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风迅速从上官听雨手上抽走属于自己的面具,往窗外一个翻身就不见人影。向来爱惜生命的她当场就决定把烂摊子留给那两人自己去解决。
「想什幺,脸色这幺吓人?」上官听雨伸手在他阴沉带愧色的俊脸前挥了挥。
瞧他,都把舞风吓跑了呢。
向来只怕绘跟游云大哥的舞风竟然会让他给吓到,可见他脸色有多恐怖了。
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幺?最后日原洸只是摇摇头,朝她笑了笑。心中暗自收敛起伏不稳的情绪,心里知道她不爱看他这样的。
上官听雨装作什幺都不知道,把皮质面具放在他手上,转过身。
「雨儿——」
「不会绑蝴蝶结?」
「不是。」他闷着声音回答,双手迅速为她绑好面罩的系带。
等他绑好了面罩,上官听雨扶了他就走,像是算好了时间,不给他任何道歉的机会。
她不爱听他那幺多的道歉。
还真不知道要用什幺方法,才能消去他心中那堆多余又碍眼的愧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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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开门,一具不明物体随即街至眼前。他下意识就把上官听雨揽到身后,另一只乎准确的擒扣住来人的颈项。
「谁?」
「日……日原大哥,咳……是……我,清林……优子。」因为脖子被不留情的掐紧着,自称是清林优子的女子断断续续的回答道。
「没听过。」
「咳咳……求求……你……放……过我……」清林优愈来愈没办法呼吸,姣好的面容先是涨得通红,然后渐渐发白,双腿忍不住发软跪倒,眼看就要昏厥。
日源洸仍是表情不变,手劲未减,眼中隐隐浮现一层戾气,森冷的望视眼前逐渐瘫软的猎物。
突然,一只嫩白的小手攀上了那残酷的大掌。
「别在这里杀人。」上官听雨轻轻拉着日原洸的手臂,朝他摇了摇头。
日原洸手一挥,将陷入昏迷的清林优子不留情的甩倒在地,大掌扣回上官听雨的腰际,轻轻把她揽在身旁,转头面对坐在床沿看得一副津津有味的好友。
「咳,别瞪我,我真的有警告过她,没经过你同意就乱碰你的下场会很惨,是她自己没听进去的。」
眼见好友显然还是活蹦乱跳「亲像一尾活龙」,李维一颗心是放下了,嘴皮子却忍不住又开始犯贱。
「臭小子,本来是打算要来拚命的,结果没救到你,自己反而在这里『度假』,最该死的是你看起来竟然过得比我好!」他带着异色暗示的瞄着日原洸揽着上官听雨的手臂,笑笑的一拳击在日原洸的左肩。这是他们哥儿俩的默契动作。
巧合的是他毫无预警的一拳分毫不差的击在日原洸原本受枪伤的伤口上。
「唔……」日原洸闷哼一声。该死的李维还真不留情,左肩上已经好了八成的伤口大概又裂了。
一直静立在他身旁的上官听雨也吓了一跳,赶紧扶他在床边坐下,急着就要打开他的衣扣检查伤势;攀在他衣领上的手却被他捉住。
「这里还有人呢,你这幺主动,我会不好意思的。」他俏皮的对她眨眨眼,她马上抽回手,微红着脸白他一眼。还能耍嘴皮子,看来是没什幺大碍了。
看了日原洸夸张的反应,李维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他的左肩,「你的枪伤不是在右肩吗?」是他记错了伤口的位置,还是他近几日「休养」得宜,导致功力大增?!
看着好友颇有悔色的直盯着他,忍不住莞尔,都还来不及开口解释,刚从门口晃进来的东季绘就抢着回话——
「那是新伤。」他视线对上李维,邪气的说,「左右两肩及大腿共三枪,再加上鞭刑,你还认为……他过得比你好?」他一副「你有病」的表情看着眉头渐拢的李维,一手还热情的拍上日原洸受伤的大腿,让后者冷汗直冒,咬牙切齿。
上官听雨连忙拉住欲站起的日原洸,要他坐着休息别动到伤口,一边又皱着眉警告正佯装无辜的东季绘。
日原洸忍痛的表情证明了东季绘所言不假,李维忍不住向前一步,「你说过他过得很好,你们当他是客人?」他忍着欲发作的怒气咬牙说道,浑身愤张的肌肉和些微逸出的杀气只让东季绘觉得有趣。
该死的,他不该那幺轻易相信他的说辞,就算要烧了这个地方,他也应该坚持先见日原一面才对,看看他竟然是受到这样子的待遇?
「李维,你——」日原洸才要开口,又让束季绘抢了先。
「忘了告诉你,」他手一伸,把上官听雨揽了过来,两手亲昵的交握在她的小腹上。
「他动了我的宝贝,难不成还要我以礼相待?」是以礼相待没错,只是不想告诉你。
东季绘一副傲慢的样子,像是不把他放在眼中,心里其实在等着他发作,最好是能上前跟他打上一架……没办法,他最近事情忙需要寻找些发泄的管道。
受不住他眼神的挑拨,李维就要上前。
两道声音突然同时响起——
「绘,别闹了。」
「狐狸,你闭嘴!」
原来是上官听雨和日原洸,而他们的表情都很无奈。
拍开东季绘佯装不安分的手,她几乎是叹了口气,绘真的是很无聊,连这样他都能玩。
在她一坐回自己身边,日原洸马上占有性的揽住她。看到还在装无辜的东季绘,只得开口,「他是我朋友,你别玩他了。你真的这幺无聊,大不了再过两天,雨儿答应,我就陪你过两招。」跟他相处久了,在他的不避嫌下,对这只狐狸也了解了不少。前天晚上拒绝了舆他徒手遇招一事,说他是耿耿于怀,倒不如说他记恨到现在。
「你说了算。」东季绘煞有其事的舆他击掌为誓,带着一副奸计得逞的贼笑离开,甩都没甩被晾在一旁还莫名其妙的李维。
就在出房门前,他突然转身。
「你。」指着李维,又指指还昏倒在一旁的女人,「记得走的时候把东西带走,银焰门什幺都有,就是没有花瓶。」说完,他转身离去。心里还盘算着过两天要把游云也给找来,除了好奇自己跟日原这欧美知名的杀手打起来是什幺结果外,他也想知道游云和日原谁强谁弱……看来,这又得好好计量一番了。
东季绘边走边思量着。
而那个可怜的清林优子,不只是戏分少得可怜,就连昏倒了也没人理,还被当成了笑话。
这一边,日原恍一面让心上人检查伤势,一面忙着应付好友异常兴奋的发问。
李维心想,他终于有机会把银焰门的秘辛并入他的情报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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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按照往例大伙儿都会在舞风的小阁楼里摆午茶宴。就连多了日原洸这个白吃白喝的,也没破例。
但今天,大家却都很有默契地移往东季绘在银焰门主屋的房中。
东季绘坐没坐相的瘫靠在沙发椅上,长脚一伸,试图将摆在眼前距离半臂远的堤拉米苏蛋糕勾到面前。打从一开始,他眼睛就没离开过手上的企画案,耳朵上还挂着行动电话的免持听筒,英文夹杂法文地说个没停。
还带着面具的金发美人手持一把十字起子,盘坐在床上正专注的拼装一具还看不出是什幺东西的电子仪器,一样是以面罩覆脸的杀手游云则是靠在她身旁,专心的观看着,不时还穿插几句建议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