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就会戏弄人家。”丁剑舒听得心花怒放。
“你呀!不比你更会瞎扯胡诌行吗?为了管得住你,我可是连大男人的自尊颜面都不顾了。”
“是哦--真是委屈你了。”丁剑舒朝莫继尧扮个鬼脸,心里倒是喜孜孜、甜蜜蜜。
“可不是,你要好好回报我。”
“怎么回报?是亲一下呢?还是亲两下?”
莫继尧先是轻摇了摇头,然后纔一脸邪气又净是诱惑地在妻子耳畔边呢喃着:
“今晚好好‘陪’我吧!”
丁剑舒涨红了一张俏脸,羞答答地说:“不正经!你哪天没这样说?不会换换台词,创新一下啊?”
“比如说……”
“你不会说‘今晚好好爱我吧’!”啧!话一出口,丁剑舒就后悔了。
“嗯,不错,比较有味道。”他满赞成的。
“什么味道?”难道她真改的不错?
“暗示够强,比较‘煽情’。”他一脸细细品味的样子。
“煽情--”她想尖叫。
天哪,她可是纯情的女人耶!
“再不回行宫,可是会错过晚膳时间,走吧!”
莫继尧脱下自己的暗红披风里住丁剑舒的身子。
“我自己已经有披风了。”
“你的太薄了,吸了水气都半湿半干的了,待会风再一吹,难保不会受寒。”莫继尧搂着爱妻的柳腰,同她一齐迈开步伐往来时路走去。
“尧,你待我真好……”倚着丈夫,丁剑舒边走边说,语调轻柔又带点哽咽,她真的好感动。
“你是我的爱妻,我渴望尽我所能地呵疼你、保护你。”莫继尧深情地说。
“我也会好好疼你……”丁剑舒感性地说。
莫继尧投予丁剑舒一抹微笑,彼此的心灵在无形之中交流着。爱,递嬗在两个真挚的心中,加深、加深、再加深……
※ ※ ※
“鹰王,你说可好?”乌鲁国王铁青着脸色说。因为眼前顾着恩爱的鹰王及鹰妃,根本当他及花珞云不存在。
“这……”
莫继尧随便虚应一声,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身旁的妻子,体贴地为心爱的人儿夹菜,督促她多吃点;而丁剑舒也贴心地为丈夫斟酒,一副你侬我侬的恩爱模样。
花珞云那双充满妒火的眼眸,彷若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看着莫继尧那从未为谁展现过的体贴及温柔,还有陷入热恋中的丁剑舒,那一个摧毁她美丽梦想的该死女人,教花珞云好恨!好恨!
走着瞧!贱女人,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鹰王是我的,可以享有鹰王一切的爱恋及呵疼的人,只有我花珞云一人,只有我!花珞云在心中狂喊着、不平着、愤恨着……
看着丁剑舒那一张洋溢着幸福的神情,花珞云恨不得立即冲向前撕裂她的脸,抓花那张令她憎恨的幸福容颜,可是,花珞云忍着,忍着--别坏了大局……
“唉……鹰王眼中只有鹰妃一人,可把本王给遗忘了不成?”乌鲁国王吃味地说,看着别人恩爱,真教他好生羡慕。
“乌鲁国王身边不也有个绝世美女的妃子吗?”丁剑舒好心地提醒,此时心情大好的她,倒也不怎么讨厌他了。
“哈哈哈……可不是,说起本王的爱妃啊,真是无可挑剔……”
乌鲁国王朗朗而笑,搂了搂身侧的花珞云,难得在他好色的本性下流露着迷恋,丁剑舒退了一步想想。
其实,乌鲁国王的行为再怎么令人不敢苟同;对他的人格是如何不屑,他到底也是一个男人,当他遇上对眼的女人时,终也会对爱情产生化学反应吧!
花珞云只是娇笑着,笑脸盈盈地,反常的温顺令丁剑舒不太习惯,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袭上心头……
“鹰王,你尚未回答本王的提议呢!”
