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是他,我确定是他。”
“既然他没死,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又为什么不带你回去,让你屈辱的以那种见不得人的身分待在那个该死的地方?!”虽然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可是他知道她所住的地方是专门给情妇住的。
“我不想追究,我只想保有眼前所能得到的幸福,所以我不在乎,不在乎以什么样的身分,住在什么样的地方,我只求能待在他的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你太傻了!”她眼中无怨无悔的坚定光芒让他知道她已经打定主意,他多说无益。
“如果能幸福,傻又何妨?”
“唉……你高兴就好。”虽然她不在乎,可是身为她的弟弟,他却无法不在乎,所以他会私下为她查明一切的,绝不让她遭人玩弄。
“如果你真要我高兴,那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柽柳严肃的望着他,“什么事?”
“先答应我。”
“好。”即便她要天上的月,他都会设法摘下来给她,所以他可以说是完全不假思索就允诺。
“放过萧家。”
他皱着眉望她一眼,而后冷硬的回道:“办不到。”
“你答应我的。”
“我知道我自己说过什么话,只是就算我愿意收手,萧家一样是垮定了。”
“为什么?”
“除了我以外,另有一股更强盛的势力在加速萧家的瓦解。”
“你知道对方是谁吗?”柽柳好奇的问道。
“之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如果伊利迈.法西斯真是她口中的“他”,那就不难理解为何对方会对萧家痛下杀手了。
“是谁?”他的语气让她隐约猜到对方也是为她而堵上萧家,所以她的神情不免凝重不已。
“伊利迈.法西斯!当初扯我后腿的法西斯家族。”
“是他!”
“虽然他没有亲自出马,不过法西斯家族以他马首是瞻,如果没他下令,萧家恐怕还没那么大的魁力可以引起法西斯家族的注意力。”方柏尧有些幸灾乐祸的叙述。
“姑且不论法西斯家族为何打击萧家,我要求你履行自己的承诺,放过萧家。”
“好,我答应。”反正有伊利迈.法西斯在,萧家是垮定了。“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要我放过萧家,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对付萧家?”既然伊利迈.法西斯自己都在对付萧家,这件事就绝不可能是他说的,那一向深居简出的她又如何得知他在做什么呢?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遵守自己对我的承诺就行了。”
“是滟滟找上你了?!”他眼神凌厉的射向频频朝他们张望的方滟滟,见她一发现自己的目光就立刻心虚的垂下头去,他心里当下有了底。
“别怪她,她也是为了你,不愿你味着良心做事。我感觉得到她很爱你,你要好好珍惜,千万别辜负了她。”
“再说吧!”如果夫妻不能互信,不能交心,那有再多的爱也无用,终究会彼此背离。
第八章
“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重回伊利迈.法西斯身边的柽柳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问道。
“我不是方柏尧,所以别把应付他的方法用在我身上。”伊利迈.法西斯爱怜的抚着她如黑缎般的发柔声说道。
她那张藏不住任何想法的脸早将她的意图显露无遗,唯有方柏尧那个睁眼瞎子才识不破她的把戏。
“你……”他刚刚明明尊重的遥望她,如何得知她与柏尧对谈的内容?
“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得了我。”不待她开口,他就直接解了她的疑惑。“所以就算我没近你的身,仍可以清楚的知道你刚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
“你让人监视我?!”
“我不做那种浪费人力的事。”他睨她一眼。他宁可自己多花点心神盯着她,也不愿让其他人多看他的女人一眼。
“那……”
“唇语。”
“啊?!”对呀,她怎么会忘了他会读唇语呢?“对不起,不该怀疑你的。”
“那你打算怎么弥补我?”他抬起她的下颌,凝望她清澄的水眸,炽热的眸中有着浓浓的暗示。
“你……你希望我怎么弥补你?”她羞怯的咬咬唇,可怜兮兮的双眸活像无辜的兔眼般圆瞠着,一瞬也不瞬的直瞅着意图明显的他。
“看你的诚意罗。”他先是以指腹轻刮她红通细嫩的粉颊,而后将仿佛带着电力的指尖滑过她鲜艳的红唇,最后停住在自己的唇上。
他都暗示得如此明显,柽柳很清楚自己是无法再装傻了,只得踮起脚尖,顺他的意,柔情万千的献上自己的红唇供他品尝。
“瞧,凡是男人都一样的,一旦兴致来了,管他什么场合!”有着浓浓日本口音的男性嗓音乍然在这隐蔽的一角响起。
“嗯……咳……”尴尬的女性轻咳声随之响起。柳絮面带潮红的垂下眼,不好意思直视眼前养眼的画面。
“当事者都不尴尬了,你替人家脸红个什么劲呀?”高大的日本男人莫名其妙的盯着满脸尴尬的女伴问道。
当陌生男子理直气壮的狂傲话语一入柽柳的耳时,她立刻宛如被电电到似的,下意识的想要弹离伊利迈.法西斯的怀抱,无奈不堪盈握的纤腰遭他箝制,无法退开,羞怯的她只好逃避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试图来个眼不见为净,可是眼角余光仍是瞄见了好像比她还尴尬的柳絮。喔!不会吧!
同样的呻吟同时由两个女人的心底发出,然后有默契的同卡在喉头,最后尴尬至极的面面相觑,彼此不知是该热络的打声招呼,或是装做互不相识。
“偷窥的人都不会不好意思了,我们表演的人当然也该表现得自然一点,没什么好觉得丢脸的。”伊利迈.法西斯表面上是说给柽柳听的,实则在暗讽对方的不识相,所以非但没收敛自己的情欲,反让彼此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别这样好吗?”深感羞耻的柽柳双掌贴放在伊利迈.法西斯的胸前,以手肘巧妙地撑开两人的距离。
“走了啦!你不知道自己比灯泡还亮、还刺眼吗?”柳絮没好气的推推日本男人,怨怪他不懂得识相二字。
“我又没剃光头,你怎么拿灯泡来形容我?”他的中文程度虽然不错,可他毕竟是个日本人,所以对中文的理解力仍不够透彻。
“我拜托你好不好?没知识就要懂得掩饰,要不就请离我远一点,别让我跟你一起丢人!”柳絮噘嘴瞪眼的踏前一步,似无意又似有意的狠踩上日本男子的脚。
“巴格野鹿!”日本男人咒骂之余,双手还相当主动地推开攻击他的人,以致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时,柳絮已经狼狈的跌趴在地。
“你没事吧?!”一见柳絮被推倒在地,柽柳再也顾不得任何忌讳,忙挣开伊利迈.法西斯的箝制,向前扶起跌得七荤八索的柳絮。
“我没事,谢谢。”为了顾及形象,柳絮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压下涌至喉头的愤怒,然后才状似无事的站起身,优雅的拍拍雪白的衣裙。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儿。”日本男子紧张的凑到柳絮身边探视,深怕自己无心的粗鲁误伤了飘逸纤细的女友。
“滚开啦,日本鬼子就是日本鬼子!”呕气的柳絮冷瞪了男友一眼,然后用力的推开他,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