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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奉献给撒旦,在撒旦的注视下,在那张七彩的大床里,她毫无禁忌的勾引桑卡尼走进她的慾望世界,她想用此种方式潜移默化桑卡尼,认同撒旦。

  她不想逼他,但他的矛盾迟疑的气质,正是她掌握的弱点。由他沉溺在自己光滑又迷人的胴体里,她无庸置疑,只要他爱恋在她的情慾中,他终究会走上她同样的不归路。她曾经发的毒誓||不能认养于女,不能再生小孩,这样的誓言并不算什么,而是依照咒语必须杀人才叫毒,如果不照誓言,她将受撒旦的制裁。

  当年二十五岁的她生下女儿,因为不能苟同中国男人以夫为贵的思想,再加上她不喜欢被束缚,那两段和中国男人的露水姻缘就随着女儿被带走而缘了情断,女儿究竟是谁的骨肉,她最清楚,但她不会说出来。

  桑卡尼那时也正因她热情娇俏所展现的风华舞姿而迷恋上她,相同的人种天性,使她毅然决然选择了他,他们到处流浪定居,增广见闻。三十二岁的她又重新饱受怀孕之苦,生下小孩的她认为自己变得又黑又丑,在一个偶然机会,她认识了黑色教徒,引她走入撒旦的王国,自此,她丢弃三岁的小孩,背着誓言,实践她的青春咒。



  那年,她三十五岁,为了青春咒里需要的是勇猛强壮的斗牛士处男,桑卡尼冒着危险为她骗来第一个受死男子。第二个男子是她去观赏斗牛骗到手的。第一个男子是表示诚意的祭品,第二个男子活祭后,青春咒才产生效应。如果找到第三个男子,使自己变成二十五岁妙龄,即使只能再活十年也值得。

  这些年来,她四处寻寻觅觅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牺牲的祭品,实在很难,因为斗牛士又是处男的身分很少,直到回到格拉那达,才让她发现了阿卡纳提。

  本来「隔空活祭」阿卡纳提成功,她可以再度光芒万丈地登上舞台,却被那所谓的女儿给破坏了,要再找一个处男的斗牛士可难上加难了。

  以时间推算,她现在应该是四十五岁之龄,但因青春咒的关系,她有了三十岁的美貌,不管如何,明年的四月前,她必须再找到第三个所需的祭品,不然咒语将失效,变回平凡的四十五岁中年之龄,她不要,她不要这样可怕的结果。

  * * *

  被轰出地窖的阿卡纳提,依然未能看得见地窖入口,便知这都是瓦达莉的咒语。



  「瓦达莉说没有掳走Honey,那会是谁干的,抑或是她自己出走?」他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想起她说要离开的话。

  母亲是一大清早就起床的人,不知她清晨是否看见Honey?母亲曾扬言要HOney付出代价……

  思及此,阿卡纳提又快马加鞭赶回山顶的家中求证。

  马汀娜听见儿子的叙述与质询,恼怒地拍着桌子:

  「妳以为是我叫人掳走她,像她这种女孩留在身边有什么好处,只会制造麻烦,说不定是她自己走的,故佈疑阵嫁祸给我,想让我们母子失和。」

  叫人掳走,这四个字闪进阿卡纳提的脑海中,他没质疑母亲这一点,只是提了一下母亲所言,她就反弹这么厉害,令阿卡纳提甚是讶异。

  「马汀娜……」

  「哼,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讨厌吉普赛人吗?因为照片上的女郎抢走我的情人,也就是你的父亲,他太无情无义,丢下我一个弱女子独力抚养你……」马汀娜逼不得已道出前尘恨事,是想博得儿子的同情与共同立场。

  阿卡纳提惊住了:「这么说,我也有吉普赛人的血统?」他半惊半喜伴着复杂的心情。

  马汀娜恨恨地说:「这是我最耻辱的事,当初我竟盲目嫁给你父亲桑卡尼,造成我一生的遗恨,也伤透你祖父的心,幸好他宽容我,也接纳了你。因为这样,我才不敢回城市居住,怕暴露你的身世,我们更不好立足。」

