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日,她被一名汉子给赎了身,且嫁予他为妻。
她是伤他极深的女人,他却犯贱的忘不了她。
原以为再无相见之日,后来他们却偶然在海上相遇,当时她已是那汉子的妻室,而她的丈夫竟也是一名盗贼。
可那名汉子运气好,遇到了赏识他的富商,说服他下船从商去。
然世事多变,再次见到她时,她竟为了欲让夫婿有所成就而相求.那时他发现自己竟无法拒绝她,乾脆要求共度一夜作为报酬。
\"不要提了!不准再提了!\"她瞪大双眼,双拳紧握,使劲甩开刘天的箝制。
刘天看了她一眼,刚硬的面容闪过一丝柔软,\"不提就不提。我今儿个找你出来,是想请你帮忙说服管家加入商帮。\"
\"你太高估我的能耐了,管扬晏凭什么会听我的?\"
\"管扬晏或许不会听你的,但是他会听从庄奇的建言。\"刘天直接明示。
\"笑话!庄奇跟管家素无交情,又怎会有说服管家加入商帮的影响力。\"
\"近日管扬晏将与戚家小姐成亲,而庄奇虽不是戚小姐的父亲,却也是义叔,光靠这层关系,管扬晏岂能不卖个情面给庄奇?\"当他踏上广州,听闻管戚两家联姻之事,遂想起\"她\"这号人物。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她不屑哼声。
\"我这招是跟你学的,当初若无我相助,今日的庄奇又岂会是人人称羡的富商呢?\"刘天意有所指的掀唇一笑。
\"你!\"她为之气结。
\"别气、别恼,我无意来打扰你宁静的生活,如今的我已不是昔日的小毛头,我现在坐拥商帮头头的位子,为自个儿打下了一片天。\"刘天瞅着她,眼底流过一丝惋惜哀叹,\"我别无他求,仅这件事望你成全。\"
\"事成后,你会永远消失在广州?\"再见到他,只会令她忆起难堪的过往。
刘天露出一抹苦笑,\"是,我会永远离开广州,不再回来。\"
\"也不逼迫庄奇加入商帮?\"
刘天定定地看着她,\"加入商帮与否,但看个人。我可以答应你不逼迫庄奇加入,但若庄奇自愿加入,我不会阻止。\"
她瞪视着他,久久无法言语。
\"罢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她转身步出土地公庙,突地顿住步履回头看他,\"刘天,我帮你这一次,往后我们就再无相欠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刘天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一时间情绪起伏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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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匹快马啊驰过市,座上的人儿一脸凝肃,不住地挥动马鞭。
\"小……小姐,等等我。\"快马后头跟随着一匹马,座上骑者一脸慌措,频频呼唤前头主子,\"小姐,等……等等我啊!\"
管府前,下人们张灯结彩,大门两边贴上大红开字,显得喜气洋洋。
\"停──\"快马来到管府前,倏地停住。骑者利落的下马。将手中缰绳一扔,忙不迭走上管府阶梯。
一名仆役见有人欲闯入府,忙上前阻拦。\"姑娘,这儿是……\"
\"让开!\"身着一袭樱红衣裙的女子低喝,\"本小姐是谁你竟识不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姑娘你是?\"这位姑娘浑身贵气,一瞧便知非富即贵。
\"这位姑娘是夫人的外甥女,少爷的表妹──翠环小姐。\"元泽夏适巧踏出府,撞见这一幕,缓缓出声为仆役解围。
\"元总管!\"程翠环一个轻哼,姣美脸蛋蒙上一抹不悦,\"管府总算有明眼之人。\"
她蛮横的推开阻路的仆役,瞪着元泽夏举步逼近,\"元总管,敢问这儿……\"她以眼角瞄了瞄门上的红色喜字,\"发生何事?\"
元泽夏一脸粲笑迎视她不驯的眼神,恭敬回应:\"禀表小姐,管府要办喜事了。\"
\"废话!\"程翠环气恼地跺了下脚,抱着一丝期待低问:\"我是说……府里谁要办喜事了?\"
元泽夏挑了下眉,\"我想表小姐应该清楚是何人欲办喜事才对。\"
早在为少爷挑好喜日后,他便差人送喜帖至管家友人、亲戚手上,为的是把喜宴办得热热闹闹;不失管家面子。
程翠环脸色一变,\"我不信!我不信──\"
她咬了咬唇,不理会元泽夏别有含义的笑脸,\"我要找姑爹问个清楚!\"旋即像阵风窜入管府。
元泽夏见了不禁摇头叹气,\"表小姐,只怕老爷现下也无心思搭理你啊──\"
第八章
内院里,管东进双手背于身后,一脸烦躁的在厢房前来回踱步。
\"夫人啊,为夫已经向你说了很多次对不住了,你为啥就是不肯原谅为夫?\"他朝门扉紧闭的厢房喊话,却不见对方一丝回应。
管东进索性定住脚步,\"夫人,你闹性子也闹得够久了吧!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
霍地,紧闭的门扉敞开,管夫人一脸阴郁之色,瞪视着嬉皮笑脸的夫婿。
\"老爷,妾身是一大把年纪了……\"她突地掀唇露出一抹诡笑,\"所以人老珠黄惹人嫌了,好!既是如此,我……我回福州娘家去!\"
\"夫人,这万万使不得啊!\"闻言,管东进惊诧地追进房去,奋力阻止脾气大发的妻子,\"再过几日便是扬儿的大喜之日,届时你不在座让媳妇儿奉茶,这……\"
\"反正事情传出去是丢你管某人的脸,关妾身啥事?\"她一把抢回包袱,杏眼圆瞪的撇清关系。
\"怎会不关你的事,你是扬儿的娘──\"
管夫人厉色瞪住他,\"老爷,你还知我是扬儿的娘、你的妻吗?那你为啥──\"她的嘴一瘪,眼眶里盈盈热泪打转着,\"为啥还把我当成傻子耍弄?你知不知我多为你担心,结果你……你却是……\"
\"夫人,为夫已经跟你说了对不住了,你……你别哭嘛!\"一见她哭,管东进立刻手忙脚乱,\"你也知扬儿的性子,他虽是乖顺的孩子,可要他即刻接掌家业,他铁定会搬出年纪尚轻的藉口回拒我,所以……我才想到装病这法子要他接掌大业。夫人,为夫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
他管东进在商场上的行事作风可是爽快利落,惟独对上柔弱的妻子以泪相逼,他就只有举手投降的
分。
\"你大可向我吐实,又何必……何必欺骗我!\"想起自个儿的一片忧心教他给糟蹋,她就无法轻易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夫人啊,你要为夫的向你解释几遍?我都说了不是故意隐瞒的……\"
管夫人斗大的泪珠一颗颗掉落,\"你不耐烦了……我就知道这才是你的本意,好!我不想惹你嫌,我回娘家去了。\"
\"夫人,你别这样,我没有其他意思……\"
\"我瞧你分明就是这意思!\"
\"夫人……\"管东进当真欲哭无泪,\"夫人,为夫真的不是对你不耐烦……\"
正当管东进与夫人进行包袱拉扯战时,程翠环一脸气恼地直接踏入敞开的厢房。
\"姑爹、姑妈,表哥他是不是真要成亲了……\"她的问语消失在看见管氏夫妻两人的拉扯后,顿了顿。傻愣愣地追问:\"姑爹、姑妈,你们这是……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