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当下,享受人生,不是很好吗?
至于婚姻……
再说吧!时候未到,何必自寻烦恼呢?
***
风和日丽的早晨,为新的一天揭开序幕。
左宗方看着晨间新闻,画面上正好播出立法院里众立委质询官员的场面。
盛气凌人的立委正在炮轰气象局的地震通报太慢,“……,连乌龟都比你们早知道……,你们比两只乌龟还不如……”
哎!这就是人民选出来的立委。
“哗!哪只猪在讲话?”李郁蝉问。
正在感慨的左宗方不禁好笑,小蝉的“乐天毒舌派”总能令他发噱——只要她不是用来“亏”他的话。
“阿姨,我吃饱了。”已经升上高一的黄佳瑜精神抖擞地说,“我去上学了,舅舅再见!”
“嗅,慢走,骑脚踏车小心一点。”李郁蝉叮咛完后,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视新闻。
“咄!怪不得报纸上称呼立委叫哀哀诸公’,”李郁蝉大发谬论,“真的是一群只会‘哀哀叫’的‘猪公’!”
正在喝咖啡的左宗方差点没将咖啡由鼻孔喷出来。
正在玄关处穿鞋的黄佳瑜也捧腹大笑。
他咳了又咳,忍不住笑出泪来,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小蝉……”
“干么?”她问。
“那两个字……不是‘哀’……”左宗方说。
“不是吗?”李郁蝉迷惑道。
“是这个‘衮’吧?’他写给她看。
“衮”跟“滚”字同音。
“多了两撇嘛!‘滚滚猪公’?更难听了!”李郁蝉皱眉,想了一想说:“也有道理,一只只吃得肥滋滋、圆嘟嘟的猪,正好可以拿来当球滚!”
“Oh!My God!”玄关处传来笑声。
笑瘫了的黄桂瑜不支倒地,她决定到学校一定要告诉同学们这段笑话,有乐同享!
左宗方只是笑,笑到胸口发热。
这就是李郁蝉!
头脑灵活、反应敏捷,绝对称不上满腹诗书,但却有通篇歪理,能把死的说成活,黑的“拗”成白的!
**8
柔软的水床荡漾出一室春光。
卢布西的“月光”悠扬流泄,淡淡的意香如兰似麝,混合着欲望、气息,勾勒出一幅激情景象。
曼妙的呻吟喘息是属于伊甸园的乐章。
良久良久,攀越了巅峰的两人,从激情的感官世界回归现实,互拥着彼此感受对方尚未平复的心动。
李郁蝉娇惯地趴在床上,享受着欢爱之后的余韵。
左宗方的手轻轻浅浅地拿捏按摩着她汗湿的颈项,传来一阵酸麻的快感,让她满意地咕哝一声。
好幸福哦!
她早知道左宗方是个慷慨大方的男人,可是没想到在床上,他会是这样体贴的情人。
“嫁给我吧!”轻柔的低语在她耳畔响起。
这句话雷霆万钧地震醒了她,“你说什么?”
“嫁给我吧!”左宗方重复一遍。
他终于说出口了,并没有想像中的困难。
事关重大,李郁蝉马上恢复清醒,很好心地说:“医生……你要不要去冲个澡恢复理智再说?要不然我可是会当真的唷!”
她觉得他一定是被一时激情给冲昏头的,男人呀!在床上说的“爱”是最作不得准的。
左宗方为之气结,“你……”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第一次求婚,换来的竟然是她这样大而化之的回答。
“你实在很懂得怎样打击男人的自尊心。”他颓丧说道。
唷呵!糟了个糕!
“你是说真的?”她惊异不已。
左宗方磨牙道:“煮的!”
他移开了帮她按摩的右手,生怕一时气愤,失手把这个女人给掐死!
“呵呵呵!”李郁蝉发出了如梦似幻的傻笑,求婚耶!
