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为了阻止想脱逃的黑鸷,他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刘秘书抱着四、五份文件走了进来,就看见东条祭将拥着那女人,而且还十分亲密的和她轻声细语着。
“东西放着就出去,文件看完了我会通知你。”在下达命令时,东条祭将的目光还是放在怀中人儿的身上。
“是的,董事长。”刘秘书转身走出办公室。
黑鸷在她关上门时,立刻从东条祭将的身上跳开。
“你在搞什么啊?不会先知会一声吗?”他气得想杀人,他居然被一个男人亲密的拥在怀中。
“这就是所谓的突发状况。你坐到我旁边,下次发生状况时才能更快速的反应。”东条祭将指了指角落处摆着的另一张椅子。
黑鸷虽不甘,但是碍于工作,只得将椅子拉至东条祭将的身旁。
“把鞋子顺便拿过来,免得误了事。”东条祭将含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瞪了他一眼,黑鸷将鞋子穿上,不吭一声的坐在他身边。
没理会她的不悦,东条祭将又缓缓地道:“也许等一下突发况状的反应会比现在更深入,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深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黑鸷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也许待会儿要麻烦你配合我演出一场吻戏。”东条祭将有趣地想象着她的反应。
“吻戏?”黑鸷几乎大叫出来。“免谈,这可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杀了我吧,居然还要演吻戏,两个大男人接吻,打死他都不干。
突然,有一个想法闪过东条祭将的脑海。“该不会到目前为止你都还没有接吻的经验?”
他这么一问,黑鸷吓了一大跳,“这跟你没关系吧,反正要演吻戏免谈。”
“哦!是吗?如果我用强的呢?女人的力量是比不上男人的。”东条祭将突然想和她作对。
放屁!可惜我是男人。
“那可不一定,如果这女人身怀绝技呢?跆拳道四段、空手道四段、柔道五段、合气道三段、剑道四段,再加上中国功夫呢?”
东条祭将的确吃惊,她会的武术竟然比他多。“你学那么多种功夫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保护自己,生命第一、钱第二、吃第三,这是我的人生准则。”他老实没有隐瞒地说。
东条祭将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他生平从未看过这样的女人。
“好吧!那我们来谈点生意。”他知道钱最能引起她的兴趣。“演一场吻戏,我就付你十万元,怎样,这生意要接吗?”
钱和男人的自尊?黑鸷面临抉择,为了十万元将自尊践踩在地上,值得吗?而且这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竟然要给这个男人?这……
思索良久,他心中挣扎的天秤两端,有实质物体的一端渐渐沉垂下来。将钱视为第二的他终于还是屈服在十万元之下,真是一点节操也没有。
“吻戏可以,只能亲嘴,不能再深入;由于这是我的初吻,所以要加价。”为了钱,他只好践踏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初吻!东条祭将发觉自己居然对此感到有些欣喜。“第一次二十万,以后每次还是维持十万。”
天啊!一个吻戏值十万、二十万,若宣扬出去,会有多少人抢着要赚啊!
“成。不过我再说一次,只单纯的亲吻唇瓣。”管他的,反正只接触到嘴唇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况且他是男人,不怕吃亏;电影上也有不是同性恋的人去演同性恋,都只是单纯的碰碰唇瓣而已,他自我安慰着。
东条祭将可不敢保证只会碰嘴唇而已,但他并不想说出他的想法,否则她一定不会肯的。
“看得懂日文吗?”说着,他从抽屉拿出一本日文书。
黑鸷点了点头,接过书。“这是日本小说嘛!没想到你也会看这种东西。”
“你的日文是在学校里学的?”东条祭将反问。
“不是,我国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所有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学的,况且在学校里也学不了多少。”
“自己学的,那你会多少东西?”东条祭将更是佩服她,一个才国中毕业的女人竟会懂得这么多东西。
“不少吧!反正要用的时候就用得上。”黑鸷翻开手上的日文书。
“那语言呢?你的英文能力似乎也很好。”东条祭将想到昨晚一起用餐时,Menu上的英文她都看得懂。
“不知道,最少有六、七种吧!你问这些做什么?”黑鸷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只是好奇罢了。看书吧!”东条祭将对她真的是另眼相看。
一时间,办公室内寂静下来,东条祭将低头批阅着文件,而黑鸷便努力啃读着手上的小说。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刘秘书和另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东条祭将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二话不说地将黑鸷拉进怀中。
“干嘛?我正看得高兴呢。”他眼看着手上的书被拿起丢入抽屉中。
下一瞬间,一个穿着十分亮丽的女人没敲门便闯了进来。
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妖媚艳丽的脸蛋、身材玲珑有致,原本该是张极为漂亮的脸蛋,如今却布满了怒气。
东条祭将连头也不抬,反而细细的在黑鸷的脸上索吻着。
“若皙,想去哪里玩哪?”
刚开始时,黑鸷有点被吓到,但立刻就进入状况。只是他发现他少算了这亲在脸上的钱,待会儿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你不是要陪我去香港看夜景吗?”他故作娇柔的嗔道,充分发挥了他的演技。
“东条祭将!”那女人气急败坏地用日文喊着。
东条祭将这时才抬头看她。“优里子,是你啊!有事吗?”
“这女人是谁?”
她娇嫩的声音和她现在的表情实在不符。
“祭将,她是谁?你说你只爱我一个的,她该不会是你背着我交往的对象吧?”黑鸷也用着十分标准的日本话说着临时想出来的台词,他心中对这案子已经有了一个底。
东条祭将抚着她的柔颊,“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品川优里子。”
“祭将,告诉我,这个女人是不是你拿来气我的?”品川优里子按捺住性子柔声问。
“不是。我打算过一阵子和她订婚,等我们结婚那天,可能还要麻烦你来当伴娘。”说着,东条祭将轻柔地吻了下黑鸷的唇瓣。
“你骗我,不可能的!你明明爱的人是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是吗?一定是这女人勾引你的。”品川优里子的声音沙哑。
东条祭将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情的痛楚,虽然一闪即逝,却没能躲过黑鸷的眼睛。
他从东条祭将的怀中站起,来到品川优里子的身侧。“品川小姐,我和祭将都已快论及婚嫁,请你别再来骚扰他。”
语毕,一串泪珠沿着品川优里子的脸庞滑落,看得黑鸷歉疚不已,但碍于工作,他不得不伤害她。
将东条祭将拉至自己的身边,他又狠着心说:“品川小姐,请你祝福我们两人,和他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当朋友。”
东条祭将对自己如此伤害品川优里子虽感到十分心痛,但为了小弟,他不得不这么做。
把黑鸷揽腰拥入怀中,他咬着牙装作泰然自若地说:“今天下午,我和若皙就要先去香港买些婚礼要用的物品,我们如果决定好婚期,一定会通知你来参加的。”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和她结婚;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你心里爱的一定是我。”她的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