  阿卡纳提乍听到自己的身世,已够惊愕,再又闻及黎芷若的母亲瓦达莉是抢走他父亲的坏女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所以我不准你和那女孩来往,她们母女都是坏胚子,专门抢男人的坏胚子……」

  阿卡纳提怔住,从母亲的眼神里,他读到无法消除的深仇大恨,那表示他和黎芷若的爱情不能得到母亲的认同。哦,爱情的关系太复杂了,父亲和瓦达莉相恋,那么,依辈分关系相称,黎芷若也可算是他的妹妹,所幸,他们异父异母,爱情不受影响,但是,母亲的不认同,将使他骑虎难下,还有,他从未见过瓦达莉身旁有男人,他的父亲死了吗?

  「阿卡纳提,听我的话,既然坏女孩离开了,就忘记她,另外选择吧!」

  「不可能,我忘不了……」他忘不了他们的缠绵缱绻情意。

  哦,Honey,妳到哪裹去了?他的心在呐喊,在呼唤,在纠结。

  「阿卡纳提,阿卡纳提……」

  陌生的男音自屋外传来,阿卡纳提闻声立即跑到门口瞧个究竟。

  是瓦达莉的马伕||桑卡尼。

  「阿卡纳提,我是来问瓦达莉的女儿回来没?我想只有她可以用亲情去改变瓦达莉,让瓦达莉恢复原来的本性。」

  阿卡纳提摇摇头,很难过地说:

  「我根本不晓得Honey身在何处?」

  马汀娜听见儿子与陌生人的对话,不禁好奇出来探看,一见桑卡尼身影,花容乍变,二十年前弃她而去的丈夫竟在此刻出现,她咬牙切齿地:

  「你这负心的男人,还有脸回来?你没有资格和我儿子说话,那个臭女人没出现,不然我就掐死她。」

  桑卡尼也惊讶万分,他怎么也没想到阿卡纳提的母亲会是马汀娜。

  他回到格拉那达,除了载瓦达莉到斗牛场外,皆隐居在地窖内,故此,根本不知马汀娜母子迁居此地。

  他盯着阿卡纳提,眼前这个俊挺的男人竟是他的儿子,心中又喜又辛,喜幸阿卡纳提没有成了瓦达莉的活祭品,否则他就变成帮兇,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个他为爱情放弃的儿子,几乎忘记的儿子。

  「阿卡纳提……」他充满感性地。

  阿卡纳提一听母亲幽恨之语,了解瓦达莉的马伕是他亲生父亲时,羞愤之心猛然而生,父亲的影子从未在他心中形成,他也不需要父亲,于是他冷冷地排斥桑卡尼。

  「他只是瓦达莉的马伕,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马汀娜。」

  马汀娜见儿子与她同一条战线,甚为欣慰,便下逐客令,口不择言:「你这不识相的男人,还不快滚。你,还有那个臭女人和她的女儿,一起下地狱去吧!」

  桑卡尼未曾料及今日来,会有这种尴尬的局面,这对母子早已成为他记忆之外的陌生人,无怪乎他们怒目相待,要撵走他。

  桑卡尼神色黯然地转身离去,阿卡纳提凝视父亲落寞的背影,突然泛起一丝同情心,也许自已的表态太苛厉,不近人情,但转而一想,父亲当年不也无情无义,这样的念头稍解他心中的不安。

  桑卡尼返回地窖,瓦达莉见他失意的神态,纳闷地:

  「你说要去采购物品,为何空手而回,一副失魂的样子?」

  「瓦达莉,我见到我儿子了。」

  「噢,是妳的儿子还是我们生的?」瓦达莉略微紧张,她怕他们相认,自己也不想认,故不明说「我们的儿子」,只以「我们生的」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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