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冉玲还好好的活着,你别乱猜行吗?”仇承勋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多变。
“你不是把她杀了吗?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等的人是她?”
哭得梨花带泪的子彤,看得仇承勋好生不舍,便扔了一条手帕要她擦干泪水,以免克制不住,拥她入怀安慰她。
“都不是,是我要她代我将你约出来,不然,你会来吗?”
“当然不会。”子彤咬牙说出此话,“这个小叛徒。”叛徒指的当然就是冉玲喽!“枉我这么担心她,结果她却和你串通一起来骗我。”遭背叛的滋味的确实是不好受,子彤今天总算是尝到了。望着天色微黄,子彤才记起自己忘了问他要带她去哪。
“喂!你要带我去哪!”
“现在才记得问啊!”
子彤不理会仇承勋嘲讽的口吻,只想从窗外辨认自己身在何处。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可是,它却是停在山顶上,这下可好了。
仇承勋率先下车,子彤也尾随下车。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子彤只想速战速决,早点离开他。
“解释!你尚欠我一个解释。”
闻言,子彤杏眼圆睁的盯着他。
“解释?我欠你一个解释?”子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又会放声大哭。
“你那晚为何在醒来之后就半夜逃走?为什么不等我醒来?”仇承勋寒着一张脸,冷酷无情的逼问她。
“等你醒来做啥?再让你逞一次兽欲吗?”泪珠儿终于禁不住的随着情绪激动的子彤而掉落,
“还是你希望我能向你道谢?感谢是你让我在一夜之间由不经人事的女孩转为熟谙性事的女人?”泪流满腮的子彤,不擦也不管脸上的泪水,只是任它恣意的流窜。
“我……”这是仇承勋第一次语塞,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她对他的恨,“我想……至少也得让我补偿你一下。”在他眼里,“补偿”这两个字并没什么不对,可是听在子彤耳里却是大大的打击。
“补偿?”子彤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一个女人视为最重要的贞操,岂是你所能补偿的?你是打算用什么来‘补偿’我?金钱?钻石?房子?还是婚姻?”子彤恨不得自己能一刀捅死他。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敢厚颜无耻的说要补偿她,她倒要看看,他是打算如何补偿她。
“除了婚姻不可能之外,其他的我全能答应,只要你开口,我就会给。”哼!女人还不是同一个德行,只想用婚姻来套牢一个男人。
“你即使是给我全世界,我都嫌脏。”子彤鄙夷、不屑的睨他,“我只要你离我远远的,我不想再和你有所牵连,只求能忘记有关那晚的一切,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那一夜只是一场梦,一场恶梦,一场会随时醒来的梦。”到最后,子彤已经是大吼大叫的。
仇承勋深怕她会伤到自己,所以赶紧上前捉住她,但却被她推开。
“别碰我,别用你那双脏手碰我,我会受不了的。”
不知不觉中,子彤已深深的伤到了他,直到最深、最痛处。
“是吗?可是,你记得吗?就是这双手抚过你全身上下,抚得你娇喘连连,欲仙欲死,直嚷着要我别停,你忘了吗?”仇承勋毫不留情的反击着,他受伤了,所以他也要她痛苦,他低头看着这双曾经沾满鲜血的双手。
“不、不,不要再说了,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子彤尖叫出声,并用双手捂着耳朵。她转身就往山下跑,丝毫没注意到天色已暗,黑暗早就吞噬了大地;似乎也没察觉到山上距离山下是有着多远的距离,只是一心一意的想离开他的身旁。
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路灯,还好今晚的月光似乎特别亮,以至于子彤不会完全看不见路。这时的她已经开始后悔,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意气用事,干么不等到他送自己回市区之后再离开他?现在可好了,天暗地暗的,她一个女孩子家独自走在这山林里,说不怕,那一定是骗人的;可是若要她回去找那个王八蛋,她宁可就这样一路摸黑下山,她才不愿去求一个没心没肝的畜生。
身后突然传来了车声,子彤回头一看,眼睛却被车灯刺得睁不开,这时车子正好停在她的身侧,一看是仇承勋,子彤便又移动脚步往山下走去,虽然她的双腿渴望着能够休息。仇承勋将车子保持在时速十公里的速度,紧跟在子彤身后。
“上车,我送你回去。”仇承勋冷着声音道。
又是命令的口气,他当他是谁呀?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样,本小姐才不理他呢!哼。看着子彤赌气的不肯上车,仇承勋也无法可施,最后只好停车将她拦腰抱起丢进车里。
“你除了暴力之外,就没别的方法好想吗?”子彤最讨厌他老是将她扔来扔去的。仇承勋只是以一个耸肩回答她。
子彤也懒得再问他,现在她累得只想眯一下,真的,只要眯一下就好……发现她竟然睡着了,着实令仇承勋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态度对她才好?一向孤独惯了的他,如今竟萌生了想和身旁这个女孩共组一个家庭,想让她怀有他的小孩,想和她一起分享一切,更想让她爱上他——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呀!
但,可能吗?他能爱人吗?他有这个资格吗?而她——有可能会爱上曾经坐过牢的他吗?哼!别奢想了,仇承勋,你凭什么获得人家的青睐?人家是一个大学生,而你呢?你只不过是个连高中都没读完就和人家混黑社会的不良少年,你凭什么呢?
心里的挣扎是仇承勋永远的痛,不能也不敢去爱人的他,心里的苦只能自己尝,就连伍伯他们也不知道。
人常说:老天是公平的,但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感受到,从以前到现在,他可曾享过一丝丝的爱?不曾,从来不曾!或许,子彤就是老天赐给他的补偿,而他是不是应该好好把握呢?
转眼间,车子已经停在林家门前,仇承勋凝视着身旁的可人儿,他反覆思量着她是否值得自己敞开心房全心的接纳她?仇承勋轻摇着子彤,希望将她唤醒,“起来了,你家到了哦!”
“哦!好!”嘴里虽是说好,可是眼睛压根没张开过。
“你再不起来,我可要吻你喽!”仇承勋就不信这招对她没有用。
果真子彤一听到“吻你”这两个字,马上夺门而出。
“咦!”子彤看看四周,“这是我家嘛!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不给仇承勋回答的机会,子彤自己又接下去说:“一定又是冉玲那个小叛徒的‘杰作’!”
本来想进屋的子彤突然又转身走向仇承勋,“虽然是你将我绑到山上的,但我还是谢谢你送我回来,而且最好永远不要再见,你懂吗?”不等他回答,子彤迳自走进家门,她才不想知道他的回答究竟如何,反正她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听不听全是他的事,她现在只想回家洗澡,然后睡他个天昏地暗,最好是到世界末日,因为她可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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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子彤的房间就被人敲个不停,扰得她只好醒来。
“门没锁,自己进来。”子彤大声的告诉门外的人。
“不早说,害我敲得手都痛了。”子靖抱怨着。
“一大早就扰人清梦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