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可恨哪……”花珞云愤怒地咬牙切齿。
翠香一逮到机会便搂着丁剑舒下马车,流风马上摆脱纠缠飞奔过来,一一解决着逃过岩磊他们的防备而企图谋害鹰妃的刺客。
场面依然十分混乱,刀光剑影下是飞溅的血花,血洗着大地那一片泥土、草木,暗器从四面八方三不五时地飞射而出,要击中流风他们是难事,但,耍袭击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何难哉?所以,舍身护主的翠香瘦弱的纤细膀子就挨了一记飞镖。
“啊……”翠香痛得想大声嚎啕,或是来个昏厥一了百了,但,她没有,为了保护她怀中昏迷不醒的鹰妃,她要忍耐,一定要橕下去……
“王妃没中镖吧?”流风挡掉一只冷箭,用他健硕的身体挡住那些刀林剑雨,一面应付前方不止息的袭击,一面询问身后的人。
“没……没有……”
“……你再忍耐一下。”流风注意到翠香中镖。
“……嗯!”翠香一边脸红,一边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你们这?饭桶!快给我杀了那贱女人!给我杀了她。”花珞云气得身子打颤。
“嘻嘻……你也该死呀!”有些刺客的矛头指向花珞云。
“什么?该死的!我要你们给我杀了那个女人!”
“她是该死,不过……嘻嘻嘻……有人也出了高价买你的命呢!啧!真可惜,这么美的女人……”
“呸!这么狠毒的女人若当妓女,本大爷也不会去招惹,死得好。”
“你……你们……难道是大神官那老贼出卖我?”
“随你说去。”
“少跟她啰嗦,杀了她!”
“哇--救命啊!救命啊--”花珞云哪还顾得了丁剑舒的死活?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了。
而流风碰上难缠的对手,其它三人也被盯死,很不幸的,四、五发齐射的冷箭瞄准了丁剑舒及翠香,笔直地朝目标射去,要不命中的话……难!
说时迟,那时快,在千钧一发之际,那四、五支夺命箭‘啪啪’的被突来的暗器给射断落地,手法之高超令人叹为观止!
“糟!是鹰王!快。”刺客们的头目大嚷着。
“救命啊!救命啊!”花珞云大声呼救。
“是鹰王来了。”翠香的眼中闪着希望,看着穿过重重包围的鹰王,剑起剑落地痛宰着刺客,策马狂奔而来。
深知事态严重的乌鲁国?护卫,能闪则闪、能避则避,谁敢招惹盛怒中的鹰王?!光那一路杀上来的慑人杀气,就令他们不寒而栗,直冷到骨子里去,而他们还受了花珞云的指使欲害鹰妃,天啊……真是后悔啊!
莫继尧从未如此愤怒、如此害怕过!
瞧他心爱的妻子遭到怎么样的危险?当他远远地就听到激烈的打斗声,远远地就望见漫天飞扬的尘土中那少说有二、三百人的刺客,最令一向信心饱满的他,感到心惊的是--昏厥在丫鬓怀中不省人事的爱妻,及步步催魂的无情冷矢!
不--舒,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莫继尧在心中狂喊着,他的心彷佛浮悬在半空中,是惊惶、是无助,脑中不时浮现着爱妻身亡的景象,他不准!不准她死……他是如此地深爱着她啊!爱到他的心都痛了。这些人……统统该死,该死!谁敢伤了他的舒一根毫发,莫继尧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糟!鹰王杀进来了,快动手。”刺客头头说。
“哼!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作掉他!”
“别意气用事,我们要胜他是不可能的,依我看……先保命再说,掳鹰妃作人质。”头头说。
“那花珞云……”
“一并带走,她也是头肥羊。”
讨论完毕,刺客头头带了一?高手,抢行掳人,被牵制住的流风稍不留意,丁剑舒就被掳了,翠香被一脚踹开,撞着了石头昏了过去。
“舒--”莫继尧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爱妻被掳,他波涛汹涌的狂怒淹没了他的理智,手中那把染血的剑以反射动作疾射而出,轨在剎那间剌入刺客头头的右肩,而莫继尧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座骑上纵身一跳,这轻功一使就飞越数十丈远,人未落地之前又用暗器击中刺客头头的脑门,莫继尧人一着地,便迅速地抢回丁剑舒,而那名头头也应声倒地。
“大……大……大当家的……”大伙全吓呆了,这一切的发生,是这么地突然、这么地令人不敢相信,在顷刻之间,他们的大当家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干掉了……
在骤变之后,竟是一片静得鸦雀无声的异常情况,没有人敢出声或走动,也许是愣住了,也许是吓得不能自己。
而莫继尧只足紧紧地拥着爱妻,仔细地感受她每一下心跳,只有确定她无大碍,他纔能平息狂乱无章的心,眼见心爱的人儿既虚弱又昏迷不醒,莫继尧的心彷若针?般,那种血淋淋的椎心之痛,已教他无法形容。
花珞云不敢再造次出声,她知道自己错估了一件事:为何她没想到鹰王会如此深爱鹰妃?这下子可好了,她真能如预期般地全身而退?
花略云终于体会到恐惧的滋味!乌鲁国王带了他那一大票的人马匆匆赶来,劈头就问:“爱妃,你没事吧?啊!
心肝宝贝怎么……”他扶起跌坐在地的花路云,见她无缘无故地搞得一身狠狈,不禁狐疑起来,这时,他纔注意到那一大票不明人物。“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敢袭击本王的爱妃!”
“乌鲁国王,你最好给我们鹰王一个交代,你的妃子竟策画谋杀鹰妃,连同随行的护卫与刺客里应外合,这恐怕不是‘误会’两个字可以轻易交代过去。”流风冷冷地道,是略述此事的来龙去脉给莫继尧知道,也是让乌鲁国王明了此事的严重性,经此事后两国已是敌对状态了。
“这……这怎么可能!”乌鲁国王压根儿不肯采信。
“王上--臣妾冤枉啊!”花珞云对乌鲁国王哭诉着,面对流风等人充满杀意的冷眸,花路云心慌了,先前的狠劲与魄力早遁逃无踪。
“花--路--云!”莫继尧光是说话的气势及腾腾的杀气,就令花珞云当场吓软了腿,瘫坐在地上。“该死的你……”
“啊!王上!救命啊,臣……臣妾是冤枉的。”花珞云惊惶失措地扯着乌鲁国王的衣袖;一旁的婢女早吓昏倒地不省人事,她就只能靠他了!
“这……这……”乌鲁国王一时之间也慌了,莫继尧的可怕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事。“少啰嗦!管你们是什么狗屁国王,今儿个非替咱们大当家报仇不可!兄弟们!
拿出咱们职业杀手的真本事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大家上!”刺客们的二头头大喝着。
“杀啊!杀啊……哈哈哈……”
那班近百余人的亡命杀手,疯狂地与乌鲁国及鹰国?将士厮杀,那股狠劲足以匹敌这些宫中勇将,要制服他们还真得花些时间、心力。
乌鲁国王及花珞云大惊失色地频频呼救护驾,顿时又是一场混乱不堪的血腥场面,乌鲁国及鹰国的护卫皆是菁英,而那一?杀手刺客也绝非泛泛之辈,所以,双方战得风云变色,一时之间谁也占不了便宜。倒是莫继尧,一出手便没给对方生还的机会,皆是一招毙命,出手之快,令人无法适时反应,常常让对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这还是他第一次大开杀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