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碰你、吻你,这些跟死板的画像比起来差很多吧!我还没死耶!你用画像来思念我,根本是在诅咒我。”他眼中的真挚迷惑了柴桑,突然间她惶恐起来,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这是他报复柴雁的另一种手段吗?她惊恐地推开他。
“别闹了!你根本不喜欢我,不要以为我会神智不清到让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她戒慎地警告道。
“唉!最近之凡老说我笨,现在我才发现最笨的人不是我。”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昨天跟你讲完电话后,我才发现自己想你想到出神,尔琴说我一直在看表,原来我在数离你回来还有多少时间,根本无心工作。一回到家就习惯往你的房间阳台看,然后开始计算有几天没看到阳台上的你,那种少了目标的感觉还真令我觉得不自在。”
柴桑实在难以置信刚才所听到的,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甜的话语,而且他说他想她。
“什么目标?”她纳闷地问。
“我想要让你笑、让你恢复自信,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达成这些目标?”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柴桑的脸更红了。“所以,跟我回去吧!”
柴桑迟疑着,她想要相信他,然而心理的障碍挥之不去,怀疑自己怎能获得他的青睐,更害怕这突来的一切将是芸花一现,搞不好眨个眼就消失不见。
“你还是不相信我?”他的耐心快被消磨殆尽了,而从她闪烁的眼神中,他立刻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看来她的病不下重药医是不行了,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二话不说便低头吻了下去。
第九章
柴桑被吓傻了,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她根本没料到以樊会有此一举动,更不可能期待他会吻她,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不起这种举动的名称。
以樊因感觉到她毫无反应而皱起眉头,她紧闭双唇,甚至连眼睛都还是睁开的,当他扯开唇,她只是茫然地眨动睫毛瞪着他,从她的眼神看来,他大概了解他出乎意料的行为骇着她了。
“你是完全没经验,还是嫌我技巧不够好?”他忍不住戏谑道,看着她的脸庞迅速涨红。
“你……你在做什么?”柴桑略带惊恐地问道,他的唇离开之后,她才彻底领悟到自己的心跳有多狂野。
“吻你啊!”他仍捧着她的脸,理所当然地回答。
“为什么?”看到他若无其事的表情,柴桑的声音拉高了分贝。
“白痴!当然是要你相信我说的话。”
“只是这样?”柴桑的口气略显失望。
“这样还不够?”以樊调侃地扬眉,其实他懂她的语意,她希望他因为喜欢而吻她,而非其创建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就是忍不住要逗她。“好吧!我们再吻一次。”他愉快的提议道,不等她回应就又贴住她的唇。
这次他大胆且坚决地以舌尖进击,挑逗、吸吮她的唇舌,最后干脆将她压在沙发上彻底吻个够,直到柴桑臣服、陶醉在他的亲吻下。
这就是吻?柴桑不敢相信她初吻的对象竟会是她从小仰慕的王子,这不是梦吧?他温热的舌尖、坚实的身躯如此真实,没有理由只是南柯一梦。她由震惊中恢复,欣喜地叹息,张开双唇给予并汲取男女亲吻的甜密。她双手搭着他宽阔的肩,惊喜地感觉到他的手指正游走在自己的胸缘上,他真的喜欢她、不讨厌碰她,甚至吻了快一世纪那么久,仍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以樊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留恋她的唇,他停不下来,理智告诉他该收敛一点,但他的身躯却自有意识的违抗脑中发出的命令。她身上的香气令他陶醉,那不是香水味,是一种会随着体温升高而散发的自然体香。
随着愈来愈烈的吻,他们的气息变得益发粗重,他的手不再只是在她的胸前游走,而是大胆的解开扣子,准备窥伺其下的美妙。柴桑没有阻止他,她渴望脱掉身上的束缚,他的举动令她的乳头胀得又硬又痛,受不了衣物的折磨,希冀着空气或他双唇的爱抚,以消散那股难喻的痛痒。
突然,一阵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两人均吓了一跳,随即坐直身躯整理衣着。柴桑的手抖得几乎扣不回钮扣,以樊见状立刻帮忙,但他似乎愈帮愈忙,他的手也抖得厉害。他几乎傻在当场,因为交往过这么多女人以来,他从未有过这种现象。
最后柴桑放弃努力,躲进柴恩的房里,深呼吸几次后,才得以缓下情绪,刚扣一颗扭扣,柴恩惊讶的声音便从玄关处传了进来——
“柳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柴桑。”以樊的声音自然、开朗,仿佛一点也不受方才短暂激情的影响。
“我二姐呢?”柴恩的脚步声在客厅中央停下。
这里柴桑已整装完毕,对着镜子顺了顺头发,她的脸还很红,但没办法了,非得出去应付柴恩不可,于是她鼓起勇气打开房门。
“我在整理东西。”柴桑踏出房间,胡乱编了个借口。柴恩似乎看出些不对劲,她来回打量着以樊和柴桑。
“柳大哥来多久了?”她对着以樊问道。
“大概十分钟吧!我一出机场就到这里来了。”以樊面带微笑的说道,接着回头望了柴桑一眼,眸中闪着共谋的光芒,令她颊上又浮出一丝火烫。
“怎么突然想来找我二姐?”柴恩在沙发上坐下,一副打算了解整件事情的模样。
“我要带她回高雄。”以樊笑道。然后突然对还愣着的柴桑伸出手。
她迟疑了一会儿,看见他脸上要她放心的微笑才走向他,他立刻牵住她的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柴恩有些怀疑地扬起一道眉。
“我是来追你二姐的,”以樊大方地坦承,“我要带她回去当我的女朋友。”
柴桑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出胸腔了。
“我大姐怎么办?”柴恩反应平谈,柴桑则担心地看着以樊。
“我跟她已经分手了,什么怎么样?”以樊一脸的不在乎。
“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你们两个,她看我二姐最不顺眼,绝不会让她好过的。”柴桑警告道。
以樊沉默了。
“不是我要泼你冷水,”柴恩又说,“你想跟谁谈恋爱是你的自由,但现在你的对象是我二姐,就一定要多防着我大姐,她的狠招无奇不有。”
“我知道,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以樊平静地回答,“但我经历那么多事才了解你二姐对我有多么特殊的意义,我不想轻易失去她,柴雁真想破坏,我只能见招拆招了。”他握紧了柴桑的手。“我希望你相信我。”他转头坚定地对她说。
柴桑望进他认真的眼睛,一股勇气伴随着受感动的泪水涌上,她颤抖地握紧他的手,咬住被吻得红肿的下唇,几不可辩地点个头。他方才的宣称已深深感动了她,即使仍纳闷他为何会看上她、不确定依然存在,但她愿意放手一搏,这是自己渴望许久的机会,她不会让它轻易溜掉,她想紧紧捉住这难得的幸福。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柴恩不多做评论,虽然内心有许多对以樊的疑惑。
“我想带柴桑在台北玩几天,”他对柴桑微笑,询问她的意愿。“我也好一阵子没来了,怎么样?”
“好啊!”柴桑兴奋地点头,她这辈子都不曾离开过高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