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了什么好处吗?”这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
“该是换她被人照顾的时候了……”浓情蜜意的凝视仇琅艳,他的眼里全是对情人的宠爱。
仇琅艳的眼湿了……
“哼!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那个丫头?”想不到她还有一点用处。
“你该庆幸你生了个好女儿。”的确,没了她,还有谁会这般照顾她?
仿佛又想起仇琅艳不为人知的心酸泪,梵翔东的眉忽又加紧了,她的未来可有他的一席之地?
“有一个幸福的人生远比生一个好女儿要来的宝贵的多。”仇惠君发出了感叹,爱情远比一切重要,她当初爱他太多了……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看出她脸上难得一见的愁容,梵翔东也不禁起了怜悯之心。
“小子,别满口经文,等你真正尝到爱情的滋味,就不是能像你现在讲的那么轻松了。”爱情有多伤人,她早已尝尽个中滋味。
“是吗?不过凡事终归追根究柢嘛,像你这种没什么努力就让辛苦建立起来的情感毁之一炬,这样的爱情你说值得吗?”梵翔东不以为然的说着,对她的感情价值观颇不赞同。
“你怎么知道我没努力过?小子,别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在那胡乱瞎说,你懂什么!”仇惠君不满的情绪再次高昂,对梵翔东无知的话感到愤怒,脸上的狰狞变得危险。
“我懂什么?哼!如果你真要什么都懂的话,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他的声音盖过她。
“好!我接受动手术,小子,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天大本领可以在这大放厥词,你最好保佑你的法子有效,不然到时有你受的了……”仇惠君放出狠话,脱口而出的冲动到底是内心的声音,或只是一时的倔强,只有她知道。
“这个药方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梵翔东镇静的说,眼神变得犀利,他的话隐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得了吧,你只需顾好你自己。没事的话,你们都走吧,我想休息了。”仇惠君被他自信的眼神搞得惧骇胆惊,到底他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振振有词?她迷惘了……
“累了吗?”门口外,梵翔东体贴的问着。
仇琅艳默默的点点头,颓靡的表情里是一团迷雾。
“车子别开了,我送你回去吧!”他轻声的问着,怕她在这种情形开车稍加不注意会闪了神。
“我有事问你。”她缓缓抬高头问道。
“什么事?”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
“是知道了一点事。”他很干脆的回答。
被尘封已久的往事,也该说出口了,只是这个秘密到底是拯救还是催毁,他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现在就要知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很笨拙的控制自己不发抖。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开口,这对你或许是个再伤人不过的坏消息,但对你母亲来说会是种解脱。”缓缓靠近她,梵翔东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
“告诉我好不好?”抵着他宽厚的肩膀,仇琅艳早已泪眼婆娑,而担心所为而来,她大概也能感应到些许。
“这份传真拿去看吧!但不要忘了,你是有人疼的。”迟疑了一会,梵翔东还是将今早收到的越洋传真递给她。
仇琅艳颤抖的看完传真上的文字,不禁心碎不已,这是她从没想过的结果,但至少,这个结果让她放宽了心,证明她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想哭就哭吧,别压抑着自己。”环绕着她,梵翔东有着无比的感慨,她一定很渴望父爱吧,哪怕一分钟。
她静静的赖在他怀里什么都不说,从小她多希望爸爸能把她放在他的肩上,然后父女俩就这样一路唱着歌散步回家,然后爸爸会捏着她的脸说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可是,这个微弱的愿望从来没实现过,而现在,她终于更明白那是不可能会实现的希望了……
“答应我,这件事别告诉我妈。”低沉的嗓音流泄而出,仇琅艳幽幽开口。
“什么?”梵翔东惊讶的问着。
“求求你别告诉她,她受不了这个刺激的……这些年来她一直没放弃过我爸,没有忘,也忘不了,所以求你别说。”她不敢想像母亲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反应。
“不行,她也需要成长,我不要看你继续这样折磨自己。”梵翔东坚持道。
只有把真相说出来,她才可能永远解脱……
“你一说的话,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年来,她就是仅靠着我爸一定会回来找她的这个意念活下去的,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她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仇琅艳力挽狂澜的说着,她不要母亲再次受伤害,她不要……
“这种残忍只是短暂性的而已,不把这件事告诉她,这样的日子就不会有停止的一天。”她根本没有责任去承担她母亲种下的果。
“我不在乎,这种日子我早已习惯了,既然一个人痛苦就可以解决的事,为什么一定要两个人一起受罪呢?”仇琅艳低吼着,极欲说服他。
“没有谁该是一生下来就注定要痛苦的,更何况,把这事说穿了,对她来说也不一定不好。”他们把结果想的太糟了,人生该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反正我不想冒险。”如果要她看母亲天天以泪洗面,她还情愿维持现况。
“琅艳……你这样……”
“她会怪自己的,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结局!”不让他有机会再反驳,仇琅艳抢在他之前说。
“那也是她自找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你就不能体谅我做人女儿的心情吗?”她气他为什么这么顽固不通。
“这……”他是为她好啊,又有谁能体谅他只想让她快乐的心情呢?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答应我。”仇琅艳泛着泪光的眼有着无比的哀伤。
“别哭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不说就是了。”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梵翔东无奈又心疼的说着,他就是没办法看她哭。
“你答应我的哦!”感激的抱紧他,她上提的心终于能稍稍放下了。
“好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是该让她休息了,她需要时间去思考这一切。
“谢谢你。”步出门外,仇琅艳感激的说,他对她的好,她会牢牢记住的。
“仇琅艳,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霖福再也吞不下这口气,扔下一大堆文件夹到仇琅艳的办公桌前大声咆哮起来。
他受够了,这几天他无天无夜的赶着那份报告,不仅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连他好不容易才控制好的气喘病也发作了,昨天要不是他老婆及早送他去医院,他早已一命呜呼了,哪还有命在这站着骂人,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拜她所赐!
“我怎么样了吗?”他就像一波忽来的潮浪急流,打得她无所适从。
“你上次在总裁面前摆我一道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契约又是怎么一回事?”望见桌上那一大叠操纵着他生死大权的白纸黑字,陈霖福的头就又肿得像榴般大。
“上次的事是不得已的嘛,上司要我老实说,我怎么敢不说嘛,至于什么契约问题,我听不懂。”仇琅艳在心中暗笑。
老色鬼,你终于也尝到被欺压的滋味了吧,风水轮流转,嚣张的日子不会维持太久的,活该!
“那我也是你的上司,我叫你不要老实说,你怎么说了?”陈霖福觉得她的说词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是他付我薪水,又不是你。”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好,那这份工程的合约你又怎么说?为什么他们告诉我要你本人亲自处理他们才肯再续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