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觉得白苹的态度……」他有些忧心。「她对你好象不存有任何希望。」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我已经改变了。」他胸有成竹的说,笑容有点自负。
「你改变了?!」
「这一枪令我幡然醒悟。」
「怎么说?」
「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有无数个明天、机会,很多事可以等,但其实生命是非常不可预测而且脆弱,根本很可能没有明天、没有下一个机会。」他有感而发。
「贺先生,你的意思……」宁之路听出一些端倪,但他不敢确定。
「再让我见到白苹,我会向她求婚。」
「你会这么做?!」宁之路睁大眼。
「我也该安定下来了。」他自嘲。
「贺老先生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
「他当然会,他还等着我替他生一个孙子好传贺家的香火,不然他是没脸去见贺家的列祖列宗。」贺扬想到自己有天会做爸爸时,那种感觉……居然是温馨而且快乐的,不像以前,一想到自己若有小孩,他半夜都会吓到有些不想醒来面对。
「那现在就等白苹点头了。」
「嗯,之路,替我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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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去法国?」白苹眉头都纠结在一块。
「寻根啊!」于羽瑄故作开朗的说。
「寻根?!可妳是台湾人啊。」
「我爸爸是法国人。」
「妳要去法国找妳爸爸?!」
她点头。「于女士给了我一个人名和地址,她说我若有兴趣就去找找看。」
「而妳决定去找?」
「为什么不?反正台湾也没有什么新鲜事。」于羽瑄一个冷哼。「我都快要闷死了。」
白苹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而且好内疚,如果不是她在于羽瑄耳边一直说些有关结婚不好的话给她洗脑,今天她和宁之路恐怕不会走到这种形同陌路的局面。「妳和宁之路……」
「我不要听到这个名字!」于羽瑄摀着自己的耳朵。「永远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其实结婚不可怕的。」白苹改变立场。
「白苹……」
「这年头还是有令人羡慕的婚姻。」
「我不听!」于羽瑄采取完全排斥的态度。「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空泛而且不切实际的话,我不结婚!我那个于女士一辈子没有结婚不是照样生了一个小孩,我恨结婚这个名词。」
「不结婚也行,可妳也不用和宁之路闹得这么僵啊!」白苹替他们操心的说。
「是他和我闹僵的。」
「羽瑄,妳的脾气要改。」
「这一次全是他的错。」于羽瑄很无辜的表示。「我是忍无可忍才和他翻脸,他以为他可以当我的主人,要我听他的指挥,他作梦!」
「宁之路爱妳。」
「那就听我的。」
「你们可以协调。」
「协调早破裂了。」于羽瑄有着一意孤行的任性。「反正我要去法国。」
「妳想去多久?」白苹正色问。
「不知道,我又不能预测情况到时会变怎样。」
「我陪妳去。」白苹考虑好后说。
「妳也要去?!」
「妳不需要保镖了?」
「可是这会儿贺扬还因枪伤躺在医院里。」
「妳认为那是我该在意的事吗?更何况他已经没有危险,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的。」想法和于羽瑄差不多,白苹也想换个环境,呼吸些不一样的空气。
「但妳不用告诉他一声吗?如果妳就这么突然的消失,贺扬一定会很不爽。」于羽瑄提醒她。
「妳会告诉宁之路吗?」
「死也不要!」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贺扬?」
「白苹,我们情况不同哦!」
「哪里不同?」顿了下,白苹想到什么地接着说:「我保险箱里有一条贺扬送我的钻石项链,以前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我知道了。」
「妳想怎么处理?」于羽璇很有兴趣的问。
「我要卖掉这条钻石项链,然后把钱拿来付机票及在法国的住宿费、血拚的基金,我要痛快的花掉这条项链所换来的钱。」不打算再留这个纪念品,她要和贺扬彻底的了断。
「我同意。」于羽瑄兴奋的点头。「本来我是要帮妳付的,但我想以妳的牛脾气,一定会拒绝。」
「贺扬帮我付了。」白苹讽刺的说。
「那我们就出发了。」
「去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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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扬一直没有等到白苹的出现,要不是他因枪伤困在医院里,他早自己去找人了,也不知道宁之路是在办什么事,他居然说找不到白苹,而且不只白苹,连于羽瑄也不见了。
于薇的表现也叫人丧气,她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只说女儿大了她管不了,至于女儿的保镖,她更是干涉不了。
结果贺扬的火气是一天天以倍数的速度在累积。台湾也不过就这么一点大,她们两个女孩能躲到哪里去,除非她们出国,但他受了枪伤,而白苹甚至没有等他醒来,这说得过去吗?
想见的见不着,不想见的却自个找上门。史盈真的突然出现叫贺扬意外,随之而来的是不悦,他怒目瞪视着她。
「妳怎么知道我受伤?」
「这还是秘密吗?」史盈真给他带来了一大盒的鸡精,对他的不友善,她完全不以为意,面带笑容的把鸡精礼盒放在他病床下。
「好,妳消息灵通,我的人妳也见过了,可以出去了。」他冷淡的下逐客令。
「贺扬,好歹我们有过一段,你有必要这么狠吗?」她没有离开的意思。「连你的保镖都比你有感情多了。」
「我会开除他们。」
「因为他们放行让我进来?」
「因为他们的判断力其差无比!」
不想逞口舌之快,她默默走近他的身边,弯下身很仔细的看他的伤口,但是当她动手要去碰他的伤口时,贺扬把她的手拨开。他早就和她分得干干净净,不解她干么还一副她是他女人的德行。
「不能碰吗?」她一脸失望的说。
「妳不该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就算我们分手了,我还是可以关心老情人、旧朋友吧?」史盈真显露绝不轻易撤退的韧性。
「我感谢妳的关心,这样妳可以走了吗?」他愈说愈没有耐性。
「白苹好象失踪了。」她突然的说,知道自己这句话会得到他的全神贯注,果然……
「妳知道什么?」他倏地急问。
「想跟我说话了?」她夸张的一叹。
「白苹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那妳……」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史盈真,我劝妳最好不要有什么坏心眼,我并没有对不起妳,妳也别去找白苹的麻烦,不然我保证让妳在台湾混不下去,我知道妳平常都在哪打混,妳不要惹毛了我。」
「这是威胁吗?」她眼神带着寒光。
「妳就当是。」
「但我一点都不怕怎么办?」
贺扬知道史盈真爱泡夜店,喜欢结交有钱的ABC,虽然她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妹妹,但她会装小又懂得抓男人的心,所以只要她肯,她逮大鱼的手腕不差,行情还是有,她不愁没男人。
「贺扬,你不要当痴情种了,白苹身边有个常孟可,他们的交情不单纯。」她搬弄是非的说。「搞不好他们已经双宿双飞去了。」
「史盈真,妳一定要这么惹人嫌吗?」
「我们分手之后,我一直还在等你回头。」
「那妳白等了。」
「贺扬,我们有过美好时光,我们曾经在一起快一年。」她不肯放弃。「这是有不一样的意义的!」