“提议?”莫继尧淡淡地瞟了一眼乌鲁国王,想起他提议要打猎的事。“不太合适,还有鹰妃及乌鲁王妃同行,若要策马四处奔驰,稍嫌不妥。”
“无妨,我想四处看看,正想邀王妃同游呢!若错过这儿的好山好水,可会令我惋惜不已呢!”花珞云游说着,十分友好的样子。
“可不是,本王已好久未打猎了,今日有幸来到鹰谷作客,更想好好探访一番,既可打猎又可游历山水,何乐而不为呢?鹰王该不会令本王失望吧?”
莫继尧无语,冷冷地打量着乌鲁国王。
“耳闻鹰王是位武学奇才,理应是打猎高手,何不让本王开开眼界?”
莫继尧怀疑乌鲁国王的居心叵测。
丁剑舒是没啥儿危机意识的人,所以,经她的大脑对乌鲁国王的话几番过滤后,就只注意到‘莫继尧是武学奇才’,加上她一直好奇着,她的丈夫究竟有多厉害呢?
丁剑舒的脑中马上浮现二十世纪的武侠剧……
哇!太帅了。所以,为了满足丁剑舒自己的好奇与遐想,她想都没想的,就把她心爱的丈夫--莫继尧给‘贱价出卖’。
“好啊!好啊!”丁剑舒在一旁雀跃不已地插嘴。
莫继尧微蹙起眉来,问:“你在高兴个什么劲?”
“打蜡好!打猎好!我也想开开眼界。”丁剑舒兴奋地摇了摇莫继尧的手。
孩子气!这是乌鲁国王及花珞云对丁剑舒此举的评语。
“敢情你也要跟着去?”莫继尧问。
“有何不可?这又不是什么多危险的事。”
莫继尧考虑着。
“我可告诉你哦,我一不柔弱,二不胆怯,最重要的是我也有武术底子,所以……”丁剑舒半夸口半游说地说。
“真服了你……好吧!”他是无奈、是被爱人所逼,不点头也不行,不然,待会儿独处时,剑舒准会再使出三寸不烂之舌来企图烦死他,要不,就是嚷着,她要分房!他不疼她,她不要跟他好了等,一些既任性又孩子气的威胁,令他哭笑不得。
“太棒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鹰王,你这会儿可是亲口允诺喽,可别教本王失望。”
“走着瞧!我等着看你目瞪口呆的模样。”丁剑舒自信满满地说,其实,她是比较想用‘自惭形秽’来比喻的啦!
“本王就拭目以待……”
看着妻子与乌鲁国王又要斗起来了,莫继尧只有叹息的分儿。只是,他真佩服他娘子那了得的瞎掰胡扯功;能使乌鲁国王哑口无言的,除了莫继尧本身,就非她莫属了。
※ ※ ※
在夜深人静、月异风高的夜里,花珞云四个爱婢之中的一名侍女,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溜出行宫,沿着不易被察觉的小径,摸黑进入行宫南面的林子,直到进入一个隐秘处后,隐约可听到细细碎碎的交谈声……
※ ※ ※
唉!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为了看莫继尧打蜡的雄姿;就为了找个机会见识莫继尧的盖世武功,所以,丁剑舒终于拗不过丈夫的‘固执’,只好很委屈、很可怜地坐‘囚箱’,这种小小委屈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可……可是要她与花珞云共乘,简直教她生不如死。
谁叫丁剑舒‘面恶心善’又容易被感动,而花珞云又是装模作样的好手,随便表现得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再加上眼泪随意掉个两滴,她丁剑舒不成了乌鲁国的敌人行吗?除了乌鲁国王那张最会歪曲事实的嘴巴不时炮轰她外,花珞云那四名嚣张的婢女、?乌鲁国的人马,统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用眼神射杀她,让丁剑舒还差点以为她真的哪里欺负到花珞云……唉!居于为息事宁人,丁剑舒只好自我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