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自己带给你困扰以及麻烦,我很抱歉……」话说着说着,眼眶再次灼热了起来,鼻子有些微酸。
看着她难过,雷砚扬也不由得心疼了起来,这时他已经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若对她没有感觉,他的心情也不会受到她情绪的牵动。
他手掌托起她的下颚,轻轻捧着她的小脸蛋,用感性沙哑的声音道:「我不觉得你带给我的只有困扰以及麻烦,你是我最甜蜜的负荷,只是你……」他的眼神有些犹豫还有些挣扎道:「不在乎我身上的寒毒,有可能活不了多久,你甚至可能会变成寡妇?」
「我才不在乎,而且你又不一定会死,只要回冰山找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想尽办法医治你身上的寒毒。」她情绪激动的辩驳道,结果太过于激动,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她猛然吸了口气,感觉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是告诉你别乱动吗?」他轻声谴责道,看她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也好过不到哪去。
「好痛……」她两眼泪汪汪,泫然欲泣道。
「忍着点。」雷砚扬紧紧握住她的柔荑,帮助她忍受这一波的痛楚,看着她咬紧牙关扭曲的脸孔,他的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
过了一会,他注视着她放松的表情,指尖抚过她眉间,轻声问道:「还痛吗?」
「好多了。」晚镖虚弱的微笑,「对了,我还要在床上躺多久?」
「等你伤口好了为止。」
「我的伤口要什么时候才会好?」晚孃眉头攒了起来,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连续躺在床上好几天,不禁呻吟了一声,这对活泼好动的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至少要十天半个月左右。」
「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久?」她瞪大双眸尖叫道。
「那是因为……」雷砚阳正要开口解释,身后却传来敲门声,不等他开口说声请进,来人就迳自把门给推开。
「小子,丫头醒来了没有?」
「前辈,她已经清醒了。」雷砚扬转眼间恢复他乎日严肃的表情,态度相当的恭敬有礼。
奇怪!?这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晚孃躺在床上感到满腹的好奇,往门口一采,等到她看清楚来人时,下巴掉了下来,瞠目结舌的模样,引人发噱。
她揉揉眼睛,似乎无法相信师父会出现在眼前,怀疑自己是否在作梦,可是梦境不可能如此的真实,她嚅动着双唇,呐讷的开口问道。
「师……父,您……怎么会出现在这?」
「丫头,你说呢?」老师父故作神秘的向她眨眨眼。
「我怎么知道。」她嘴里嘀咕着,她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师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晚孃的眼睛看着雷砚扬,向他寻求解答。
「是我请来的,」砚阳看她疑惑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解决她的疑问道:「因为你的伤势严重到只剩下一口气,其它大夫……包括我都觉得情况不大乐观,所以我想到唯一的希望,就是你曾经说过的师父。」
那时候的他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这个办法,总比眼睁睁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好,事实证明当时他做对了一件事。
「是你把师父请来的!?」她瞪大眼睛,但随即眉头又蹙了下来,「可是不对呀,就算我告诉过你师父就住在冰山山顶上,可是我并没有告诉你确定的位置,你又是怎么找到师父?」
她脸上透露着疑惑不解,冰山这么大,他总不可能漫无目地的寻找吧。
「是球球带我进入洞穴里。」
「球球!?球球没事吧?」听他这么一提起,她才突然想到球球也身负重伤,流了好多的血,想到当时的画面,晚孃脸色一片惨白,情绪忍不住激动。
「你放心吧,比起你它只是一点皮肉伤,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他在身旁细心安抚道,在他保证下,晚孃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
太好了,球球没事。
可是过没多久,她眉头又攒了起来,因为她想起相当重要的一件事。
「你是说你和球球一块上冰山,可是冰山上不是很冷吗?如果在中途,你的病……」
她一开口就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堆,眼神透露着忧郁,她无法想象如果当时他还未到达师父所居住的地方,身上寒毒发作的话,他该怎么办?冰山上人烟稀少,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他。
只要光想到这,心脏猛然一个紧缩。
砚阳的手指轻轻的放在她唇中央,嘘的一声,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别再说了,你看我人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笨蛋,我不值得让你这样冒险。」
晚孃眼里浮现泪光,眼前的他变得模糊了起来,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毕竟他冒着生命危险拯救她。
「谁说不值得,别再哭了,再哭下去就不好看了。」雷砚阳故意扳起脸孔,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光。
「可是我好怕,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教我怎么活下去?」话一冲出口,晚孃整张小脸倏然变得通红了起来。
砚阳闻言嘴角轻扬了几分,视线紧紧锁住她困窘的模样,手掌托住她的小脸,将头转往他的方向,柔嫩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粉色红晕,让她看起来十分的娇羞惹人怜。
「看着我。」他轻声低语着。
原本不敢看向他的晚孃受到鼓舞般,抬起眼睑望着他幽深的眼眸,像是夜空中两颗灿烂发光的星子。
她迷醉在深不见底的泓潭中,心弦正微微震动,他不需言语,只要用这双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就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雷砚扬用手掌心磨蹭她的小脸,性感沙哑的嗓音在晚孃耳边回荡着:「我向你保证,我会继续活下去,一辈子陪伴着你,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这是真的!?你会一辈子陪伴我身边?」她兴奋的眼睛为之一亮。
「我不会打诳语。」
「太好了,我好爱好爱你。」晚孃兴奋的脱口而出道。
雷砚扬耳根都红了起来,脸颊涌上一股红潮,嘴角微勾,显现出他喜悦的心情。
就在气氛正甜蜜时,老师父十分煞风景的在旁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咳!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但是药快凉了,不赶快喝不行。」
啊!她忘了师父还在一旁,那她刚才的告白岂不是全部都被师父给听到了。
晚孃脸颊羞红,面对老师父那一张促狭的脸孔,此时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真是羞死人了。
第十章
「咳!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你的父母亲和兄长。」雷岳劲轻咳了一声,替眼前激动的三人与僵化成石的晚孃介绍道。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很僵滞,诡异的气氛在屋内漫延。
对于突然冒出一对夫妻以及一位男子,自称是她的父母以及兄长时,平常人会有什么反应!?
晚孃感到迷惑,一点都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面对眼前一男一女用一双慈详和蔼的目光看着她时,他们脸上激动的情绪让她不禁心生退怯,整个人躲在雷砚扬身后,仅露出骨碌碌的眼眸盯着他们,看得出来她和眼前的中年妇人长得十分神似,眉宇之间可以看出相似的影子。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我是娘呀。」严夫人早巳泪流满面,她激动的向前一步,反逼得晚孃往后退。
她拼命的摇头。
严老爷捉住妻子的手臂,极有耐心的安抚道:「老伴,你把她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