属下有事吗?”樊穹宇不卑不亢地站在金国公暂住的客房门前,俊面一如深沉的湖水,不显一丝情绪。
“朱艳她的伤怎么样?”金国公问道。樊穹宇安然静默并没有答话,金国公嘿嘿地笑了笑,“傻孩子,你认为我有可能不知道你去看了她吗?说吧,那丫头既然没跟你回来,必定有叫你传话给我。”
“师妹说她想要过一阵子专属于自己的日子,不过如果主公需要她回来,她自然会回来。”樊穹宇淡淡说道。
“真的会回来吗?好,我现在就叫人送信要她回来。”金国公很干脆地要召唤部下。
樊穹宇终于开口打断,“王公,师妹跟枭王似乎彼此相爱,请再给他们一段时间。”
金国公咧嘴,“怎么,你也为朱艳求情?朱艳爱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吧?他之所以被称为枭王,自然不是凭什么干干净净的路子坐上今日的地位,虽然不至于杀人越货,但挡他财路者他可是会不择手段除去。你道他为什么要盐铁专卖权?”
“属下不知。”樊穹宇恭敬回道。
“那是为了复仇,复仇的对象是当今月国皇帝。呵呵,那小子也很狂妄,竟然要对皇帝复仇,如果是别人,便是以卵击石不足为惧,但这小子可来势汹汹。他们月国偏有许多奇怪的制度,什么盐铁专卖权要释给民间,连要释给谁皇帝都没选择权,甚至还说什么为了公平,要采取匿名方式,只凭财力和经营计画由各大臣定夺交给谁。那枭王的机会便来了,我的机会也来了,给枭王好还是给一个异国人好?如果你是皇上,你选谁?”
“既是匿名由大臣定夺,皇上恐怕难以分辨谁是谁。”樊穹宇答道。
“可以分辨的,名字没有,蛛丝马迹总有,要我就说选我比选枭王好,老夫我是会好好经营,但那枭王不过是把盐铁专卖权当复仇的工具罢了!问题是向皇帝复仇,百姓难道不会遭殃吗?那盐只要停产一季,是多大灾祸?铁制成兵器卖到乱党手里,那皇帝还当得成皇帝?月国这皇帝虽称不上明君,但也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皇帝,废了岂不有点可惜?”
“盐铁专卖权应不可能完全操纵在取得之人手里,定夺的大臣总有些制衡作用才是。”樊穹宇思索道。
金国公笑了,“你想得太简单,莫怪你只能做武官,当不成文官。定夺的大臣是可以收买串联的嘛!就连你刚辅佐阳冕时,朝里不也一大堆反对皇上之人,哪个国家没有反对派?”
“所以主公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赶快把朱艳这丫头弄回来,免得她遇人不淑,等她主子我跟她心上人开打时,也省得她夹在中间为难。”
“要属下过去把师妹带回来?”
金国公想了想又摆摆手,“算了,先让鸽子传个讯好了,子心快临盆,你走她又会疑心发生了什么事,惊动到她肚里的胎儿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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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艳阳天,朱艳和商无极回到了鹰扬山庄,表面上仍像以前一样,商无极每日忙于自己的生意,朱艳则自己消磨时间,但有些细微处却渐渐不一样了,商无极如果人在庄里,他的目光几乎不会远离朱艳,偶尔朱艳和如姬说笑,朱艳笑出来的一刹那,商无极的嘴角也会不自觉地扬起。
这日,商无极留在庄里工作,从窗口透出去,瞧见朱艳骑马的身影,他的眼光接触到她的目光,朱艳微笑着对他打了个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商无极身旁的阮文看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商无极笑道:“这是要和我赛马一较高低的意思。”
阮文瞪大了眼睛,“只是一个动作能有这么多含意?老大,你最近怪怪的喔!
从京城回来便满面春风,果然在京城时我让朱姑娘跟去,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对吧?”他说完,暧昧地用肘尖撞了撞商无极,接着又佯装不解地问:“不对,照理说你们俩能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还能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之事呢?”
冷不防,商无极一拳轻击向阮文的小腹,让阮文哀声往后缩了一下。
商无极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你能把你三姑六婆的心思多花一点在生意上面,我相信我们早就可以歼灭金国公这敌手了。”
“是,遵命。金国公在月国购并的产业我早已准备在这里了,你就先别赛什么马,把它看完要紧。我代替你去和朱姑娘赛马好了,她骑马的倩影很美呢!”
“你想得美!”商无极直接斥道。
阮文一手护住自己的小腹,笑嘻嘻地说:“奉劝商老大一句话,中意说中意,不中意说不中意,不要对自己不中意的姑娘哄得天花乱坠,对自己真正中意的姑娘却这么惜话如金,有一天会后悔的。”
一反常态,商无极没有对阮文有任何表示,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他淡淡睨了阮文一眼,接着打开房门要出去。
“喂,你要上哪儿去?”
“去赛马呀!”
“你去赛马,那我做什么?”
商无极不疾不徐地吩咐:“暗中募集技艺高超的铁匠,至少要数十人之数,我猜金国公那儿应该也在最近会开始募集,但不管用什么方式,一定得比他更快,不准泄漏我们的身份,别被官府发现,募到后就软禁在一起。再来,探一下金国公将日银汇兑成月银的钱庄,想办法堵住他流通资金的管道。第三件事,联络宋大元,告诉他,我要鸿图布庄。”
“你给我多少时间?”阮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