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卜中兴和范可欣则行踪成谜,一直到几年以后都没有人听到他们的消息。
***
再过两个星期就是农历新年,这年冬天,台湾东部难得天大见得到暖阳。
季筱柔回到老家已经个把月了,说好第二个周末就来拜访的杜少桓连个鬼影子也没 瞧见。
这日,她站在雨檐前逗弄外公新养的巴哥阿扁仔,它很具慧根的已经学会总统好、 柔柔好,还有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三辆计程单从小径缓缓驶近,阿扁仔兴奋的大叫,‘总统好,红包拿来,红包拿来 。’
季筱柔循声望过去,从车子里陆续走出七、八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礼盒,朝国术馆 走来。
‘谁啊?’阿嬷闻声走出来。‘啊,是杜家的人来提亲啦,老伴,赶快出来!
阿柔,你进房里去。’
杜家的人今天要来提亲!怎么都没有先知会她一声?
季筱柔不悦地提出抗议,‘事关我的终身大事,你们……’
‘欸,年轻人真不懂事,快进去,不然会给人家笑的。快点!’阿嬷不容分说,硬 是把她推向二楼,砰一声关上房门。‘我没交代不准下楼,知道吗?’
‘喂,等等!’怎么可以这样?季筱柔气急败坏,险险没跩开房门,堂而皇之走到 大厅,厚着脸皮跟众人共商婚姻大事。
‘咦,什么声音?’好像有人用石头丢她窗户,八成是附近的野孩子。
‘喂,住手,不然把你的手扭断,眼珠子挖出来,听到没?’谁教这人要选这时候 来迎扫她的台风尾,当她的出气筒。
‘哇,你怎么还是凶巴巴的,’杜少桓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嘻皮笑脸的挖苦她。‘ 我想我要重新考虑是不是娶你回去当老婆。’
一你,你在那儿干么?’季筱柔乱不好意思地哎着下唇。
‘找你约会喽。’他悠闲地两手插在口袋里,偏着头看她。
‘我阿嬷把房门锁起来了,下不去。’
一区区两层楼,怎难得倒你这位大名鼎鼎的李师傅?’他只差没说--充当淑女又 不是你的专长,少装了。
‘说得也是。’只见她一个翻跃,身子已经挂上窗外的树枝,眨眼便落了地。
‘去喝咖啡?’
‘喝啤酒还差不多,在我面前你大可放心做你自己。’杜少桓搂着她,很豪迈地献 上一记特大号的香吻。
季筱柔把手放入他的掌心,排山倒海般涌上的柔情霎时填满她的胸臆。‘好,咱们 今天不醉不归。’
‘嘿,才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啦?不行!’
很多时候,男人说可以给你绝对的自由,意思是在他的淫威下,范围和尺度‘绝对 ’要让他‘自由’的规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