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倔强的性子,使她不自觉地拢紧粉嫩的腿,好似这样就能抵挡他贪婪的侵袭。
她的雪肤满是点点吻痕,无一处幸免,可见她的防御效果不佳。她的嘴角有抹懒散的笑意,朱唇胀红,是他不停眷恋的结果。而她闭阖的眼睑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想当然是他战绩辉煌所致。
冷不防,定下来的念头怂恿着他,可他一点也不排斥,反倒认真的考虑起来。
“哔——”隔壁房间的传真机响起,为怕吵到她,司徒炽极快地走过去,阅读重要文件。
爱德华总裁:
城堡饭店今日凌晨因电路问题,不幸遭祝融之灾,虽立即扑灭,但仍有财务上的损失有待评估,故报请总裁亲自批示。
伦敦分馆经理鲍伯·科尔顿这是极速件!一般餐饮旅馆业最忌发生火灾,不仅建物有毁坏之虞,更攸关名誉受损的问题。
司徒炽蹙眉,这是非他本人处理不可的特殊状况,镇定地,他即刻拨了通电话到航空公司,欲搭下一班客机回英国。
等机位订好后,他以最神速的效率盥洗着装,预备出门。
临行前,他不舍的瞅着床上的俏人儿,留下了纸条——
亲亲宝贝:
英国公司出了不小的麻烦,需要我亲自处埋,不用担心,一周内会回国,届时会带给你一个不小的惊喜。
PS:乖乖等我,早餐我已吩咐人准备,切记要吃。
爱你的炽他将这张纸放在床头,再一次凝视她熟睡的娇颜,悄声的退离卧房。
他的心是依恋的,才刚踏出蓝园,即有归心似箭的感受。
此时,一阵顽皮的风飘过他俊挺的身形,顺势吹入屋内,将床头的纸吹落床下,无言地捉弄著有情人。
☆ ☆ ☆
唔,身体好疲累……既酸且疼……
失去温暖的“枕头”,筱彤不安稳的醒了过来,微微眯着双眸,认出这里。
她摸摸失温的另一半的床,思及她昨晚放荡的表现,羞惭的红晕爬上她的两颊,她该用什么面目来面对他呢?
预先想了十来个方式后,筱彤鼓起勇气起床,但……出乎她意料,整间房只有她一人,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千百种疑问将她的心弄得起起落落,不知所措。
或许他有重要事才撇下她,她应该释怀啊!
可不说一声就离开,未免太不尊重她吧!她生着闷气,却又无处可发。
心中的不满表现在她的黛眉间,美眸亦散发出嗔怨,樱唇微微噘起,在抗议无效后,选择认命地离开。
霍然,她从床旁的梳妆镜里睇睨到自己的身影。
噢,这是谁?好似怨对的弃妇,等待丈夫的回头。那是她吗?一向坚毅、不认输、傲然的自己?
不,这不是她,这张脸是为情所困、陷入爱的迷咒中的人才会有的皮相!
爱?!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很困难,曾几何时,她也陷入这漩涡,无法自拔。
但是爱一个人是毫无道理可言的,爱就是爱上了,她无力抗拒。
可以预见的是,当自己的世界多了一个人来分享,生活也即将起了变化,是惊涛骇浪抑或是平顺的恋爱之路,谁都不能知晓!
思忖间,她拉拢睡袍,缓步往浴间走去,十分钟后,重新以神清气爽的俏模样走出。
轻轻带上门,她没见着半个人上楼,一路畅行无阻地出了大门。她整顿心情,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小姐,下来吃早餐了!”陈嫂在忙完后院的清洁工作后,绕到正厅的楼梯底下喊话。
“嗯……没回应?”纳闷的陈嫂上楼唤人,可奇怪的是竟没半个人!
嘎?司徒先生出门时再三叮嘱,要她记得善待他的客人,而且告知对方他有事回英国,但谁知道昨晚先生带什么人回来?
她无奈的摇摇头,又下楼干活去了。老人家嘛,记性总是差了点,她忙啊忙的,很快就把这件事抛至脑后。
第八章
今天上课的气氛是凝滞的,甚至有些诡谲、有些怪异、有些不明所以,且所有人的眼神全都集中在一个人——筱彤身上。
她不安地接受所有同学的注视,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堂课结束,她一反常态的率先逃离教室。
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筱彤,等等我,我有事要问你。”周薇紧追在后,面色凝重的唤她。
她停步,以探究的心情转头,却瞥见周薇嗫嚅的模样。
“薇?”
“我……”唉!教她怎么问出口?若是真的,该怎么办哟?!
筱彤眉心微蹙,周薇讲话从不吞吞吐吐,怎么这会儿变调了?
周薇提气,“筱彤,你今早有没有看报纸?”
筱彤摇头,清晨自蓝园一路赶来上课,根本没有时间翻阅报纸,故她反问:“没有,有什么重大的新闻事件吗?”
“那好,你自己看看这里。”说着,周薇递给她一份报纸的社会版,并指着底下的一角——
少年累犯的悲歌为非作歹惨踢铁板[本报讯]昨晚五名不良少年在××路的巷尾强奸一名女学生,事后遭一名见义勇为的路人教训,五名少年肋骨断裂住院。除此之外,这名路人还是商界的知名人士,已代受害者提出告诉……但可惜已难还这名就读××大学二年级商学院女学生的清白。其家人昨晚闻讯后,始终找不到受害者本人,十分担忧其安危,故希望该名受害的女学生尽连和家人联络……
乍然,筱彤晓得这一切不对劲的来源了!
“今天学校接到徐添财的电话,说你离家出走,而徐丹凤更是生怕没人知道,一早就急着宣传,把整件事吵得不可开交。”周薇批评这些闲人的无中生有。
事件中的女主角怎么可能是筱彤嘛!呸,这等倒霉事可不要牵扯到她最最重要的朋友!
咦?她以为筱彤会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对这件造谣的事加以挞伐,孰料筱彤寒着一张脸,不发一语。
“筱彤,你说说话啊!”难道这件事是真的?登时,好打抱不平的周薇心跳加遽,忧心忡忡的瞅着她。
“你相信传言还是相信我?”筱彤反问。
她不怕异样的眼光,毕竟错不在她,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过日子。
奇怪的是,女人一旦受侵犯,众人总以行为不检评断被害者的品行,鲜少用正面的观点接纳,也因而造成受害者的二度伤害。
她开始有心理准备来面对不堪的景况,且不断自我催眠,她不在乎!
“当然是相信你!”周薇义气的拍着胸脯。
筱彤轻咬着唇,“那我向你坦白,报纸的陈述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她戏耍周薇一下。
“然后呢?”周薇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可怜的筱彤,天杀的强暴犯,周薇比当事人还难过,神色哀恸。
“我没有被强奸得逞。”她微微一笑。
“可恶,你害我心跳一百,差点让你吓得断气!”周薇一手抚着胸口,一手粗鲁的作势要捶打她。
“能骗倒你,算是我的幸运日。”筱彤淡笑,不闪不躲任由她处置。
“还说呢!”周薇手下留情,做个样子即收手。须臾,又迷惑的问:“不过,你说一半是真,该不会是指遇上歹徒这码子事?”
“嗯,我确实有遇到歹徒,但被人及时救了下来。”她说得不在意,但天晓得她该花多少时间来心理重建?
“什么?!这么惊险!谢天谢地,你没事。”周薇难掩紧张情绪的搂紧她,又倏然放开她。“筱彤,以后你要是去什么场所,我一定奉陪到底!”她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