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碰之鼻子灰,忧心女伴的日本男子还是得硬着头皮追缠女伴,否则是在半空中的心是无法归位的。
原本洋溢着浓烈情欲的气氛在经过搅和之后,已荡然无存,伊利迈.法西斯虽然因此呕气不已,却也只能干瞪眼。
“你认识她。”伊利迈.法西斯肯定的望着柽柳。她一直住在情妇社区里头,能认识其他人的机会并不多,尤其是女人。
“邻居。”
“邻居?”伊利迈.法西斯拢起了眉,“以后别再和她交往了。”
“为什么?”柽柳倏地仰起头,不解地望着他。
“住在那种地方的女人不来往也罢。”他不愿她的纯净受到污染,却忽略了她也是住在情妇社区里的女人之一。
“你忘了我也是那里的一分子吗?”柽柳眼神黯然地低语。
“你不同。”
“同是人家的情妇,有何不同?”尽管对他诈死的事早已释怀,但她却无法不为自己当前见不得人的身分感到黯然。
“你是我的幸福。”一句话否决了她的情妇身分,也点明了她对他的重要性。
“是啊,我是你的幸福。”却不是妻。“但仍是情妇一个。”提醒他,也在提醒自己勿忘本分。
“你……”一思及他们目前住所的所在,他一时哑口无言,再瞥见她眼中的难堪,懊恼霎时浮现他的眼。“你回去后,稍微整理一下,我们明天就搬家。”
“搬家?为什么要搬家?”他终于要带她回行宫了吗?柽柳倏地仰起头,又惊又喜的望着伊利迈.法西斯。
“你是我的幸福,不是情妇,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那我适合哪种地方?”
“有身分、有地位的高级住宅区。”
“换汤不挨药,有意义吗?”情妇就是情妇,并不会因为住得高级就变得尊贵些!
希望落空的柽柳苦笑的别开脸,神情更为黯淡了。
她不该抱持奢望的,以她卑贱的身分,他怎可能带她回行官呢?更何况他早已另娶娇妻,那里再也容不下她了。
“什么意思?”
“住哪儿不都一样吗?何必搬来搬去,自找麻烦呢?更何况我已经习惯住在那儿,要是搬去别的地方,可能还会适应不良呢,所以别搬了,好吗?”
“那个环境太过复杂,不适合你。”在他心里,柽柳就像无暇的白绫一般清纯,而情妇社区却是个污秽的大染缸,他担心她会被污染了。
“你多虑了,其实那儿单纯得很,是个清幽的人间天堂,如果可以,我希望就住在那儿到老。”她早将情妇社区当成了自己的家,而九位芳邻是自己的姐妹,所以说什么也舍不得离开。
“那个地方不适合你。”他再次强调。
“或许,可是我就是喜欢那里,不想离开,除非……”她忽然迟疑了下,低垂下头。
“除非什么?”
“除非那里容不下我,或除非……你不要我了。”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除非他要带她回行官,可是话到嘴边,就被她及时吞回肚里,识相的改口说道。
“少胡思乱想。”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疏离令他心一凛,直觉的将她拥进怀中,唯恐她再次消失无踪。
两人就这么静默了数分钟后,藏不住心事的柽柳悄悄的瞄他一眼,而后开口,“你跟萧家有恩怨吗?”
“没有。”
他放开她,拿起一旁的酒杯轻晃了下,缓缓就口。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对萧家实行经济制裁?”她仰起头,澄澈的眼望进他寡情的眼。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商场的游戏规则。”他举起未执酒杯的手,温柔灼抚着她细致的脸庞,眼中闪现嗜血的残酷。
胆敢动他的女人,就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随着脑中浮现萧莹莹打人时的狂样,伊利迈.法西斯眼中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如果我求你,你是不是可以看在我的份上,放萧家一马?”
“不。”他将目光射向人群,锁定某一点,握着酒杯的手倏地缩拢,差些将酒杯给捏碎。
“就算我求你都不成吗?”随着他所定的目光望去,她不意外的看见萧莹莹穿梭在人群中,似在寻求援助。
“对。”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就这件事不行。如果那女人打的人是他,或许还有转寰的余地,可偏偏她不长眼的动上他的幸福,活该该付出灭亡的代价。
“你说我该是幸福的。”柽柳回过头,温存的偎入他的怀中,粉颊无巧不巧的正好贴靠在他的心窝处。
“你是。”他顺手撩动她黑缎般的长发,让她发香随着空气的波动飘进他的鼻腔。
“你还说烦恼不该是我应有的。”
“当然。”对上她缓缓抬起的幽幽眼眸,他就知道她赢了,因为她眼中的愁绪令他揪心。
不过就算他这次放过萧家,不代表他就不会再找萧家麻烦,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他终会整垮萧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所以……”她的手不自觉的再次抚上他的心口。
“所以你赢了,我暂时不会再找萧家麻烦,不过萧家是否能渡过这次经济危机,就看他们自己的应变能力了。”
“谢谢你。”这就够了,只要他愿意收手,相信总会有人对萧家伸出援手的。柽柳心满意足的对他展露幸福的微笑。
在伊利迈.法西斯有心的骄宠下,柽柳真如自己的名字般,天天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这日,正享用着下午茶的柽柳忽然感到一阵反胃,可为了不让伊利迈.法西斯担心,她努力压抑那阵阵的不适感,若无其事的伴在他身边。
“嗯……”再也抑不住阵阵涌现的恶意,她连忙推开他,捂着嘴直往裕室冲去。
“怎么了?”后脚跟进的伊利迈凑到趴在洗手台上大吐特吐的柽柳身后,体贴的为她拍背顺气,同时担心地观察她。“该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应该不是!”吐到不能再吐的柽柳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拭去唇边的秽物,这才缓缓地开了口。
“你怎么能那么确定?”
“因为你没事。”凡是她吃不完的食物全都进了他的胃中,所以如果食物有问题,他又哪会没事呢?
“你是不是吃坏肚子跟我有没有事有什么关系吗?你该不会是在暗指我是带菌体,会感染食物吧?!”他没好气的睨着她。
“当然不是。”她好笑的看着他像个被冤枉的孩子般呕气的瞪视着她。“我的意思是似是我的食物清洁机,所以如果食物不干净,你也应该有事才对,怎可能只有我一个人不舒服呢?”
“会不会吃坏肚子是视个人体质和抵抗力而定,我没事不代表你就不是吃坏肚子,所以还是上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不用了,我想我应该没事。”
“有没有事必须检查才知道,光想是没用的。”他实事求是的说着。
“我真的没事,别麻烦了。”如果她没猜错,自己应该是怀孕了,因为她的月事已经迟了。
“小病不医,成了大病才更麻烦。”他抱起她,径自往车库方向迈进。
“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柽柳双臂环着他的颈,小脸窝进他的颈间,似呢喃,却又让他听得清楚。
他闻言不禁停下脚步,低下头神情复杂的看着像猫咪一样慵懒的窝在他怀中的可人儿,“你怀孕了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
“你必须生男的。”尽管他想要一个跟她一样可人的女儿,可是他没得选择,她一定得生男的不可。“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