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撕裂声响起,传入衣不蔽体的于劭祺的耳膜内。
“唔——”
秦君行将衣服撕成布条,掩去于劭祺那惊惶失措瞠大的眼睛。
顿时失去光明的于劭祺,只来得及发出碎不成声的细响,却阻止不了眼前的魔鬼将要对他实施的酷刑。
失去光明、陷入黑暗;口不能言、失去语言能力;手不能动,失去行动能力。他顿时变得不能看、不能说只能听,被迫接受他加诸于身上的暴行。
他加诸于于劭祺身上的,不再是温柔的印记,而是恶鬼般无情残忍的烙印。
磨灭不去,心痛了又痛,已渐渐变得麻痹。
神智渐渐远去,在恍惚间,于劭祺好像看见了一道模糊的影子,俊逸的脸孔好似在微笑,忽远忽近朝他而来。
那抹熟悉的人影,曾经令他爱得欲罢不能,如今他却……
是他!在记忆中对他温柔体贴的情人,他一直朝他而来,越是接近,脸却变得越模糊。
于劭祺死命的揉着眼想看清楚他的面孔,无奈眼前的脸孔却像是被水晕开的影像,不见原来清晰的轮廓,模糊得一塌胡涂,变得离他好远、好远。
于劭祺伸出手想抓住那抹影子,却怎么也抓不住,最后,于劭祺灰心颓丧的放下手,任四边的黑暗迅速将他淹没。
? ? ?
“你好恶劣,人家不理你了。”
晨曦中,于劭祺勉强掀起已疲累得睁不开的眼睑,撑着激情交战后显得酸痛的身躯。开战前塞在他口中的苹果早已不翼而飞,整夜的欢愉与折磨人的酸疼令于劭祺臭着一张脸,瞪着在高潮中扭曲的俊颜。
共同到达高潮后,秦君行脸上有着无比的满足,餍足的闭上眼,却又倏地睁开,映入眼帘的白皙娇体上满布着青青紫紫的瘀痕,秦君行不禁满意地笑咧了嘴。
“你笑什么笑,人家的手好痛,都是你啦!骗我说要玩游戏,逼着我一定要配合你的行动,谁知你玩的是变态游戏。早知道我就不该高兴得给冲昏了头,一口气答应你,害人家现在全身都好痛,身体好像变成一堆破铜烂铁般,好难过哦!”于劭祺一时不察,上了口蜜腹剑的秦君行的当,都怪他说得口沫横飞,令他听得心花怒放,心花朵朵飞,迫不及待、傻呼呼的点头答应。
谁知一点儿都不好玩,简直令人失望透顶,他的下场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惨啊!
眼睛被蒙住、双手被缚,还有口难言,好像被强暴似的性爱,只有“变态”二字可以形容这一场性欲游戏。
在好几年之后,于劭祺才猛然忆起曾经有过的荒唐游戏,人称这种病态的游戏行为为“SM”。
自从于劭祺发现他的怪癖之后,害怕秦君行这种变态的嗜好会一再重演的他,整日疑神疑鬼的。日子一久,让他不禁想逃,可被一举成擒的他,在成了秦君行的瓮中之鳖后,待在瓮中过久的他早已忘了逃亡的本事,离不开他了。
之后,于劭祺也渐渐忘了这件事,两人仍是打得火热,甜蜜得让其他人看不下去,纷纷闪人。而爱得你死我活的两人眼中也只有彼此,容不下别人的存在。
不过,这也是N年后的事了。
“这种玩法你不喜欢,没关系,这只是我一○一招式中的其中一招,剩下的一百招我们以后再慢慢玩,包准你会有喜欢的。”搭上于劭祺的皓腕,轻轻揉捏他腕上明显被缚过的瘀痕,秦君行不知羞耻何为,自大的说。
“还来,人家不玩了,剩下的你自己留着用吧!”手腕传来力道恰到好处的按摩,令于劭祺舒服得差点呻吟,不过一想到秦君行的恶行,怒气瞬间将那绮思给震得烟消云散。
“难道你要我去找别人练习?我先声明,到时你若大吃飞醋,我可不管。”秦君行好整以暇的开口。
“你尽管去没关系,你可以找别人做,我就不会吗?”哼,不要以为只有他能威胁他,他不是三岁孩童,也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便走着瞧,看谁厉害!
“你敢?”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于劭祺吃痛地拔声尖叫。
“好痛!你干嘛这么大力捏人家?走开啦,人家才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于劭祺生气的推了他一把,心里怪他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要这样嘛!小祺,是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我发誓你将是我今生惟一的伴侣,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要。”秦君行伸出手攫住于劭祺的藕臂,低声下气的说。
想他秦君行,这辈子哪有像这次这么窝囊过,高傲的自尊心都被踩在脚底下任人践踏,若这样还不能挽回情人的心,那教他的面子往哪儿摆呀!
“你保证以后不再犯了,我才原谅你。”于劭祺得理不饶人的拿乔起来。
“我以性命保证。”算了,他自甘犯贱。
“你的命不值钱,我才不屑要。”像他这种不爱惜自己生命、随便拿来发誓的命,他才不想要。在于劭祺的观念中,命比任何东西都还要来得珍贵,不可以随意糟蹋。
“那你想要什么?”他的命不值钱?难道……秦君行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产生。
“用你全部的财产来抵押我才肯要,其余免谈。”于劭祺不晓得他的要求正巧命中秦君行的弱点,一针见血。
“你好狠。”竟要他拿远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来抵,真可恶!
“不要就算了,那我去找别人玩。”于劭祺无所谓的耸肩,并且不着痕迹的甩掉他的钳制。
“你给我把小脑袋中不良的想法统统丢掉,否则,我头一个将你干掉,然后将胆敢碰你一根手指头的男人一个个做掉,并丢到海底喂鱼,让他们尸骨不存!”秦君行双掌按上他圆裸的肩膀,十指青筋直冒,深陷入白皙的肉里。
“好呀,把我杀掉不正合你意?你可以跟别人翻云覆雨玩个痛快,甭管我是生是死啊!”他掐得他好痛,酸涩的泪水忍不住又要从眼眶溢出,不过,他绝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于劭祺硬是将泪意逼回。
可恶!不识好歹的小鬼,看他……唉!为什么他这么歹命?“我没有,从头到尾,我要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就是爱你。”他就是爱他,爱这个越来越鬼灵精怪的小毛头,到最后秦君行也不能不看破地承认。
“你说了!”他说爱他!?他有没有听错?
“咦?我说了?”他说了什么?
“你说……你爱我。”于劭祺双眼熠熠发亮的望着他。
“我真的有说?”他说了?难道是他在做梦。
“我也爱你。”眸里闪着泪光,干劭祺主动投向秦君行的怀抱。
“什么?你爱我!?你说你爱我?”他真的在做梦耶!他怎么会听见小祺主动地亲口说出我爱你?他一定在做梦,谁来打醒他?
“我爱你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不希罕?”于劭祺不由得不安起来。
“没有,只是、只是……我太高兴了,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开口说你爱我,以往,若我没主动问你,你绝不会开口。阿拉真主,感谢您,我真的太高兴了。”兴奋过度的秦君行语无伦次的说着。
“你没事吧?”他不会是疯了吧?仰望着秦君行的小脸,他益发不安的问道。
“我好得很。”他高兴得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爱他,他简直好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