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我是妳亲生父亲,妳母亲正躺在病床上想见妳一面,妳就去探望她一下吧!我求妳。」
「她得的是什么病?」
「是……瓦达莉说是魔咒失效,恢复平凡身,但撒旦仍要惩罚她,因为她早已把灵魂出卖给撒旦,所以她现在将要气衰血枯而死。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完成她最后的心愿,带罗尼和妳见她最后一面,罗尼已去过了,只剩下妳,Honey,我求妳……」
瓦达莉以她的财物换取米勒的照顾,他还算有同情心,想帮忙她完成见到子女的心愿。
黎芷若见米勒再三哀求,毫不留情的打断他:「不管她命将终结,跟我们都无关,你回去跟她说,我不会去探望,她死得瞑目也好,死不瞑目也好,今生她自已做的事她自己承担后果,并不是见了我和罗尼就能让她心安。」
米勒哑口无言,黎芷若的态度很冷硬,他再久留徒使自己失颜,便黯然离去。
* * *
黎芷若生冷地赶走米勒,看在马汀娜眼中,晓得黎芷若存心和瓦达莉他们划分界线,乃以另一种心情来端视她。纵然马汀娜和黎芷若之间仍是视同陌路,但至少已减少仇视的眼光。
半个月来,阿卡纳提也表现得体贴周到,他亲自为黎芷若炖煮滋补的食物给她吃,晚上并弹吉他唱情歌给她听,因此黎芷若身体完全复原了。这晚,阿卡纳提要罗尼吉他伴奏,表演跳舞给黎芷若欣赏,因其不够熟练,逗得黎芷若呵笑连连。
「罗尼,我们跳一段舞蹈让Honey看看。」
罗尼似乎很有默契地放下吉他,和阿卡纳提如驼鸟般地跳跃和挑逗,粗犷又有趣。
黎芷若见他们学动物的舞姿,捧腹笑道:「这算哪门的啊?」
只见阿卡纳提拍拍罗尼的胃,罗尼也拍拍阿卡纳提的胃,然后两人互拥,头靠头摩擦一番。
「哎,你们兄弟肚子饿啦,存心教我猜谜呀?」
「我们两个示范完舞蹈,现在换妳下来跳。」
「告诉我什么舞嘛?」
阿卡纳提故作神秘,黎芷若见他不说,耸耸肩不以为然。这阵子阿卡纳颇为深情地待她柔情似水,她也了解他想挽住她的心,把她的心和人都留在格拉那达,但是她依然有一股朝外发展的野心,她喜爱格拉那达,这里可以当她的中途站、休息站或终点站,但长居于此,则不是她所愿。
当阿卡纳提拍拍黎芷若的胃时,罗尼则旁白:「我爱妳。」
他是代替阿卡纳提说的。
黎芷若见罗尼调皮,回拍阿卡纳提的胃,看他说什么来着。
「我愿与你结婚。」罗尼大声说道。
黎芷若瞪大眼,扠腰:「罗尼……」
她可没这意思,而罗尼捣蛋胡言乱语。
阿卡纳提拉她入怀:「还没跳完哩!」
他将她的头与自己厮磨着,罗尼则拍手叫好:「我们厮守终身。」
黎芷若推开阿卡纳提:「好哇,你们兄弟两个设计我,想要我乖乖就范是不?」
阿卡纳提笑解:「Honey,妳误会了,这是西非的一种求爱舞蹈,在塞维亚有人教我的,不要往坏的想,很有趣味的。」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在向我求爱?」
阿卡纳提向罗尼挥挥手,示意他出去,罗尼不合作,故意留下来看一场好戏。
黎芷若向罗尼眨眨眼想逗弄阿卡纳提,罗尼很有默契,拿起吉他就弹,怪怪,他弹的不是佛朗明哥舞曲,而是西班牙独具风格的脱衣舞。
阿卡纳提睁大眼听看着,只闻罗尼徐徐旁白有位年轻貌美的美少女,深夜独处,幽静寂寞,在午夜梦回,春心忽动,深情无寄,乃对镜解衣自赏。
