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之外,金子心上前给了荷妃一个清脆的耳光,荷妃捂着脸愣住。
金子心怒道:“你说什么我都算了,但不准说冕哥哥的坏话,你什么都不了解,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人、为什么做这样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说别人恶心,你才令我感到恶心,你的所作所为跟妓女有什么两样?不都是用身体来换取利益?你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自己的命运不自己掌握,还好意思说你因为被指名为太子妃受了多少苦!你这辈子有清醒地为了自己真心想要的东西生活过吗?冕哥哥跟你不一样,他选择他要的东西,他为了真心想要的东西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且他不是为了自己一人的私利,他的存在帮了很多人。我不准你侮辱他!你想当皇后,好啊,来向我挑战啊!我随时奉陪。”
金子心一口气骂完,就推开荷妃往外走出去。
荷妃震惊地坐倒床上,金子心说的话比那一巴掌更令她痛苦。
金子心怒气冲冲地走出碧荷宫,金儿乖乖地在门口等她。原本希望能跟荷妃建立友谊的计画失败了,虽然她也受不了自己的冲动行事,但无论如何她没法容忍任何人侮辱冕哥哥。
看着金子心离去的背影,阳冕一脸复杂地从柱子旁绕出来,刚刚他正巧在碧荷宫附近,宫女跑来通报他,说是看到荷妃和皇后吵起来,虽然他相信金子心可以自行解决,但还是顺道进来,没让守卫们通报荷妃,却意外听到她们的吵架内容。
从来没有人为他这么辩驳过,从来没有,连他的母后也没有。为什么子心可以毫无疑问就相信他呢?就连旭弟和萧允言、殷正也常说他是个可怕的人,为什么子心可以这样坚定地为他辩驳呢?
阳冕原本紧抿的双唇,不禁扬起淡淡的微笑,他心里似乎泊泊流着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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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心离开碧荷宫,气呼呼地走在回廊里,突然金儿拱起身子,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她立刻停下脚步,“是谁躲在那里?”
前方柱子后面走出一名娇柔稚气的紫衣少女。
芸妃。金子心认出了来人。
芸妃满脸惊惶地看着豹子和金子心,怯生生道:“对不起……啊!”她退后了一步踩到自己的裙摆,直挺挺往后跌。
“小心!”金子心连忙上前要拉住芸妃,但已来不及。
芸妃吓得闭紧眼睛,原以为会摔到地上,却被一座坚实的厚墙抵住,芸妃才松一口气,转头发现那所谓高大坚实的厚墙竟是一脸笑意的殷正,她双眸圆瞠,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一手提起裙摆,转身就跑,留下殷正炽烈地注视芸妃飞扬的背影。
“嘿嘿,有一点古怪喔!”金子心出声调侃殷正。
“你不觉得芸妃好像一只母鹿吗?”殷正若有所思。
“是一只易受惊吓的小鹿比较贴切吧!敢情殷大哥想当个猎人?我听宫女们说冕哥哥跟芸妃是清清白白的,殷大哥若真喜欢,就放胆去追她嘛!”金子心把殷正露骨的爱恋尽收眼底。
“你说得简单,再怎么样她还是皇上的妃子呀!”殷正话才出口,发觉不对,这岂不是跟子心承认自己的心事了吗?他急忙拉住金子心的衣袖,“好妹子,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能不能……”
金子心叹口气,“唉,你们的世界好复杂,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嘛!不过,你用不着担心,这件事就当作秘密,我会像蚌壳一般死也不打开我的嘴巴说出去。况且,这本来就是冕哥哥的家务事,我才不会出面搅和呢!”
殷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你说什么跟蚌壳一样,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我从没听说过皇帝的家务事不是皇后的家务事。”
金子心骄傲地扬起小脸,“我可是和我爹跑过十多个国家,这种国外的风土人情你不会懂的,总之,就是会守密啦!”
“那就麻烦你了。”殷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对了,过几天是中秋,我新居落成要请大家来我家赏月,你也一块儿来吧!啊,不对,我这大老粗,妹子已经是皇后了,怎么可以随便和我们混在一起!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金子心眼睛发亮,“不碍事的,冕哥哥本来就说我爱怎样就怎样,这种小事他才不会管我,我一定要去。”
殷正一听金子心这样说,便也爽快地跟她约了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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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明月夜,清朗的月光皎白无瑕,从御书房的窗口透进来。阳冕总是喜欢打开窗子办公,感受屋外的气息,他反而能聚精会神地工作。
这几天他最欠缺的就是能聚精会神的工作,自从上次在碧荷宫无意间听到金子心的那一段话,不知为何,脑海时时刻刻都浮现金子心的身影,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极为讶异。就像现在,经过忙得几乎只能睡在御书房的这些夜晚,他好不容易松口气,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却是好想见金子心。
不过,自从碧荷宫那一天以来,确实一直都没再见到金子心了,阳冕决定去映雪苑找她。
遣开随从侍卫,阳冕独自来到映雪苑,奇怪的是映雪苑完全不见灯火,他扑了个空。
“皇后去哪了?”他问守门的侍卫。
“启禀陛下,皇后到护国大将军府上作客。”
阳冕面露不悦,这么晚了,竟然待在殷正那里!他心头升起一股无明火。
他立刻转身令人备马,只带着御影一人,就直闯将军府。
才到将军府,他毫不客气地强行闯入,令将军府的侍卫大惊失色。
“站住!”侍卫们大喝。
阳冕却睬也不睬,一脸冷峻地格开他们的阻挡。
“休得无礼,他是当今皇上!”御影亮出自己的官符。
侍卫们连忙匍匐在地,不住地致歉,阳冕才能如入无人之境地进入府里。
御影看到这情景,不禁叹口气,皇上这般蛮横又失常的举止,可真是前所未见!御影安抚了其他侍卫,紧接着跟上去。
阳冕进入厅堂,一眼就瞥见手足舞蹈的殷正,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揪住殷正的衣领,殷正没料到后面有人暗袭,回头要格挡,却见是阳冕。
“你对子心打什么主意?”阳冕的剑眉蹙在一起,眼神冷冽。
殷正一脸愕然,接着捧腹大笑道:“你说什么跟什么呀!”
此时,后面传来一阵银铃似的声音叫道:“殷大哥,你动作怎么那么慢呀?咦?冕哥哥,你终于来啦!”金子心满脸欣喜,她的粉脸似乎因为微醺而有一抹嫣红,看到阳冕揪着殷正,她一脸狐疑,“你们在干嘛?别玩了吧,冕哥哥,大家等你很久了。”
“等我?”这回换成阳冕一脸错愕,他以为只有金子心跟殷正两人饮酒作乐,还在疑惑,却见萧允言和阳旭也走了过来。
“你来啦,怎么这么久?为国事操劳也该有个限度吧!”萧允言笑咪咪地道。
阳冕有些尴尬地放开殷正,看来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难道他们有邀请他?阳冕佯装镇定地道:“我不晓得我有受到邀请。”
“奇怪,那时你在忙,我记得我请御影转告啦。”阳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