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徾心神荡漾,他赤裸柔软的身躯密合的贴着自己的刚硬,教他在这时刻不想入非非都很难。
抵着自己腹部的男性象征让艾竹冯瞬间绯红了脸,他假意轻咳了两声,
「可以放开我了吗?你那儿直抵着我好难受,我怕……」
「放心,我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兽性大发的。」任青徾开玩笑道,这幺做也算是苦中作乐,在干笑两声后随即放开他。
艾竹冯不悦地瞪他一眼,「现在你还有心情说玩笑话!」
是啊!他实在是不应该,但他也是为了不要让他太难过;只是,他的玩笑似乎开得不是时候,被责骂也是应该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任青徾发觉是自己的不对,马上道歉。
见他道了歉,艾竹冯突然不知所措起来,「算了,我太情绪化了,所以你才……」
「真的是我的错,你不要责怪你自己。」不让他将话说完,任青徾便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搅。
「船会沉能怪你吗?笨蛋。」艾竹冯见他莫名其妙的抢着拄责任,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记白眼。
「原来你是说这个。奇怪,又没风没浪的,船怎幺会无缘无故的说沉就沉?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任青徾飞快的转动思绪,但还是想不透沉船的原因。
听到任青徾的话,艾竹冯突然想到什幺似的,身体一僵。
第十章
逯逭!
怎幺会忘了他呢?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放,他跟任青徾应该也是他救的,否则,一个海难能将他俩的衣衫变不见吗?
他就知道有问题,逯逭,你不愧是他的手下,做起事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艾竹冯安下心后不再伤心,态度也恢复了正常。
任青徾见他恢复得那幺快,不禁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我会瞒你什幺事。」艾竹冯不答反问。
「我怎幺知道?若你有心的话,什幺事都瞒得了。」打死他他都不相信,他的心情宛如说变就变。
「你真聪明,对,我确实瞒着你一件事没讲。」艾竹冯想想之后决定顺水推舟。
「你现在准备要开诚布公了吗?」任青征调笑着,眼中净是肃色。
「我倒想问你做好心理准备了没?」艾竹冯气定神闲地道,一点慌乱的迹象都没有。
「尽管说吧,我不是被吓大的。」任青徾席地而坐。
「好,你听着。」艾竹冯并没有跟着他坐下,反而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艾竹冯,就是如假包换的爱丽丝。」他大声的说了出来。
仰首的任青徾突然敛下眼睫沉思。
「你不相信!」见他没反应,以为他又不相信的艾竹冯这次没有发脾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信。」任青徾深情的看了他一眼,「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就算是……」
「我骗你的,你也相信。」知道他要说什幺的艾竹冯接口说下去。
「是的。」任青徾点头,「而且深信不疑。」他伸出手,手心向上。
艾竹冯见状,会意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上,交迭在一块儿。
他不轻不重的拉下他。艾竹冯摔进他怀抱里被紧紧抱着,任青徾的大掌按在他被阳光晒得粉红的裸肩上。
两人互相凝视约有一分钟之久,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四片唇瓣已在下一秒炙热的胶着在一起。
太阳的热力远远不及交缠在一起的人所散发出的强烈热情,热吻几乎让两人同时融化在太阳底下,激情瞬间沸腾。
彼此的四肢交缠着对方,在被太阳晒得有些热的白沙上滚过一圈又一圈,激情难以抑制,任青徾正想长驱直入,激情难耐的艾竹冯却在瞬间睁大了眼,一下子清醒过来。
抵在自己私密处的火热根源正是之前教他初尝情滋味,而后开启一切事端的祸源;在疼痛过后的欲仙欲死的滋味,又尝到刷心的痛苦,他永远难以忘记。
无情之语出自于他口中,现在又说喜欢他、爱他,这会不会是骗他上当的另一种手段?等他上勾,他就露出真面目,用他无情锐利的言词攻诘他,让他再次伤得体无完肤,继而嘲笑他。
他是这种人吗?艾竹冯的思绪顿时变得复杂、紊乱。要分辨一个人的善恶、言词的真假,很难;若对方是自己爱的人,那更是难了。
这一切会是他精心设计的计谋吗?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的艾竹冯害怕,他乱了方寸,就怕那段过去会再次上演,那会杀了他的。
欲望并没有让任青徾失去理智,这一次他不想再像上次一样草率了事,他想好好记住每一个细节,尝尽每一分美好;但低首却不经意瞧见艾竹冯惶恐的表情,他以为他是在害怕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美好体验。
他笑了,并温柔的吻上他的唇,以安抚他的不安与紧张。
艾竹冯别开头躲避他的吻,唇没有落在该落的地方。见任青徾不解的看着,他没有多作解释,反而用力推开他,快速的跑开。
被欲望折磨得痛苦难耐,让任青徾很是吃力的爬起身,但是他并没有追上去,反而用他的眼炙热的盯着那赤裸的纤背。
竹冯亲爱的,你就发挥你的本事,尽量逃吧,可你永远是躲不开我的。望着逃开的背影,任青徾的情是越烧越猛烈。
炎热的火红太阳下,情就像烈火燎原般开始焚烧,一发不可收拾。
***
「吃吧,你已经一天没进食了。」
故意不去追艾竹冯的任青徾,拿起一串烤好的鱼,拿给了在日落而回来的艾竹冯,想必他已经饿了一天吧!
不去追他的用意很简单,是想让他有时间可以好好地想一想,一个人静一静,而他则花了三十分钟将这座小岛的地形摸个清楚。
岛上并没有奇禽走兽,他可以不用担心艾竹冯的安全,而他也顺利找到一个可以遮风蔽雨的天然岩洞。
岩洞不大,但容得下两个男人。
任青徾在整理好洞内后,找了一片类似已蕉叶的叶子围在腰际,胯间的男性象征已呈现休息状态;就算岛上只有两个男人,他也不好随意让它拋头露面,就怕像今天那般出尽洋相。
在艾竹冯狠心丢下一柱擎天的他后,任青徾当然得靠自己最忠实的手帮他纾解。
他利用尖锐的树枝准备好好展现野地求生的实力,没想到刺鱼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困难。搞了半天,鱼没刺到半条,反而是被他的脚给活活的踩死。
就这样,陆续死在他足下的鱼不计其数,而且他又掌握了刺鱼的要领。没多久,不幸命要在他手中及足下的鱼被串在树枝上正等着火烤。
钻木取火,对他这个处于样样便利的现代人来说好象困难了点,不过,既然他都能踩死鱼了,那钻木取火也就不是件难事。
不过,在三个小时后,任青徾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异想天开,无法顺利的钻木取火,他的臭脸都可以跟他身边的死鱼媲美了。
终于,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木与木之间窜出了一丝火花,烟冒了出来,任青徾自是激动不已。
火一下子冒了出来,烟模糊了他的眼,灰头土脸又被呛得涕泪纵流,任青徾赶紧挡住微冷的晚风,让小火慢慢的变成大火;等火势变大的时候,他忙将鱼置在架上烧烤。
没一会儿,火烧得木柴霹雳?啦的响,而鱼也烤得滋滋作响,一阵阵香味传出,任青徾的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他勤快的翻动鱼身,动作俐落的焙着一只又一只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