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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达莉,妳放开他。」黎芷若不晓得瓦达莉的企图,她见阿卡纳提还愣愣地坐在一旁,似乎魔咒在他身上尚未消失,她急得猛拍阿卡纳提的脸,他仍茫然得很,可见瓦达莉在他身上下的咒就像下毒一样深。

  「这个人我带走。」

  瓦达莉把白长袍丢给郝帅,示意他穿上,她想挽回颓势,只要架走郝帅,再向撒旦求咒,就可以起死回生。

  郝帅已经恢复意识,趁穿衣之际,打掉瓦达莉手上的短匕首,旋及转身反掐住她的脖子。



  「芷若,要如何办她?」

  黎芷若为难了,不可能杀瓦达莉,但是留她恐后患无穷,看在她曾经协助阿卡纳提救过自己一命,不妨饶过她,反正她现在已无下咒能力,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自生自灭,黎芷若想到让生母自生自灭,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但,是瓦达莉不相认,怪不得她。

  「郝帅,放她走。」

  郝帅依黎芷若的话,瓦达莉深知无法得逞,保命要紧,拉紧裹住的衣裳,狼狈地跑了。

  黎芷若又去猛拍阿卡纳提的脸,阿卡纳提这才悠悠醒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犯下滔天大祸了。」黎芷若吓他,谁教他做出差点伤害人命的事。

  「我……什么?」阿卡纳提一看自己坐在地窖中,甚是讶异:「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要回瓦达莉那儿取行李,走到路途一半,好像||记不起来了。」

  「你呀,被瓦达莉下了咒,差点成了她杀人的工具,郝帅几乎丧命,幸好耶稣帮忙,我心诚则灵,破了瓦达莉的魔咒。」

  到底魔咒是因为人的害怕心理而被唸咒者抓住弱点得以成功,抑或咒语真的有它功效,黎芷若不清楚,也不想再去深究那可怕的领域,救了阿卡纳提和郝帅,她只想结束这一场恍似噩梦的遭遇。

  * * *

  马汀娜见儿子阿卡纳提平安归来,欣喜若狂。

  当她知道瓦达莉被他们放逐,唯恐又节外生枝,她仍坚持黎芷若一定要离开阿卡纳提,而她决定搬离格拉那达另觅他居。

  这回阿卡纳提不让步、不退缩了,他晓得再受母亲牵制,就会再失去黎芷若,或许永远失去,因为有个郝帅正等着递补呢!

  「马汀娜,我将随Honey居住塞维亚,妳是否和我一起去,或者妳独居于此?」

  黎芷若可没意思和马汀娜共住,但见阿卡纳提有了主见,且沉住气,看马汀娜的反应。

  马汀娜立刻发起抖来:「你……你这不孝的儿子,竟然要丢弃生你、养你的母亲。」

  「马汀娜,我不是要丢弃妳,我考虑过,妳根本不顾我的感受,我要是听从妳意,那将闷死我的心,截断我感情生路。」这次阿卡纳提理直气壮的。

  黎芷若有欣慰之感,阿卡纳提总算有胆量争取自己的爱情,但亲睹他们母子针锋相对,并没有她预期的快感。她并不是因为自己和养母、生母都有过节不愉快,就希望天下子女和父母作对的那种人,尊重父母是应该,但不该受制于父母,对一个成年的子女而言,有自己独立人格,父母也应相对尊重子女的决定,尤其爱情之事,常常因亲情所绊而成遗憾。

  一个没勇气将亲情与爱情分开来处理的男人,她情愿忍痛舍弃。如今,阿卡纳提有勇气争取爱情,她感动,却没有震撼,因她暗地里始终企盼这一刻。

  「好,你走,你走,走出这家门,你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你母亲。」马汀娜气得血脉偾张。

  「马汀娜,在法律上,在血缘上,妳永远是我母亲的事实不变,我绝不会因Honey而断绝母子亲情的。」

  阿卡纳提认为亲情与爱情都兼顾下,已经很圆满周全了,但顽强如石的马汀娜一点也不爱听。

  「你们滚,没有你们,我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马汀娜永不低头的个性,任谁也无法说得动,除非她自已改变,而要改变太难了,只因她当年受创太深。儿子离开,她还有父亲留下的遗产够她过后半辈子,她怕什么?

  「马汀娜……」阿卡纳提希望有转圜余地。

  「阿卡纳提,妳到底走不走?」黎芷若这才见机开口催促。

  阿卡纳提因自己言明在先,见母亲一味僵持,乃沉痛离家。

  回到塞维亚,郝帅了解情局底定,沉稳的他不动声色仍未表露自己内心的感情。回台湾前,他落落大方祝福黎芷若:「需要我时,我永远是妳最佳支持者。」

  黎芷若感动郝帅若师若友的有情有意,在台湾让她遇到这么阿莎力的人,是她三生有辛,她感慨地和郝帅相拥,感谢他在台湾的照顾,也庆幸他这次从瓦达莉身上死里逃生,请他回去梢个平安消息给父亲,最后两人在依依不舍下道别离。

  看在疑心重重,醋意十足的阿卡纳提眼里,真不是滋味,等郝帅一离境,回到他们租住的房子,他立刻不客气地兴师问罪:

  「妳说,妳和他在台湾是不是本来就有一段情?」

  「阿卡纳提,你别血口喷人,无端生事行不行?」黎芷若发觉阿卡纳提自跳脱他母亲悍制后,有逐渐强势的作风,可能是他想改变以前懦弱的形象,对于黎芷若而言,却不是件好事。

  「哪,我们先结婚吧!」他希望有个结果。

  「女人想多谈点恋爱,男人总想把女人绑在婚姻里,一结婚,男人总是要女人赶快生孩子,为什么以前一成不变的婚姻模式经过几世纪还是存在呢?」黎芷若摇头失笑。

  「那妳想改变什么?难不成想证明妳不需要婚姻。」

  「我不想证明什么,我只想改变一下彼此的关系,你不要把我定住,我也不想定住你。你在斗牛场里自信满满,赢得喝采,我在舞台上也光耀生辉,博得掌声,我们各自在兴趣、工作上都有一片天地,就让它继续保持,让我们互相欣赏,而不要用婚姻的定义去抹杀本来的自由。」

  「原来妳和妳母亲一样,只是热爱舞台上的掌声,爱情对妳来说,只是生活上的一部分,不是全部。」

  「也许你喜欢是安定,而我不,我希望在似安定似不安定下求生存发展,过一段时日,我要再换个环境住,到各地巡回表演,因为那才有挑战。」

  「难怪妳流浪的本质比我高。」

  阿卡纳提虽然也有吉普赛人的血液,可是究竟他比较偏向母质,喜欢安定,若不是为了黎芷若,他不太愿意离开那生长了十几年的格拉那达。

  而黎芷若,有胜于她生母的气质,以前在台湾只是隐藏在心,多叛逆,如今到西班牙,她奔放如流,把原有的天性都发挥出来,有时会令人招架不住的。

  这样的爱情怎么调适?阿卡纳提头大了。

  「Honey,妳能不能就待在塞维亚不走,偶尔我也可以回去探望母亲。」

  「我已经答应好几个大舞台表演,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我为妳离开了格拉那达,妳为什么不退让一下呢?」阿卡纳提不悦地。

  「阿卡纳提,你为我,为爱情离开你母亲,那你就该配合我,不是截断我的前途。」

  阿卡纳提一时无言以对,亲情与爱情,他这次选择爱情,选择了爱情,他也想稍微兼顾亲情,如果和黎芷若四处表演,则远离了母亲,对母亲过意不去。

  他的犹豫、忧郁又浮上心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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