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我当然知道要买,问题是出在钱。”他决定要狠狠地敲他竹杠。
“钱不是早已付给你了?”东条祭将反问。
“一百万是酬劳,可没有包含其他花费,如果你愿意,那我就穿现在的这种服饰陪你出席宴会。”他抓准了这只日本沙文猪的虚荣心,他绝不可能让他穿这样出席,这有损他的面子。
东条祭将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也知道她说到做到,从她刚才的表现来看就可猜到,而他的确不愿找人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他也不在乎那笔小钱。
“好!衣服钱我出。”东条祭将其实想看看她穿起裙子、礼服打扮后的模样。“那就现在立刻去买吧,老王,把我的外套拿来,我们要出去。”
黑鸷心中一惊,急道:“不用了!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你只要把钱给我就行。”这怎么可以?他一点准备也没有,这时候“胸无长物”还能掩饰是因为宽松吊带裤的关系,如果待会儿试穿不就穿帮了?
“付了这么多钱,你至少该让我有权选一、二样东西吧!”东条祭将忍不住逗她,与她作对。
“好吧!你先让我回家做一件事,然后我们立刻就去买。”他得赶紧回去做好天衣无缝的准备。
“有什么事那么要紧?”东条祭将讷闷地问。
“当然是重要的事,不过我没告诉你的必要。”黑鸷想到交通工具。“车借我,二个小时内立刻回来。”
“你没开车来吗?那你是怎么上来的?”东条祭将有些不可思议,公车并没有直达这里,只到半山腰处,而且这里很难招到回程的计程车。
“走路上来的,当然不可能坐计程车,贵死人了,不干。”黑鸷不屑的嗔道,他宁愿走路,也不愿坐车。
“少爷,我们要去哪里?”老王拿了西装外套来到东条祭将的身边。
“走路?你走了多久?”东条祭将没接过外套,反而更加讶异的看着她。
“下了公车后大概走了一个半小时。喂!该不会这老头也跟去吧?那免谈。”他真的是打心底憎恶这个老王八。听到这话,老王目光锐利的看着她。“少爷,你真的要让她来……”
“一个半小时,你不累吗?”东条祭将压根儿没听老王说话,径自说道:“老王,将那辆红色跑车的钥匙拿来。”
“少爷……”
“别废话,快去拿来。”
老王又再次用他那小如老鼠屎的狗眼瞪了他认为没水准的女人一眼,才快步走去拿钥匙,然后走了回来。
这时,东条祭将已穿上西装外套,打好领带,他顺手接过老王递来的钥匙。“这钥匙给你,拿着,以后你就开那辆红色BMW跑车来公司找我。现在我们一起下山,先陪你回家,再载你一起去添购东西。”
黑鸷毫不客气的接过钥匙,“谢了,不过先说好,油钱你付,我可不愿开你的车还得帮你付油钱。”
东条祭将有点失笑,这女人竟然连油钱也锱铢必较,难怪她会说钱一进入她的口袋就不可能再出来。
“好,收好发票收据,然后再一起向我收款。”
黑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我们约个地点见面,就在西门全能馆门口,我没有让委托人知道我家的前例。这是公事,希望不要牵扯到我的私人生活。”
考虑了一下,东条祭将同意她的条件。
“那好吧!二个小时后见。”
“如果约在那里,就不用二个小时。”黑鸷看了看表,“三点半你开车来接我,记住,只准你一个人来。”说完,他便站起身,很快的往大门走去。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东条祭将喊住了她。
“黑鸷,我的称号,至于当你女伴的名字随便你取。拜拜,三点半见!”他可没打算告诉他名字,而且他从没告诉过任何委托人他的名字。因为他的名字煜玺与玉玺的发音一样,他讨厌这个名字,小时候就因为这个名字而引来许多的嘲笑。
东条祭将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外,不久便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不一会儿,又传来黑鸷的大喊:“喂!里面的,你不开铁门,我怎么出去呢?”
“老王,开门。”东条祭将命令道。
他回想着和她的对话,不料却有一张笑颜浮现在他的脑海,教他回味无穷。
***
他们逛过东区几家有名的服饰店及百货公司,总共买了七套亮丽流行的套装,另外又添购三袭样式、颜色皆不同的礼服,挑了七双不同款式的名牌高跟鞋;再加上香奈儿一系列的化妆品、保养品,以及各式各样不同的搭配首饰:等等。前前后后花了数十万所买的东西,与案子所收的酬劳相去不远。
东条祭将终于满足了他的好奇心,黑鸷穿起礼服来实在更显得沉鱼落雁、婀娜多姿,没白白浪费他将钱洒在这些衣物上。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陪着女人这样买东西,甚至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从没一个女人像她一样那么适合这种打扮。
最后他还强迫她化上淡妆,换上他为她挑选的纯白洋装、高跟鞋,然后一道去用餐。
当然,属于工作范围以外的服务,黑鸷哪肯答应!
于是东条祭将只好拿条件来让她颔首,那就是十万元的代价。
只要穿上他指定的那些东西,既有免钱的晚餐可吃,又能轻轻松松地赚十万,黑鸷二话不说的立刻点头答应。
东条祭将带她到一间贵得吓人的Ruth'sChrisSteakHouse去享受晚餐,而且任凭她吃。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她的吃功有多惊人,她吃了两套最贵的餐点,又单点了三块十六盎司的牛排、五盘生菜沙拉及〗〗青菜、三杯红酒、五杯冷热饮,还吃了不少法国面包;光她吃的那一份,他就刷了上万元。
餐后,在送她回去的路上,东条祭将为黑鸷取了一个暂时的名字。
“柳若皙,这是你充当我女伴时的名字,可以吗?”
“虽然俗了点,但勉强可以接受。不过,这名字只在公开场合时使用,其余时间你还是叫我黑鸷。”黑鸷在酒足饭饱后什么都好商量。
“黑鸳这名字太男性化,就算是私底下叫还是显得不恰当。”东条祭将不太喜欢黑鸷这名字。
“反正我只在公开场合承认柳若皙这名字,其余的任何时间如果你这样叫,我不敢保证我会回应。”
“好吧!只要你能圆满地完成工作就好了。”根据一天下来的相处,东条祭将多少也知道她固执的脾气,便不再坚持。
就在谈话之间,车子已抵达西门全能馆,东条祭将实在有点舍不得让她离开,不知为什么,心中就是有着不舍之情。
黑鸷冷冷瞥他一眼,他可不是白痴,怎会看不出他眼中隐隐透露的是什么。
他故意说道:“谢谢你的大方。”他的手同时指了指车后座那些大包小包的袋子。“还有,我有一点忘了告诉你,西门全能馆接案子的原则是,只要案子一结束,彼此就不再相识,形同陌生人,算是帮委托人保密的最好方法,这点你同意吧!”
不等对方回话,他径自下了车,拿出后座所有的袋子。“拜了,明天见。你先走吧!我不要你知道我住处的方向。”思索着她所说的话,东条祭将莫名的竟感到有些失望。算了,这样也好,这也是他之所以会找上他们的原因之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