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
以前那一大群蚊子、苍蝇、蜜蜂只懂得对她求欢、求爱、求一夜情,只有左宗方最识货了,向她求婚耶!哇哈哈!
她得意的笑,又得意的大笑。
看到她眉开眼笑的表情,左宗方察言观色问:“你答应了?”
“没有。”她答得干脆。
“没有,你干么笑得那么开心?”他颇不是滋味地问。
“哎呀!第一次被人求婚,人家当然高兴喽!”她一脸无辜地说。“譬如说,你请我吃大餐,我也很高兴呀!可是吃得下或吃不下又是另外一回事嘛!”
左宗方叹了口气,恨得牙痒痒的他找到了磨牙的好地方——玉女峰上的两颗诱人蓓蕾。
惊喘与尖叫响起,“啊!你怎么可以咬人!”
李郁蝉拿起羽毛枕头砸他,一场床第之争正式开战。
求婚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冰焰PUB
火辣辣的秋老虎在十月初依然威力猛烈,李郁蝉也是衣不惊人誓不休,性感惹火的打扮让男人看得眼睛都快突了出来。
“小蝉……”左宗方欲言又止。
“干么?”她傭懒地眨了眨杏眼,紫色的睫毛膏更有一番风情。
看到她这副妖娆艳态,他不禁踌躇……
李郁蝉嫣然一笑,“你要再跟我求婚吗?”
左宗方没好气道:“你会答应吗?”
他求了三次了,每次小蝉都乐不可支,但答案却都是NO!
“哎呀!那么小心眼嘛!”她乐天地建议,“我今年二十五岁了,再过五年,如果你没有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的话,我们再来‘凑合凑合’吧!”
左宗方差点没给她气死!
“小姐,你记错了吧!你今年‘芳龄’二十有六了!”他忍不住损她。
“你是来干啥的?”李郁蝉以杏眼“青”他。
对了!左宗方懊恼,他都被搅混了!
他迟疑地说出目的,“小蝉……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她双眸发亮,语气兴奋,“有空,有空!人家天天都有空!”
啃喝!大忙人左医生要带她去玩了!
“那……明晚六点钟,我去接你参加一个晚宴,”他停顿了一下,“对了,你能不能尽量穿着朴素,也不要化浓妆,戴太多首饰?”
“什么啊!不是要去玩呀?”她有点儿失望,“干么要叫人家打扮成老小姐?”
左宗方安抚她,“是我的指导教授过六十大寿,你也知道的,那种场合的宾客都比较保守。”
“那……很重要吗?”她问。
“对我来说是很重要。”左宗方说。
老人家年纪大了,一天到晚想帮晚辈做媒;他只好坦白招认自己已经有了要好的女朋友,于是明天的寿宴势必得带小蝉出席了。
***
啊!这种LKK的宴会最无聊了,李郁蝉几乎快忍不住打呵欠。
他们这些医生说的话就像外星人,一大堆医学术语,她根本有听没有懂!
“叹!我去外面透透气。”她对左宗方咬耳朵。
难得她今晚表现得很乖,原本亦步亦趋盯着她的左宗方也放松了警戒,让她离开他身边闲逛。
“喷!真是闷!”穿着一身黑色长窄裙洋装的李郁蝉依然是风情撩人,不习惯装乖的她喃喃抱怨。
“你是哪间医院的护士啊?”一个色迷迷的中年欧吉桑捱过来问。
他那种语气让她很不爽,仿佛是在询问:你是哪间酒店的小姐呀?
见她不答,对方更得寸进尺,“美眉,你的屁股这么翘,穿起护士制服一定很好看……”
而在另一头被学长学弟们围住讨论的左宗方也发现情势不对,和小蝉讲话的是内科主任医生赖主任,他是出了名的酒品差,曾经在医院尾牙时摸了好几位年轻护士的臀部,让一些刚出社会的小护士们气得直哭……
糟了!
心念未停,赖主任就伸出了“禄山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