黎芷若脱衣时欲解又止的羞涩动作,惹来阿卡纳提又激赏又不得不叫停。
「你们去巡回演出也演这种舞蹈?」
「没有,是我们偷偷去看着学来的。」罗尼抢辩。
阿卡纳提轻敲罗尼头:「未成年,还偷看这种舞,去,出去。」
罗尼吐吐舌扮个鬼脸,一溜烟跑走,阿卡纳提嘻笑:
「剩我一个观众,妳可以继续了。」
「我不演了,你打断我的感觉。」
「Honey,我知道妳又要走了。」他紧锁双眉。
黎芷若见他现在的忧郁全为了爱情,有意退让一些,达到两人的和谐点。
「明天我们去比赛骑马,如果你赢我,我就减少演出,多留些日子在格拉那达。」
阿卡纳提闻言,立即首肯,黎芷若的骑马技术没有他好,她这样做等于给他机会。
次晨,阿卡纳提把马备好,黎芷若久未骑马却不生疏,一上马策鞭就跑,阿卡纳提在后面直追。
一直到那广阔平原上,他才急追而上。
「Honey,妳的马术进步了。刚才还没说开始,妳怎么先投机了?」
「哈,不这样我怎能赢你呢!出去演出,有马场的地方我就会去练习。」
「赫,这就比赛完了,不公平。重新来,我们以目前这个点开始,到那棵最高大的树为终点。」阿卡纳提指着遥对的前方。
黎芷若硬着头皮接下:「好,开始吧!」
「驾!」她首先冲出。
阿卡纳提扬起手鞭,微笑有自信地直进。
未久,他就超越黎芷若,她变落后了。
简直就和她梦中的情景一样,她将输了。
她猛追,仍自叹弗如。
不知用梦中之计,是否能得逞?黎芷若想着,姑且一试……。
「救命哪,阿卡纳提……」
闻求救声的阿卡纳提停下马来回望,不禁吃惊,黎芷若怎么光着上身?
「发生什么事?」他策马回奔。
「阿卡纳提……」黎芷若的脸抹得半黑,像被欺侮的模样。
「Honey,怎么回事?」
「有人从树林里跑出来,拉我的马,脱我的衣……」黎芷若装做可怜兮兮状。
「可恶,这里从未发生这种事啊!妳在这儿等着,我回去瞧瞧。」他把自己的上衣脱下为她披上。
黎芷若趁他回去察看,窃笑地疾向目标前进,到达终点处依梦中的做法,把长裤脱下套入竹竿挥舞,不过长裤的颜色是白色而非红色。
她想到红色曾令阿卡纳提发情,所以今天出门,她特意穿着白裤。
俟阿卡纳提拎着她的上衣来到终点,她已笑咪咪地凝望着他。
「我赢了。」她简洁扼要地。
「妳又耍诈。」
「在比赛前,我们并没有明言规定不准用其他方式取胜呀!」黎芷若仍是一副笑脸迎人,令阿卡纳提无气可发。
他将上衣丢给她:「反正妳就是要离开我。」
说完他快马而奔,朝小溪边驰去。
黎芷若一愣,结果和梦中情景不同,她追出去。
「阿卡纳提……」
阿卡纳提的马跑到溪边时逐渐缓速,他将马系在树下,把自己的衣物全卸抛,躺入冰凉沁人的小溪涧,企图冷却心中不满之火。
黎芷若随后而至,褪尽罗衫,走下溪,拉起阿卡纳提,一如当初,主动吻他,用热情去溶化他的恼怒。
「我还是你的梦中情人吗?」
被燃起爱慾的阿卡纳提直言不讳:「妳是,妳永远是,我不要妳离开我。」
「工作上的离开并不代表感情的离开,这一生我只有你这爱人,也只要你,不要对我疑心,也不要忧郁。」
她吻着他刺青的字,他悸动地抱起她往衣堆上压去。
熊熊的爱慾在夏艳的季节里燃烧得更旺、更烈……
浑然忘我之际,他戛然停止:「还怕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